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尖無意識地動起來,在虛空中劃出電磁感應的曲線,符文突然開始重組,原本亂轉的紫雷軌跡在我腦海裡清晰起來:第一擊劈左肩,第二擊掃下盤,第三擊...直取丹田!
"林寒!"玄龜老祖的聲音像從很遠的地方撞進來。
我意識一震,混沌空間突然搖晃,眼前的符文開始模糊。
古碑內部傳來"咚"的悶響,像是有人用重錘砸在空心的銅鐘上。
我手掌下的紋路在發燙,能清晰感覺到古碑在震顫——不是之前的穩定震動,是帶著撕裂感的抽搐,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麵拚命往外掙。
"幽冥鎖鏈在啃碑靈!"玄龜老祖的聲音帶著破音。
我猛地轉頭雖然這是意識空間,但本能驅使),看見外界的畫麵在眼前閃回:玄龜老祖的龜甲已經裂成了三瓣,他跪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麵,指縫裡滲出黑血——那些黑霧不知何時鑽進了他的經脈,正順著手臂往上爬。
紅蓮的尾巴褪成了灰白色,原本裹住我的力道弱得像根線,她整個人癱在地上,額頭抵著青石板,金淚滴在石頭上,燒出一個個小坑。
地底傳來"哢嚓"一聲,像是多年的老樹根突然斷裂。
我膝蓋一軟,混沌空間的符文"轟"地散成星屑。
有什麼黏膩的東西順著古碑紋路爬進我的掌心——是幽冥氣,帶著腐屍的腥甜。
我猛地抽回手,掌心裡多了道青紫色的痕跡,像條小蛇在皮膚下蠕動。
"碑靈要碎了!"紅蓮的聲音突然尖起來。
我這才發現,她心口的契約印記已經淡得幾乎看不見,隻剩下個淺金色的影子。
而古碑表麵的紋路正在剝落,青石板簌簌往下掉,露出裡麵暗紅色的石芯——那石芯上纏著無數黑鎖鏈,每根鎖鏈都在蠕動,鏈身上刻滿我熟悉的符文:是李慕白的本命印記。
"他早把鎖鏈種進碑靈裡了。"我咬著牙,混沌之力在丹田翻湧。
剛才推演出的劫雷路徑圖還殘存在識海邊緣,可現在古碑崩潰,劫雲的紋路突然扭曲起來——原本對準我丹田的紫雷,竟開始轉向玄龜老祖的方向。
那團最中央的劫雲裡,幽冥獸紋的眼睛突然亮了,泛著滲人的幽綠。
"老祖!"我吼了一嗓子,可玄龜老祖根本沒抬頭。
他龜甲上的裂紋裡滲出金光,那是用本命精血在硬撐。
我能看見他喉結動了動,在說什麼——仔細聽,是"走"。
地底又傳來一聲脆響,這次更密,像一把玉尺被摔在地上,碎成了千百片。
黑霧突然瘋狂湧出來,原本隻到腳踝,現在已經漫到胸口。
紅蓮的尾巴"啪"地斷了一截,她痛呼一聲,整個人滾進黑霧裡。
我撲過去抓她,指尖隻碰到一片黏膩的冷,再抬頭時,她已經被黑霧裹成了個模糊的影子,隻剩一雙眼睛亮著,像兩盞小燈。
"用混沌力!"她的聲音被黑霧悶住,"引動碑靈最後的共鳴!"
我猛地轉身,重新按上古碑。
這次石芯裡的黑鎖鏈突然纏上我的手腕,像無數條冰冷的蛇。
它們的鱗片刮過皮膚,疼得我幾乎咬碎後槽牙。
可就在這時,識海裡的《混沌禦劫訣》突然自動運轉,混沌之力順著手臂衝進古碑——石芯裡的黑鎖鏈猛地一顫,竟開始融化,變成黑色的液體,順著紋路往下淌。
劫雲裡傳來一聲怒吼,比之前更響,震得我耳膜生疼。
最粗的那道紫雷終於劈了下來,帶著刺目的紫光,離我頭頂隻剩三尺。
我盯著那道雷,腦海裡的路徑圖突然清晰——它會在觸到我天靈蓋的瞬間,被混沌力引向古碑的斷裂處。
隻要能把雷引進去...
"哢嚓!"
又是鎖鏈斷裂的聲音。
這次不是地底,是古碑內部。
我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濺在臉上——是碑靈的血?
金紅色的液體順著古碑紋路往下流,滴在我腳邊,立刻蒸發成白汽。
玄龜老祖突然噴出一口黑血,龜甲徹底碎成金粉,他整個人栽倒在地,眼睛卻還瞪著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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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混沌之力在指尖凝聚成一個小漩渦。
紫雷劈下的刹那,我猛地抬手,漩渦迎了上去。
電光火石間,我看見雷裡麵裹著一張臉——是李慕白的臉,嘴角帶著冷笑。
"做夢。"我咬著牙,漩渦突然擴大,將雷裹了進去。
紫雷發出刺耳的尖嘯,被強行扭轉方向,劈向古碑的斷裂處。
"轟!"
巨響過後,我癱坐在地。
黑霧突然退了,像被什麼東西吸走了。
紅蓮從黑霧裡爬出來,尾巴還在滴血,卻硬是爬到我身邊,用腦袋蹭我的手。
玄龜老祖咳著血坐起來,龜甲正在緩慢重組,雖然滿是裂紋,但好歹成型了。
古碑還在,但表麵的紋路全沒了,隻剩光禿禿的石芯,上麵纏著幾根沒融化的黑鎖鏈,無力地垂著。
石芯中央有團微光,是碑靈最後的殘魂,像顆將滅的星。
"李慕白..."我盯著石芯裡的鎖鏈,喉嚨發緊,"他到底要什麼?"
紅蓮突然抬起頭,耳朵動了動:"主人,碑靈說...鎖鏈的另一端,連的是青雲宗的密室。"
我猛地抬頭。
風裡飄來一縷熟悉的藥香——是周青常用的龍涎香。
恍惚間,我想起昨夜他在偏殿翻書時的抱怨:"那本《幽冥鎖魂錄》的注解怎麼少了幾頁?
莫不是被老鼠啃了?"此刻,千裡外的青雲宗密室裡,那本被他用朱砂圈了滿頁的典籍,正隨著地底的餘震,"啪"地翻到某一頁,紙頁上的鎖鏈紋路在燭光下泛著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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