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演淩終於嘗試_趙聰的一生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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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演淩終於嘗試(1 / 2)

夕陽的餘暉灑在南桂城之外的校場上,將青石板地麵鍍上一層金紅色的光芒。六座箭靶靜靜地立在百步之外,靶心處的紅漆在斜陽下顯得格外鮮豔,仿佛六隻充血的眼睛,冷漠地注視著場中眾人。

士大夫福政站在高台上,身著一襲深紫色官袍,腰間玉帶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他手中捧著一卷竹簡,麵容肅穆。微風吹拂著他花白的胡須,卻吹不散他眉宇間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場下六位參賽者整齊地站成一排,他們的影子被夕陽拉得很長,一直延伸到校場邊緣的兵器架上。空氣中彌漫著汗水、皮革和鬆木弓弦混合的氣味,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那是被弓弦磨破的手指留下的痕跡。

"三公子運費業——"福政的聲音如同銅鐘般洪亮,在校場上空回蕩,"中核心靶子為六支箭。"

這句話像一塊冰冷的石頭,重重砸在運費業的心頭。他原本挺直的背脊瞬間僵硬,握著弓的右手不自覺地收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那張俊秀的臉龐上,期待的表情如同被暴雨衝刷的沙畫,迅速崩塌。

"六支?"運費業低聲重複,聲音裡滿是不可置信。他的目光從福政嚴肅的麵容移到自己的弓箭上,又望向遠處那六個靶子。其中屬於他的那個靶子上,隻有寥寥幾支箭矢插在紅心周圍,其餘的都散落在靶子邊緣,像是一群迷路的孩子。

福政沒有理會他的反應,繼續宣讀:"吏部侍郎長女耀華興,中核心靶子為十一支箭。"

站在運費業右側的耀華興微微欠身,她梳著精致的雙環髻,發間點綴著幾朵小巧的銀花。聽到自己的成績,她抿了抿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葡萄氏-林香,中核心靶子為十三支箭。"

林香是個身材嬌小的女子,穿著淡綠色的窄袖騎裝。聽到成績,她輕輕"啊"了一聲,隨即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臉頰上浮現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趙柳,中核心靶子為十七支箭。"

趙柳是個麵容剛毅的青年,聽到成績後隻是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本該如此"的自信。他的弓比其他人的都要大一號,弓身上纏繞著深褐色的牛皮,

"葡萄氏-寒春,中核心靶子為十九支箭。"

寒春是林香的姐姐,兩人相貌相似但氣質迥異。聽到成績,她微微揚起下巴,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她的手指修長有力,指腹上有明顯的繭子,一看就是常年練習箭術的結果。

"公子田訓,中核心靶子為二十七支箭。"

這個結果一出,場邊觀戰的人群們不禁發出一陣低聲的讚歎。田訓站在隊伍最右側,身姿挺拔如青鬆。與其他參賽者華麗的服飾不同,他穿著一件樸素的深藍色勁裝,隻在腰間係了一條銀白色的腰帶。聽到自己的成績,他並沒有表現出特彆的喜悅,隻是恭敬地向福政行了一禮。

運費業的呼吸變得越來越重,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仿佛裡麵關著一頭憤怒的野獸。當福政開始宣布最終排名時,他終於忍不住了。

"第六名,運費業。"

這句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運費業猛地轉身,手中的弓"啪"的一聲被他摔在地上,上好的紫檀木弓身與青石板相撞,發出清脆的斷裂聲。

"這不可能!"他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場邊人群跟圍觀群眾們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發嚇了一跳,有幾個甚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

福政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但他沒有立即製止運費業,而是繼續宣布完剩下的名次:"第一名公子田訓,第二名葡萄氏-寒春,第三名為趙柳,第四名為葡萄氏-林香,第五名耀華興。"

運費業充耳不聞,他蹲下身撿起已經斷成兩截的弓,臉上的表情扭曲得可怕。"都是這破弓的錯!"他咬牙切齒地說,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要不是它——"

"運費業!"福政終於厲聲喝止,"注意你的言行!"

但運費業已經聽不進去了。他舉起自己的右手,掌心朝上伸向福政。那隻本該白皙修長的手此刻布滿了血痕和水泡,有些地方甚至皮開肉綻,看起來觸目驚心。

"你看看!"運費業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委屈和更多的憤怒,"我練到手都爛了!可這該死的弓——"他的聲音哽咽了一下,"我連射都射不出去!肉都磨爛了,箭卻還在弦上!"

場中一片寂靜,隻有微風拂過箭靶發出的輕微"沙沙"聲。其他參賽者都低著頭,不敢直視這場衝突。隻有田訓抬起頭,平靜地注視著失控的運費業,眼中既沒有嘲笑也沒有同情,隻有一種深沉的思索。

福政走下高台,官袍的下擺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擺動。他來到運費業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失控的年輕人。

"運費業,"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你先管好你的脾氣再來射箭吧。"

運費業張了張嘴,似乎還想爭辯什麼,但在福政嚴厲的目光下,最終隻是狠狠地咬了咬下唇,轉身大步離開了校場。他的背影在夕陽下顯得格外孤獨和倔強,腳步聲重重地敲在青石板上,像是要把所有的不甘和憤怒都發泄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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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政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然後轉向剩下的參賽者:"希望你們再接再厲,不要讓我失望。"他的目光尤其在田訓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田訓再次行禮,聲音平靜而堅定:"謹遵教誨。"

校場上的氣氛漸漸緩和下來。人群們開始收拾弓箭和箭靶,參賽者們三三兩兩地離開。隻有那個被運費業摔壞的紫檀木弓還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斷裂處露出的木茬在夕陽下泛著淡淡的金色,像是一個無聲的警示。

遠處,運費業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宮牆的陰影中,但他的憤怒和不甘似乎還縈繞在校場上空,與漸漸降臨的暮色融為一體。

暮色像被打翻的墨汁般浸透了南桂城外的樹林。演淩蜷縮在一棵老槐樹的陰影裡,右手死死按住左臂上三處箭傷。血從指縫間滲出,在黑色夜行衣上洇出更深的痕跡,像三條毒蛇吐出的信子。

"三公子運費業第六名?"他咬著後槽牙冷笑,聲音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他算個什麼東西!"樹影裡,他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遠處燈火通明的校場方向。那裡剛剛結束的射箭比賽歡呼聲,隔著半裡地都能聽見。

劇痛讓他不得不鬆開按著傷口的手。借著月光,他看見自己左臂上三支箭造成的貫穿傷——皮肉外翻,最深的一處能看見森白的骨頭。這是半個時辰前那場"交叉箭雨"的傑作。想到這個,演淩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此處插入箭傷特寫:月光下傷口泛著詭異的青紫色,邊緣結著半凝固的血痂,像三張咧開的嘴)

河水聲突然變得清晰起來。演淩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退到了小山邊緣。渾濁的河水在月光下泛著油亮的光,水麵上不時冒出幾個氣泡——那是溫春食人魚在活動。

"又是你們!"演淩的瞳孔驟然收縮。以前,就是這些該死的魚讓他功虧一簣。當時他好不容易潰敗逃跑,卻在掉落河時被這群畜生扯掉了半片耳朵。

閃回畫麵:冰涼的河水中,數十條銀灰色魚影如箭般射來,魚嘴張開露出鋸齒狀的牙)

劇痛突然從腳踝傳來。演淩低頭看見一條兩尺長的溫春食人魚正死死咬住他的靴子。這畜生居然敢上岸偷襲!他暴怒地抽出短劍,劍光閃過,魚頭應聲而落。但魚嘴還牢牢釘在皮革上,斷頸處噴出的血染紅了河岸的鵝卵石。

"滾開!都給我滾開!"演淩瘋狂地踢打著水麵。更多的食人魚聚集過來,銀灰色的背鰭劃破水麵,像無數把淬毒的匕首。有兩條直接躍出水麵,利齒在他大腿上撕開兩道血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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