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晨把一錠官銀扔到金世忠麵前:“你還有何話要說?”
金世忠盯著9527,轉動著眼珠子道:“這是陛下賞賜的,自然會有官銀編號。”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竟然還不死心;那你可知道,這批官銀,是嶽家軍進京後才剛剛鑄造出來的,這些編號是我親自設計的,才剛剛麵世十天。”
嶽晨怒道。
金世忠:“……”
看到嶽家軍將士抬出來一箱又一箱官銀,他已經麵如死灰。
他也知道官銀上麵有編號,更知道必須要把編號弄掉才穩妥。
要不然,一旦被查到,就隻有死路一條。
可是,重新鑄造銀子,需要時間,他還沒有來得及,嶽晨就已經趕到了。
是他低估了嶽家軍的速度,也低估了朝廷的決心。
“身為朝廷命官,卻乾打劫賑災銀的勾當,還殺死欽差大臣,修柵欄把災民擋在外麵餓死,你這個喪儘天良的家夥,連盜匪都沒有你無恥。”
“金世忠,你已經犯了死罪,你可知道?”
嶽晨喝道。
金世忠的小眼珠子快速轉了幾圈後,突然跪在嶽晨麵前哀求起來。
“王爺饒命啊!”
“我知道錯了。”
“隻要王爺能夠放過我這一次,那兩百萬兩白銀我就全部送給王爺。”
“除此之外,我再送給王爺一百萬兩銀子,畢竟王爺從天京城,大老遠地跑過來,也是很辛苦的,就當是我孝敬王爺的車馬費了,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有錢能使鬼推磨。
金世忠不止一次用銀子擺平朝廷官員對他的考核。
在他眼裡,嶽晨也不例外。
用三百萬兩銀子買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他覺得完全足夠,甚至都有些多。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咬咬牙,決定付出數年來的辛苦積攢。
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隻要他還是侯爺,還是宿州節度使,早晚能把銀子搞回來。
“王爺,這可是三百萬兩銀子啊!足夠供養一支十萬大軍長年作戰了。”
他滿臉期待地看著嶽晨,就不信嶽晨不動心。
嶽晨的臉色,由冷轉暖,最終淡淡道:“可。”
“謝王爺。”
金世忠猛地一喜,磕了一個響頭後,這才爬起來,急忙叫府去搬銀子。
那些銀子並不是侯府,而是在其他地方,那是他專門為起兵造反準備的銀庫。
沒多久。
府兵們就送來了兩百萬兩白銀,整整裝滿了兩百個大木箱。
每個箱子都有六百多斤重。
加上嶽家軍從侯府裡搜出來的一百萬兩,剛好三百萬兩。
“王爺,銀子都弄來了,大家都辛苦了,我準備了晚飯,還請王爺賞臉。”
金世忠來到嶽晨麵前,點頭哈腰道。
此時,嶽晨正坐在侯府前院老槐樹下喝茶。
走路像企鵝的安康公主伺候在旁邊,確認茶水無毒後,才讓嶽晨喝。
金世忠送來的酒菜,嶽晨一口都沒動。
防人之心不可無,嶽晨不相信金世忠真的害怕自己餓肚子。
“吃飯就不必了,你還是去京城走一趟吧!”
看著三百多個裝滿銀子的大箱子,堆滿整個院子,嶽晨都有些震驚。
真沒想到,金世忠這個節度使竟然會如此富裕。
由此可見,這些地方官貪起來,並不比京官少。
除了那兩百萬兩賑災銀外,這一百萬兩可都是民脂民膏啊!
反腐之路,任重道遠,必須要一直持續下去,絕不鬆懈。
“王爺,你說什麼?”
金世忠有點不明白嶽晨的意思,就鼓起勇氣輕聲問道。
“你得去京城接受審判。”
嶽晨直接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