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衣頸側蜘蛛紋的沙漏聲突然加速,我右手劍氣不受控製地刺向她的丹田。
劍鋒觸到毒丹的瞬間,《百草毒經》的篆文突然從她破碎的金丹裡噴湧而出,在虛空凝成三十六根紫玉針。
"彆動。"我左手掐住被邪神意識侵蝕的右腕,玄鐵指套燒焦的裂痕裡滲出暗金色液體,"你經脈裡流動的根本不是真氣!"
她殘存的右眼瞳孔突然收縮成豎線,原本纏繞在我們飛升印記上的紫霧鎖鏈突然爆開細密冰晶。
那些冰屑落在青銅柱上,竟讓天工鎖的機簧發出齒輪卡死的刺耳摩擦聲。
我這才發現她心口血窟窿裡爬出的不是霧氣,而是某種裹著磷光的納米級蠱蟲。
"契約完成度99的滋味如何?"噬天教主的虛影在我元嬰裡發出齒輪轉動的笑聲,青銅柱底鎮壓的山門投影突然集體翻轉。
青雲宗弟子靜止的修煉場景裡,每個人的後頸都浮現出與傀儡天書相同的符文,"你以為白掌教真是被魔教所殺?"
陸小七的慘叫聲突然從青銅棺槨方向傳來。
白素衣刺入他心口的毒丹正將噬天血脈凝成血色冰棱,那些冰棱的棱麵折射出三百年前藥王穀滅門時的場景——燃燒的丹爐旁,年輕時的白素衣正將逆鱗血注入某個嬰孩體內。
"活人獻祭是幌子!"無相老祖的傀儡天書突然從星象圖裡鑽出,書頁翻動時抖落的墨汁竟在虛空凝成古戰場沙盤,"仙器是噬天教主的魂匣,十二派掌門才是真正的祭品!"
我右臂經脈突然暴起暗紅色紋路,係統倉庫裡的玄鐵指套自行飛出。
當它套上我食指的瞬間,師父殘魂留下的記憶突然湧入識海——二十年前他潛入藥王穀禁地時,曾看見白素衣跪在一具青銅棺槨前,棺內躺著與她容貌相同的女子。
"替代品在這裡。"白素衣突然扯開衣襟,心口血窟窿深處浮現出逆鱗血凝成的鱗片。
那些鱗片與陸小七的噬天血脈碰撞時,竟讓青銅柱底鎮壓的十二派掌門虛影集體發出慘叫,"藥王穀雙生子的血脈,才是啟動仙器的真正鑰匙!"
玉璣子的元嬰突然從仙器核心鑽出,他半透明的身軀裡流淌著與天工鎖同源的機簧結構:"用玄鐵指套激活噬天血脈的暗格!
那些蠱蟲是..."
話音未落,白素衣頸側的沙漏聲突然停滯。
她殘留的右眼徹底化作蜘蛛複眼,瞳孔裡倒懸的劍陣突然射出七十二道血線。
這些血線穿透我的飛升印記時,係統倉庫裡沉寂已久的《無相傀儡術》突然自動翻到第78頁——泛黃的紙頁上,師父的手寫批注正與當前星象圖完美重合。
"原來如此。"我反手將玄鐵指套刺入自己的元嬰,劇痛中看見青銅棺槨表麵的星象圖開始逆向旋轉,"所謂的飛升印記,是噬天教主用來篩選容器的條形碼!"
當雙魂劍光穿透白素衣的逆鱗血時,仙器核心突然傳出齒輪咬合的轟鳴。
那些納米級蠱蟲突然集體自燃,在虛空凝成噬天教主的本命法器輪廓。
白素衣破碎的毒丹裡,緩緩升起半枚刻著藥王穀徽記的青銅鑰匙。
劍鋒離仙器核心還剩三寸時,我聽見係統提示音混著噬天教主的冷笑在識海炸響。
白素衣殘留的蜘蛛複眼裡,倒映出十二派掌門虛影正在融合成的某個恐怖形態......玄鐵指套嵌入元嬰的瞬間,七百二十道星軌突然在瞳孔裡交錯。
我聽見自己元嬰深處傳來齒輪轉動的脆響,那些本該屬於噬天教主的暗紅紋路,此刻竟與師父留在指套裡的封印產生奇異的共鳴。
"傀儡天書第三卷的楔形齒輪!"我咳著血抓住白素衣肩頭爆開的紫玉針,針尖流淌的逆鱗血在虛空畫出半幅殘缺的星象圖,"二十年前藥王穀滅門時,你師姐被煉成了活體陣樞對不對?"
噬天教主的虛影在金光中扭曲成青銅齒輪的形態,十二派掌門融合成的巨像突然發出玉璣子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