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本能地摸向腰間錦囊,傀儡之心的碎片還帶著之前戰鬥的餘溫。
係統上月在葬劍淵簽到時特意提示過:"此碎片可模擬高階法寶頻率",當時我隻當是普通煉器材料,此刻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指腹擦過碎片表麵細密的刻痕,那些曾被我視作裝飾的紋路突然泛起幽光,與祭壇上流轉的金紋產生共鳴。
"嗡——"
碎片在掌心發燙,我咬著牙將靈識一絲絲渡進去。
空氣裡浮起淡藍色的光霧,那是頻率共振的跡象。
祭壇邊緣的符文突然扭曲,原本整齊的金鏈像被風吹亂的發絲,李慕白的法訣頓了半拍——成了!
可下一秒,後頸傳來被利刃刮過的刺痛。
我抬頭時,正撞進李慕白左眼的星圖裡。
他的右半邊臉已經完全融化,露出底下黑紅相間的筋脈,左半邊金屬骨骼卻泛起幽藍的光,像台運轉到極限的法器。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他的聲音裡混著金屬摩擦聲,抬手時,祭壇中央的天道之鑰突然爆出刺目金光。
我眼前一黑,意識像被塞進絞肉機——那些光絲正順著我的七竅往裡鑽,不是之前周青說的"規則吞噬",是直接在啃食我的靈識!
"咳......"我踉蹌著扶住旁邊的石墩,舌尖嘗到血鏽味。
靈海深處傳來撕裂感,眼前的景物開始重影,連破妄劍的嗡鳴都變得模糊。
李慕白的笑聲像針一樣紮進耳朵:"係統選你當變量?
真是笑話。
你不過是個誤入程序的病毒,等我重塑天道,你的記憶、你的因果——"
"都給我停。"
係統化身的聲音突然炸響在頭頂。
我抬頭時,看見他青衫翻飛,左手結著我從未見過的法印,右手掌心托著團金色光團。
那光團迎上李慕白的攻擊,竟像塊吸鐵石般將那些啃噬靈識的光絲全部黏住。
"彆忘了,你還有我。"他轉身看我,眼角的戲謔褪得乾乾淨淨,"觀測器的核心規則裡,變量擁有最高權限。
用你的"簽到"能力,逆推係統邏輯。"
逆推係統邏輯......我望著他背後逐漸消散的金色屏障,突然想起初入係統時那個機械音說過的話:"簽到關鍵詞可自定義,上限為十字。"冷汗順著後頸滑進衣領,我顫抖著抬起左手,在虛空中劃出簽到界麵——熟悉的藍光在掌心亮起,字符如流水般滾動。
"修正漏洞。"我對著界麵低喝,喉嚨發緊。
指尖剛觸到輸入框,界麵突然劇烈震動,那些原本流暢的數據流變成亂碼,像被扔進石子的湖麵。
李慕白的尖叫混著符文碎裂聲再次炸響,我看見他的左手正抓著最後一根鎖魂鏈,骨節泛著青白的光。
"不可能......"他的聲音裡終於有了慌亂,"係統怎麼會......"
界麵的藍光突然變成血紅色,我眼前閃過無數碎片:初入青雲宗時簽到得到的《凡火淬體訣》,在藥廬聞到的九轉回魂丹香氣,蒼梧山巔那柄突然認主的破妄劍......所有看似隨機的獎勵,此刻在界麵上連成一條光鏈,鏈的儘頭,是我心口那枚淡青色的係統印記。
"叮——"
機械音響起的瞬間,我眼前一黑。
再睜眼時,界麵正瘋狂閃爍,原本的"今日簽到"按鈕變成了流動的金色,上麵的字我從未見過,卻莫名能看懂——【漏洞修正中,剩餘時間:00359】。
祭壇方向傳來轟然巨響,我踉蹌著扶住石墩,抬頭正看見李慕白的左腿開始崩解,金屬骨骼間迸出火星。
他抬頭看我,右眼的人類瞳孔裡全是血絲:"你......你到底......"
界麵的閃爍頻率突然加快,金色字符如暴雨般落下。
我望著掌心不斷變化的倒計時,喉結動了動。
三個月前周青在丹爐前說的話突然浮現在耳邊:"寒哥,這爐子溫養到開天門那天,說不定能燒穿因果。"此刻丹爐在懷裡燙得驚人,我能感覺到它在共鳴,與界麵上的金色字符,與心口的係統印記,與祭壇中央那枚即將完成儀式的天道之鑰......
"還有三十秒。"係統化身的聲音突然在左側響起。
我轉頭時,他正望著界麵,青衫上的晶核碎屑不知何時全不見了,"記住,變量的意義不是破壞,是......"
"是改寫。"我接口,喉嚨突然發哽。
界麵的金色字符突然凝聚成一道光箭,穿透我的掌心,直直射向祭壇中央的天道之鑰。
李慕白的尖叫戛然而止,我看見他的星圖左眼徹底熄滅,而我的靈識裡,突然多出一段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記憶——
"當宿命之線出現分叉,變量將持鑰者之血,重寫天道沙盤。"
界麵的倒計時跳到00001時,我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蓋過了所有轟鳴。
輸入框裡的"修正漏洞"四個字突然化作光雨,而界麵最下方,一行新的提示正在緩緩浮現:
【檢測到變量權限激活,是否確認使用【最終簽到】?】
界麵的光雨還未完全消散,李慕白崩解的骨骼突然泛起詭異的紫光,而我的丹爐,在此時第一次發出了不屬於溫度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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