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嫌棄我胖?"南宮主故意鼓起肱二頭肌,紫電在肌肉上劈啪作響,"這肉可都是雷劫劈出來的!"
上官玉擦拭青虹劍的手忽然頓住:"諸葛,再測噬界棺方位。"
星砂騰空組成周天儀虛影,諸葛歌閉目推演時發梢染上霜色。墨詩語默契地彈出七枚星辰砂,在夫君額前結成護神陣。
"東北一萬七千三百裡,血楓林。"諸葛歌睜眼咳出冰碴,"這次的棺...咳咳...在活人體內溫養。"
血色楓葉簌簌作響,眾人踏著滿地紅毯般的落葉前行。唐好甜突然拽住南宮主袖口:"有股甜腥味,像...像煮化的飴糖混著鐵鏽。"
戒色和尚的殺生杖忽然自鳴示警,杖頭經文泛起血光:"佛爺超度過的活死人,比這楓葉還多三分。"
地麵突然隆起數十個土包,裹著楓葉的腐屍破土而出。每具屍體心口都嵌著青銅碎片,血管裡流淌著粘稠的金色液體。
"退!"上官玉青虹劍畫地為牢,冰牆拔地三丈,"是噬界族的融金蠱。"
金玲兒九鳳綾卷著火浪掃過屍群:"燒乾淨便是!"
火焰觸及金液卻爆出毒煙,南宮主急忙甩出雷網:"小八閉氣!"
墨詩語的機關雀群已攜解毒丹升空,諸葛歌星鬥盤鎖定楓林深處:"溫養噬界棺的是活蠱人,西南三十丈!"
楓樹轟然倒塌,青銅棺槨從樹心緩緩升起。棺蓋上坐著個金袍老者,皮膚下凸起的蠱蟲形成詭異圖騰。
"老夫等了八十載..."老者睜開的眼眶裡爬出金蠶,"總算等到血棺成熟。"
戒色和尚佛魔臂暴漲:"施主眼眶裡的下酒菜,佛爺收下了!"
往生咒與噬魂紋同時轟出,卻在觸及老者三丈外被金液屏障吞噬。
"星移鬥轉!"諸葛歌噴出精血催動周天儀。墨詩語鳳冠垂珠化作三千絲線,配合星砂纏住金袍老者:"歌兒,七息!"
金玲兒九鳳綾卷著焚天符突進:"冰塊臉破棺!"
涅盤火撞上金液屏障的瞬間,老者皮膚突然裂開,千百隻金蠶化作箭雨。
"雷瀑!"南宮主旋身化作雷球,唐好甜的碧鱗毒霧凝成傘蓋。金蠶撞上雷毒屏障發出爆響,卻在煙霧中凝聚成金色巨掌拍下。
"小八!"
"躲開!"
上官玉劍尖已點在青銅棺槨三寸前,棺內突然刺出血色觸須。混沌氣化作旋渦絞碎觸須,青虹劍氣在棺麵刻出冰紋。
"棺內養的是噬界族幼體。"上官玉瞳孔映出棺中蜷縮的六臂魔胎,"諸葛,封住金液流動!"
星鬥大陣籠罩戰場,墨詩語操控機關弩連發破甲箭。金袍老者狂笑著撕開胸腹:"血棺已成,你們...呃啊!"
戒色和尚的殺生杖貫穿老者天靈蓋,佛魔虛影撕咬著金蠶:"超度費結現錢!佛爺概不賒賬"
老者身軀突然爆成金霧,凝成九道金棺虛影撞向眾人。
"坎位!"
"震宮!"
諸葛夫婦的星辰砂與機關鎖鏈交織成網,金玲兒趁機甩出九枚焚天符。連環爆炸中,真正的青銅棺槨開始劇烈震顫。
上官玉劍勢如虹,青虹劍刺入棺槨的刹那,魔胎突然睜眼。血色波紋蕩開,混沌氣竟被短暫壓製。
"上官當心!"唐好甜甩出碧鱗索纏住棺角。
魔胎六臂齊揮,三道血刃破空襲來。南宮主雷紋臂暴漲攔截,仍有一道血刃突破防線。
"小八!!"
碧鱗傘在唐好甜胸前綻開,血刃卻穿透毒障劃過右肩。少女如斷線風箏撞上楓樹,肩頭傷口瞬間爬滿血紋。
上官玉眼中寒芒暴漲,混沌氣化作巨掌捏碎魔胎:"找死!"
青銅棺槨轟然炸裂,反震之力將眾人掀飛數丈。
戒色和尚用往生咒淨化滿地金液,金玲兒正往唐好甜傷口灌注涅盤火:"忍著點,姑奶奶給你燒乾淨噬界血毒。"
南宮主半跪在地,雷紋臂纏著碧鱗索發抖:"都怪我漏了那道血刃..."
"阿雷的雷網擋下七成力道啦。"唐好甜蒼白著臉輕笑,"就是可惜新衣裳..."她染血的碧紗衣肩頭,毒紋正與涅盤火抗衡。
上官玉將青虹劍歸鞘:"今夜在此休整。"
墨詩語扶著虛脫的諸葛歌布陣,星鬥屏障籠罩楓林時,誰都沒注意上官玉袖中滑落的半片青銅——那上麵沾著唐好甜的血,正緩緩滲入混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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