蘇教授也沒閒著。
他親自從技術部挑了幾個小年輕,都是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腦子活,手腳快,關鍵能熬。
錢敏那丫頭,也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風聲,主動找上門:
“蘇教授,算我一個!我對這玩意兒有興趣!”
於是,這支草台班子——蘇教授,錢敏,外加三個愣頭青小子,就成了“新能源材料研究小組”的全部家當。
他們一頭紮進了紙堆,啃著那些比甲骨文還難懂的外文文獻。
鋰,這個元素周期表,排名第三的小東西,脾氣卻大得很......
怎麼從一堆“工業垃圾”裡,把它客客氣氣地“請”出來,再讓它乖乖聽話,成了這群人睜眼閉眼都在琢磨的頭等大事。
……
然而,現實很快就給了他們一記響亮的耳光。
蘇教授當初撂下的狠話,一點不假:
鋰電池材料這玩意兒,打一開始就帶著一股“難產”的勁兒。
第一個攔路虎,就是原料。
九十年代初的中國,滿大街跑的,除了自行車,就是屈指可數的幾輛桑塔納。
至於鋰電池?
那是索尼隨身聽、愛立信大哥大、東芝筆記本電腦的“心臟”,金貴著呢!
誰家有這些洋玩意兒,都跟供祖宗似的,從市麵大量回收廢舊鋰電池?比登天還難!
孟遠把臉皮都豁出去了。
爺爺長,奶奶短,飯局一場接一場,酒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去。
好話說儘,人情使遍,最後也隻從電器維修鋪,還有某些科研單位淘汰的樣品庫裡,摳摳搜搜弄來了幾十塊,頂天也就百十來塊。
這些電池,形狀各異,新舊不一,大部分還都奄奄一息。
蘇教授看著攤在實驗台上,那點可憐巴巴的“戰利品”,苦笑著搖了搖頭:
“小孟,這點東西……連第一批的試驗都不夠啊。”
這點玩意兒,連做個係統性的對比實驗都捉襟見肘,更彆提摸索工業化提取的路子了。
緊接著,第二個攔路虎,張著血盆大口就來了——技術!
鋰,活潑得像隻猴兒,沾點水汽都能跟你“急眼”。
它的化合物更是五花八門,每一種都有自己獨特的“臭脾氣”。
要把那些廢舊電池,碾碎後的“黑疙瘩”——也就是正負極材料的混合物:
裡麵那些鋰、鈷、鎳、錳等貴金屬,一樣一樣、乾乾淨淨分離提純出來,最後得到純度99.5以上的電池級碳酸鋰……
那工藝流程,那技術難度,跟以前搞二氧化錳、煉銅鐵邊角料,壓根就不是一個量級的!
放眼國際,也隻有幾家化工巨頭,手裡攥著點成熟的鋰鹽提取技術。
技術壁壘比柏林牆還厚,想從公開渠道學點皮毛?
門兒都沒有!窗戶縫都給你堵死了!
“那咋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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