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南岸僵局?_趙聰的一生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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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南岸僵局?(1 / 1)

公元7年7月4日,記朝,下午,氣溫35c,濕度75)

赤日高懸,無情地向大地潑灑著熔金般的熾熱。這片位於記朝南境、無名森林邊緣的河灘地帶,此刻仿佛被扣在了一口巨大的、蒸騰著熱氣的銅爐之中。空氣不再是流動的風,而是凝固的、飽含水分的沉重幕布,緊緊包裹著每一個生靈,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泥土和腐爛枝葉的濃烈氣息,又沉又黏地鑽入肺腑。氣溫已然飆升到令人窒息的三十五度,而曠野中高達七成半的濕度,更將這酷熱催化成一種無所不在的、黏膩的酷刑。腳下的泥土被烈日烤得滾燙,卻又因深層水汽的滲透而保持著詭異的濕潤,踩上去發出輕微的噗嘰聲。森林邊緣的樹葉在強光下卷曲、打蔫,顏色呈現出一種被過度曝曬的、近乎透明的墨綠,林間蒸騰起肉眼可見的、扭曲視線的氤氳熱浪。

就在這片被高溫和濕氣雙重蹂躪的河灘開闊地上,一支龐大的軍隊正沉默地矗立著,如同擱淺在熱沙上的巨獸。一萬五千名來自南桂城的士兵,身披著製式皮甲或鑲嵌著少量鐵片的輕鎧,組成了一個龐大而略顯擁擠的防禦陣型。汗水早已浸透了他們內裡的粗布衣衫,在沉重的甲胄下肆意流淌,皮膚與濕透的布料、冰冷的金屬緊緊黏連在一起,每一次微小的動作都帶來摩擦的刺痛和令人煩躁的剝離感。汗珠從額角、鼻尖、下巴不斷滾落,滴進眼睛,引起一陣辛辣的刺痛和模糊的視野;順著脖頸流進領口,在胸前背後劃出一道道蜿蜒冰涼又迅速被體溫蒸騰的軌跡。他們的呼吸沉重而短促,胸膛起伏著,試圖從那濃稠如粥的空氣裡榨取一絲可憐的氧氣。許多人緊握兵器的手心裡,汗水讓木柄變得滑膩難握,不得不更用力地攥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馬匹也未能幸免,皮毛濕漉貼在身上,鼻孔噴著粗重的白氣,焦躁地刨動著同樣濕熱的土地,口鼻間掛著白沫。

在這龐大陣列的核心位置,幾個身影尤為顯眼。葡萄氏-寒春,作為南桂城此次行動的女性代表,身著一套剪裁利落、便於行動的深色勁裝,儘管布料吸飽了汗水緊貼身體曲線,卻絲毫不減其眉宇間的凝重與堅韌。她緊抿著薄唇,銳利的目光如同實質性的探針,穿透前方朦朧的熱浪,死死鎖定在河灘另一端的樹林邊緣。她的妹妹,葡萄氏-林香,站在她身側稍後的位置,同樣神色緊繃,年輕的臉龐上汗水密布,眼中混雜著緊張和對姐姐的依賴。她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短刃,指關節同樣用力到發白,每一次心跳都仿佛在耳邊擂鼓,清晰地感知著這片濕熱凝滯的空氣裡彌漫的、令人窒息的殺機。

趙柳,這位南桂城軍隊的實際指揮官,身姿挺拔如鬆,矗立在寒春的另一側。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了堅毅的印記,即便汗水沿著深刻的皺紋溝壑流淌,他的眼神也未曾有絲毫動搖,銳利如鷹隼,同樣死死鎖定著前方的威脅之源。他的沉默像一塊磐石,無聲地支撐著周圍士兵們的意誌。正是他,帶著這一萬五千名忠於南桂城的兒郎,一路跋涉至此,卻在此刻陷入了巨大的危機。

在他們視線聚焦之處,那片稀疏林地投下的斑駁陰影裡,影影綽綽地佇立著另一支軍隊。人數遠少於南桂城一方,僅有數千之眾。然而,這群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卻截然不同。他們沒有龐大的陣列,站位看似鬆散卻隱隱透著一種毒蛇盤踞般的凶險和致命的機動性。領頭兩人,形象鮮明。其一,武將益中。他體格魁梧異常,一身厚重的玄甲在烈日下反射著幽暗的光澤,宛如一座移動的小型堡壘。巨大的戰斧隨意地扛在肩上,斧刃上凝結著擦不淨的暗紅血斑,無言地訴說著它的戰績。他站在那裡,像一尊由鋼鐵和蠻力澆築而成的神魔雕像,沉重的壓迫感撲麵而來,即使在數百步之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純粹暴戾的力量——那是一種足以將血肉之軀輕易碾碎的恐怖力量。他身旁的另一人,刺客演淩,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身形瘦削靈活,裹在一件仿佛能吸收光線的深灰色夜行衣中幾乎與林地的陰影融為一體。臉上罩著半張黑鐵麵具,隻露出一雙毫無溫度、如同冰窟寒潭般的眼睛,閃爍著冷酷算計的精光。他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不帶絲毫情感地舔舐著南桂城龐大的軍陣,尋找著可能的縫隙,評估著獵物每一絲細微的恐懼與疲憊。他雙手看似隨意地垂在身側,但寒春和趙柳都知道,那袖袍之下,必然藏著能瞬間奪人性命的淬毒利刃。

他們所有人,從寒春、林香、趙柳到最普通的南桂城士兵,心中都無比清醒地烙印著一個冰冷的事實:一旦他們被眼前這支由武將益中和刺客演淩率領的追兵“吃掉”——即被徹底擊敗、殲滅或俘虜——那麼等待著南桂城的,將是滅頂之災。他們三人,寒春、林香、作為重要將領的趙柳,將會成為長安城朝廷彰顯威嚴、震懾南方的最佳祭品。屆時,不僅他們個人性命難保,整個南桂城都將麵臨長安城更加嚴酷的清洗和鎮壓,其後果,絕對是毀滅性的。這份沉重如山的壓力,如同這粘稠的空氣一般,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讓他們連喘息都帶著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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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令人煎熬的對峙中,南桂城陣營的核心圈內,氣氛同樣凝重,卻也醞釀著一絲基於現實的判斷。女性代表耀華興,以其冷靜睿智著稱,此刻麵色雖然凝重,眼神卻在飛速計算著敵我態勢。男性代表公子田訓,這位以眼光毒辣、判斷精準聞名的年輕貴族,眉頭緊鎖片刻後,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卻清晰地傳遞到身旁幾位核心人物的耳中,帶著一種基於實力的冷靜分析:

“諸位,我斷定他們不會就這麼輕易吞掉我們的!”公子田訓的目光掃過武將益中和演淩所在的方向,語氣沉穩而有力,“看清楚了,他們隻有幾千人!就算全是百戰精銳,又能如何?而我們,是一萬五千名訓練有素的南桂城健兒!這是絕對的數量碾壓!他們就算個個以一當十,”他頓了頓,嘴角甚至勾起一絲冷峻的弧度,“想在短時間內擊潰我們,讓我們的士兵連逃亡和重組的機會都沒有?那是癡人說夢!如此懸殊的兵力對比,本身就構築了一道堅固的壁壘。”

他的話音未落,身旁的三公子運費業立刻點頭,聲音同樣低沉卻帶著共鳴:“田訓兄所言極是!兵力差距是根本,此乃鐵律。況且……”他抬眼望了望那輪高懸的、仿佛要將大地烤化的毒辣烈日,又感受著周身那無處不在、令人渾身濕黏的厚重濕氣,眉頭皺得更深,“諸位感受一下這鬼天氣!三十五度的高溫,七成半的濕氣!這哪裡是戰場?這分明是太上老君的煉丹爐!在這種環境下行軍已是折磨,更遑論搏命廝殺?無論對我們,還是對他們,都是巨大的消耗和束縛!”

另一位男性代表,公子紅鏡武,一位以勇猛剛毅聞名的將領,此刻也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聲音帶著粗糲的質感接口道:“不錯!這種濕熱,比三伏天蒸桑拿還厲害百倍!穿甲的兄弟喘氣都困難,不穿甲的也像裹著濕麻袋。衝殺?跑上幾十步,力氣就得泄掉一半!拉弓?弓弦都被濕氣浸軟了!揮刀?胳膊灌了鉛似的沉重!他們想速戰速決?哼,老天爺第一個不答應!時間拖得越久,這種環境對我們的傷害就越大?但對急於進攻的他們,更是致命的枷鎖!他們耗不起時間,卻又快不起來!”他的話語擲地有聲,充滿了對惡劣環境的深刻體驗。

他的弟弟,公子紅鏡廣,性格較為內斂,此刻也低聲補充道:“時間的拖延,正是我們此刻最需要的。隻要僵持住,時間拖慢,就為我們爭取到了可能出現的變數,無論是調動、求援,還是等待對方犯錯……每一刻的僵持,都是活下去的希望。”他的話語點明了拖延戰術的核心價值。

公子田訓重重地點了下頭,目光再次投向遠方那支沉默卻散發著危險氣息的敵軍:“綜合來看,兵力差距如鴻溝,環境酷烈如熔爐。這兩點,就像兩道無形的枷鎖,死死鎖住了益中和演淩的手腳!他們想吞下我們?胃口太大,牙口不夠硬,環境還在倒幫著硌他們的牙!他們不敢輕易發起總攻,因為那極可能崩掉自己的牙齒,甚至被我們反噬!僵持……是目前唯一合理的局麵。”他的分析,像一根定海神針,暫時穩住了核心圈內眾人焦灼的心緒。……

果然,一切的發展正如公子田訓冷靜分析所預料的那般。武將益中那覆蓋在沉重玄甲下的身軀,如同沸騰的熔爐,汗水從甲片縫隙裡不斷溢出、彙聚、滴落在他腳下的土地上,瞬間被滾燙的地麵蒸發,發出細微的“嗤嗤”聲。他那雙銅鈴般的巨眼中,燃燒著狂躁的戰意和嗜血的渴望,巨大的戰斧手柄被他捏得咯咯作響。他恨不得立刻揮動巨斧,如旋風般衝入南桂城那看似龐大而臃腫的軍陣,用血肉的盛宴來宣泄他體內的狂暴力量。然而,每當他向前踏出一步,那龐大到令人絕望的兵力差距,就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湧來,將他熾熱的戰意澆滅一部分。一萬五千人!這不是簡單的數字,而是由無數盾牌、長矛、利刃構成的一片鋼鐵荊棘森林。他能衝進去,或許能殺死十個、二十個、甚至一百個士兵,如同猛虎衝入羊群最初幾下的狂猛撕咬。但然後呢?他的數千部下,能瞬間撕開這龐大陣列的口子,阻止它迅速合攏嗎?能阻止兩側如潮水般湧來的反擊嗎?他的目光掃過自己身後同樣被汗水浸透、因酷熱而呼吸急促的士兵們,他們臉上有勇悍,但眼底深處同樣有著對這龐然大物的本能忌憚。強行衝擊,一旦無法在極短時間內造成崩潰性的混亂,那麼陷入重圍、被對方用人數優勢一點點磨死的,很可能就是他自己!這份對兵力絕對劣勢的清醒認知,像沉重的鎖鏈,拖住了他衝鋒的腳步。他那魁梧的身軀微微起伏著,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帶著不甘的灼熱氣息,卻終究沒有下達衝鋒的號令。

刺客演淩則如同一尊冰冷的石像,紋絲不動地站在陰影邊緣。他那雙毫無感情波動的眼睛,透過麵具的縫隙,像最精密的儀器,細致地掃描著整個戰場。他在尋找破綻。尋找對方陣列中因酷熱和恐懼而出現的鬆動,尋找指揮官位置可能出現的疏忽,尋找任何可以利用的地形突起或遮蔽……然而,南桂城的陣列雖然因濕熱而顯得疲憊沉重,但骨架依然保持著基本的嚴謹。趙柳顯然是一位經驗豐富的指揮官,陣列布置得層次分明,前排盾牌手、長矛兵組合緊密,中軍弓弩手雖因濕氣弓弦疲軟而威力大減,但數量形成的威懾依然存在,兩翼和後隊也保持著足夠的厚度和警惕。演淩的目光幾次掠過寒春、林香、趙柳以及幾位公子的位置,他們被重重護衛著,沒有任何明顯的可乘之機。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環境和人數的雙重劣勢所帶來的壓力,正逐漸轉嫁到演淩和他率領的數千精銳刺客、輕裝突襲兵身上。他們擅長的是潛伏、暗殺、出其不意的突襲,而非在這開闊的、酷熱的河灘地與十倍於己的敵人進行正麵對耗!演淩清晰地感知到,己方士兵身上那種一擊致命的銳氣,正在高溫濕氣的腐蝕下悄然流失,取而代之的是難以避免的煩躁和體力消耗帶來的疲憊。環境的濕熱,如同無形的毒藥,削弱著他們最鋒利的武器——速度和爆發力。而他,演淩,固然可以在混亂中嘗試刺殺目標,但在如此龐大的軍陣未亂之前,成功率渺茫,代價卻可能是自己的性命和整支隊伍的覆滅。他那隱藏在麵具下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緊了。僵持,成了唯一的選擇,但這選擇卻讓他感到一種冰冷的焦躁——他討厭這種失去掌控的感覺。他能做的,隻有繼續等待,如同潛伏在草叢中的毒蛇,等待那渺茫卻可能出現的時機。他的右手食指,在寬大的袖袍內,無意識地摩挲著藏在腕間的淬毒匕首冰冷的柄部,這是他唯一能做的、無聲的預備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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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中央,那片被烈日烘烤得如同鐵板、又被濕氣包裹得密不透風的狹長河灘地,成了雙方無聲較量意誌的角鬥場。數千追兵與一萬五千南桂城士兵,隔著數百步的距離,陷入了徹底的僵持。汗水流入眼睛帶來的刺痛,沉重的呼吸,盔甲在濕熱下摩擦皮膚的灼痛感,長時間握持兵器導致手臂的酸脹麻木……這些生理上的折磨,是雙方士兵共同承受的酷刑。南桂城士兵這邊,人多勢眾帶來的安全感,在酷熱和枯燥的等待中一點點被消磨。前排士兵能清晰地看到對麵敵人臉上猙獰的刺青或凶狠的眼神,那沉重的壓迫感並未因距離而消失。後排的士兵雖看不到敵人,但前方傳來的緊張氣氛,加上自身惡劣的感受,同樣讓他們心頭如同壓著巨石,每一次軍官的低喝傳令,都讓他們神經緊繃。而對麵的追兵,則承受著雙重的壓力:兵力劣勢帶來的巨大心理負擔,以及環境對體能的加速消耗。他們看著那片無邊無際般的人海,感受著自身力量的流失,那份攻擊者的凶猛銳氣,正逐漸被一種潛伏的焦慮所代替。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太陽在天空無情地移動,將影子拉長,空氣中的灼熱似乎並未消退,濕氣反而愈發濃重,如同無形的膠水,黏住了所有人的動作和思緒。雙方的士兵都在硬撐,汗水浸透的衣衫緊貼每一寸皮膚,沉重的甲胄仿佛成了無法卸下的刑具。偶爾有耐不住酷暑的士兵眼前一黑暈倒在地,立刻被同袍拖拽到後麵,留下的空缺迅速被補上,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隻有那暈厥者被拖走時在濕泥地上留下的淺淺痕跡,無聲地訴說著這場僵持戰的殘酷本質。

無論是武將益中那渴望衝鋒卻受製於現實的狂躁,還是刺客演淩那冰冷計算下暗藏的焦灼;無論是公子田訓等人基於理性判斷帶來的暫時安心,還是寒春、林香強自鎮定的外表下無法完全消除的憂慮;無論是南桂城士兵龐大陣列所承載的沉重疲憊和不安,還是追兵那邊人數劣勢帶來的巨大陰影和體力流逝……所有這一切複雜的情緒、艱難的現實、惡劣的環境,都在這片被高溫和濕氣封鎖的河灘地帶,凝固成了一個沉重無比的悶局。雙方都擁有足夠的理由發動攻擊,卻又被更強大的理由牢牢釘死在原地。如同兩頭傷痕累累卻依舊凶悍的巨獸,隔著熔岩翻滾的溝壑,互相咆哮、威懾、試探,卻誰也不敢真正跨越那條熾熱的死亡界限發動致命一擊。力量的平衡點被環境和兵力死死卡住,任何一方率先發動,都可能率先打破這脆弱的平衡,但打破的後果,卻充滿了不可預測的凶險。打破它需要付出巨大代價,維持它卻如同鈍刀割肉。僵持,成了唯一的、也是痛苦的選擇。士兵們的體力在蒸騰,意誌在濕熱中煎熬,時間在令人窒息的沉默和細微的盔甲摩擦聲、沉重的呼吸聲中緩慢流逝。

日影進一步西斜,將士兵們的身影拉得更加細長。南岸僵局,如同被投入高溫熔爐的鐵塊,在濕氣的催化下,繼續頑固地維持著它沉重得令人絕望的形態。森林深處,不知名的夏蟲開始了單調而刺耳的鳴叫,更添煩躁。汗水仍在不絕地流淌,每一次眨眼都帶著黏膩的感覺。空氣仿佛凝固成了透明的琥珀,將這場注定無法速戰速決的對峙,永遠定格在這悶熱難當的7月4日下午。無人知曉,這沉悶的鐵幕,何時會被打破,又將由誰的血與火來打破。隻有那高懸的烈日和粘稠的濕氣,冷酷地、持續地榨取著戰場上每一個生命體的力氣與意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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