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道流光掠過血色荒原,倒懸的青銅巨棺在雲層中若隱若現。上官玉抬手止住眾人。唐好甜突然甩出碧鱗索纏住眾人腳踝:"地下有東西!"
地麵轟然炸裂,千百條青銅藤蔓破土而出。藤身布滿血色眼球,每顆眼球都噴出腥臭黏液。
"讓開!"金玲兒九鳳綾卷成火輪,涅盤火順著藤蔓焚燒而上,"燒成灰看你怎麼長!"
藤蔓發出嬰兒啼哭般的慘叫,斷口處卻湧出更多分支。南宮主拽著唐好甜躍上雷雲:"小八,給它們加點料!"
碧鱗毒霧混著紫電劈落,被腐蝕的藤蔓抽搐著縮回地底。戒色和尚趁機擲出殺生杖,佛魔虛影當空暴漲:"往生咒打八折,噬界族的各位排好隊——"
"坎位三步!"諸葛歌的星鬥盤突然亮起。墨詩語心領神會,三千無影針從鳳冠激射,精準釘入藤蔓節點的星辰砂。
青銅藤蔓瞬間僵直,上官玉的青虹劍已化作百丈冰龍。劍氣橫掃之處,冰霜順著星砂標記蔓延,將整片藤海凍成冰雕。
"轟!"
金玲兒甩出焚天符補刀,冰火交織炸出漫天晶粉。
青銅巨棺突然降下黑霧,眾人眼前景象驟變。荒原化作屍山血海,無數上官玉的殘影在血泊中提劍弑師。
"雕蟲小技。"上官玉劍指劃破掌心,混沌氣混著血珠凝成星鏈,“如今心魔對我而言不過是養料。"
星鏈絞碎幻象的刹那,墨詩語的機關雀群已銜著星砂布陣。"乾轉離,火借風勢!"諸葛歌噴出精血催動周天儀,星鬥大陣強行撐開幻境裂隙。
"佛爺來加把火!"戒色左掌拍出往生咒,右臂魔紋化作饕餮巨口。佛光淨化怨氣,魔紋吞噬殘魂,硬生生在黑霧裡撕出通道。
南宮主摟著唐好甜突進到棺槨底部:"雷毒破障!"
紫電纏繞的蛇毒箭矢離弦刹那,金玲兒的九鳳綾同時卷住棺角:"冰塊臉,斬!"
青虹劍氣後發先至,冰霜順著九鳳綾灼燒的缺口蔓延。青銅巨棺發出金屬扭曲的哀鳴,表麵裂開蛛網般的紋路。
棺蓋轟然炸裂,三頭六臂的青銅護法踏空而出。左首念咒引來九幽陰雷,右首噴吐噬魂黑炎,中央頭顱發出攝魂魔音:"螻蟻也敢撼天?"
"天?你也配稱天。"上官玉灰袍獵獵,混沌氣在身後凝成吞天旋渦,"就算你是天,小爺也照斬不誤!"
金玲兒九鳳綾纏住護法左臂:"禿驢,超度它!"
"得嘞!"戒色淩空盤坐,往生咒經文化作金色鎖鏈,"這位施主,三顆腦袋得加錢!"
諸葛歌的星鬥盤突然瘋狂旋轉:"詩語,兌位七宿!"
"早就等著呢!"墨詩語甩出鳳冠垂珠,捆仙索纏住護法右臂瞬間,機關弩連發九支星矢釘入關節。
護法中央頭顱正要噴吐魔光,南宮主的雷龍已咬住其咽喉:"小八!"
"知道啦!"唐好甜踩著夫君肩膀騰空,碧鱗毒霧凝成尖錐灌入魔口,"請噬界族的大人喝喜酒!"
護法身軀寸寸崩裂,卻從心臟爆出血色晶核:"棺不滅,吾不死!"
倒懸巨棺湧出滔天魔氣,眼看就要重塑護法身軀。
"諸位。"上官玉突然劍指蒼穹,"借力一用!"
混沌旋渦瘋狂擴張,金玲兒的涅盤火、戒色的佛魔氣、諸葛夫婦的星輝、南宮夫婦的雷毒儘數湧入。
青虹劍化作貫通天地的冰柱,劍身浮現眾人虛影。金玲兒的火鳳纏繞劍鋒,戒色佛魔臂抵住劍柄,星鬥陣紋在冰柱表麵流轉,雷毒化作螺旋紋路。
"斬!"
七人齊喝震碎雲霄,冰柱帶著毀天滅地之勢劈落。青銅巨棺從中間裂成兩半,護法晶核在混沌氣中炸成齏粉。
戒色一屁股坐在棺槨碎片上:"這趟得加十隻...不,二十隻燒雞!"
"燒雞沒有,毒蘑菇管夠。"唐好甜笑著拋出碧鱗囊,被南宮主慌忙接住:"謀殺親夫啊!"
金玲兒用九鳳綾卷著最大塊的青銅碎片:"冰塊臉,你這招"混沌宴席"倒是方便。"
"是諸位之功。"上官玉擦拭青虹劍,嘴角難得含笑。
諸葛歌癱在墨詩語懷裡咳嗽:"媳婦...咱們下次能換個溫柔點的打法嗎?"
"行啊。"墨詩語溫柔地擦去他嘴角血漬,"下回你躺機關匣裡觀戰。"
眾人笑鬨間,誰也沒注意青銅碎片上的血瞳悄然睜開。上官玉指尖輕彈,一縷混沌氣將其徹底碾碎。
六道身影圍坐在篝火旁,戒色和尚摸著肚皮唉聲歎氣:"佛爺好不容易養了三年才攢的膘,這幾架打的..."他扯開僧袍露出精瘦腰腹,"瞧瞧!肋骨都能當木魚敲!"
金玲兒把九鳳綾纏成軟墊靠著:"禿驢的肥油能煉三爐涅盤火了。"
"此言差矣。"諸葛歌指尖星砂凝成小秤,"按戒色大師上月體重推算,減去的五斤肉若換算成靈力..."他突然被墨詩語塞了塊桂花糕,"媳婦喂的另算。"
唐好甜正在給南宮主包紮雷紋臂,聞言噗嗤笑道:"阿雷要是瘦五斤,雷紋都能多纏三圈。"小八對南宮的昵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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