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帝本想安慰太子和二皇子。
說皇太後過得幸福,隻是為了不讓太子和二皇子太過難過。
結果,他不解釋還好,越是解釋,太子和二皇子反而越是痛苦。
“啊……”
太子和二皇子抱頭痛哭。
他們恨不得把嶽晨生吞活剝,恨不得把嶽家軍碎屍萬段。
那是他們的奶奶啊!
竟然給他們找了個爺爺。
等到他們奪回天京城時,是不是要叫那個獨眼老兵為爺爺呢?
要是再生個叔叔出來,叫他們怎麼麵對呢?
還有他們的母後,以及那些宮裡的娘娘和阿姨們,竟然都嫁給了嶽家軍。
這讓他們回去後,如何麵對呢?
還有他們日思夜想的妃子們,既然已經嫁給嶽家軍,他們還能不能要了?
太子麵臨的問題更嚴重,他的一雙兒女,恐怕已經認了新爸爸。
等到打下江山,麵對這樣的黑曆史,可怎麼處理呢?
嶽家軍不但給他們戴上了綠帽子,也給他們的父皇和爺爺,都戴上了綠帽子。
皇家女眷,一個都沒有逃出天京城,恐怕早被嶽家軍糟蹋得不成樣子。
皇家園林,早都綠油油一片了。
不是春天來了,而是嶽家軍來了。
眼看兩個兒子哭得如此傷心難過無比痛苦,楚平帝也不由得再次哭了起來。
久彆重逢的父子,本來是件喜慶的事情,結果卻成為哭喪現場。
國師和丞相也跟著一起哭。
哭命運不公,哭嶽家軍為禍天京城,哭老天不開眼。
“哎呀,都彆特麼哭了。”
“一個個的,都吵死人了。”
“不是要對付嶽家軍嗎?”
“嶽家軍在哪裡呢?”
突然,一個環眼豹頭、麵相粗獷,穿著一件虎皮短打,提著巨大狼牙棒的赤膊矮胖漢子走了進來,看到太子在哭,就一陣鄙視。
在他身後,還跟著一位麵如噀血,碧眼外突,黃發長須,穿著半拉棉衣,露出半邊身子,身長九尺,扛著鐵蒺藜骨朵的魁梧大漢。
他直接一口吐在二皇子身上:“都斷奶了,彆像個娘們一樣哭哭啼啼的。”
太子急忙介紹道:“父皇,這位就是南蠻王。”
然後又向南蠻王介紹道:“大王,這位就是大楚皇帝,還請尊稱陛下。”
二皇子擦去身上的濃痰,也急忙介紹道:“父皇,這位就是沙蠻王。”
然後又向沙蠻王介紹道:“大王,在大楚皇帝麵前,還請放尊重一些。”
楚平帝坐直身子,正要等著南蠻王和沙蠻王的參拜。
南蠻王卻揮了揮狼牙棒,囂張道:“皇帝老兒,我們過來都是為了殺嶽家軍,你兒子事先說好了,隻要打敗嶽家軍,就把嶺南劃給我,可不許騙人。”
沙蠻王拄著鐵蒺藜骨朵:“皇帝老兒,我們過來也是為了殺嶽家軍的,你兒子也事先說好了,隻要打敗嶽家軍,就把安西和北庭送給我,說到就要做到,要是敢言而無信,我沙蠻大軍就會踏平中原,把你們全部殺光。”
楚平帝被這兩個長相凶惡的家夥嚇了一跳。
一時之間,都不敢開口說話了。
丞相勃然大怒:“放肆,爾等彈丸小國,見到吾皇陛下,還不趕快下跪參拜?”
“臥槽。”
南蠻王一腳把丞相踹倒在地。
“想死是不是?”
沙蠻王舉起鐵蒺藜骨朵就要砸死丞相。
“大王息怒。”
太子急忙攔住南蠻王,二皇子急忙擋住沙蠻王。
這才堪堪救了丞相一命。
丞相死裡逃生,爬起來後,站到楚平帝身後,再也沒有了脾氣。
靈慧大師嚇出一身冷汗,屁都沒敢放一個。
楚平帝也臉色大變,露出驚懼之色。
“老子是被你們請來的,你們有求於老子,還要叫老子跪拜?”
“怎麼想的?腦子壞掉了吧!”
“要跪拜的是你們才對。”
沙蠻王推開二皇子,對著二皇子一頓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