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炮和李滿秋倆人把黑老熊,豺老二拖到大堂屋內,倆人被繩子綁著,掙脫不開,李滿秋拍了拍周炮的肩膀,說:“老周,彆多想了,行了,現在小偷抓到了。”
“你快去休息吧。”
“這大半夜的,真糟心。”
周炮點點頭,往樓上走去,沒有說多餘的話。
到了樓上,推開房門,徐峰從床上起來:“師傅,咋樣?”
“啥咋樣?你說那倆人?”
“嗯。”
“那倆人被我跟滿秋拖到了大堂,等明天一早,直接送公安局去。”
“行了,沒啥事了,你也趕快睡覺。”
“都累一天了,半夜還遇到這種糟心的事。”
“早點睡。”
“好。”
關燈,睡覺。
關燈後,師徒二人都沒有睡著。
徐峰在想今天發生的事,周炮的心思則是在想,敵特究竟在哪裡?會藏在哪個大山裡麵啊?
倆人心中都在胡思亂想著,沒一會,徐峰便睡著了。
旁邊傳來鼾聲,周炮無心再多想,閉眼,睡覺!
…
此時,虎口屯內。
某條小路上。
刀疤哥和陳厲倆人正在小聲的嘀咕著。
陳厲一副興奮的表情:“刀哥,這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啊!”
“獵戶家沒一個人,他們家肯定有貨!”
“咱們乾不乾!”
刀疤哥猶豫起來了,陳厲口中說的這個獵戶正是周炮家中。
今天一早,陳厲便瞅見了周炮媳婦出去了,然後也瞅見了周炮,周莉,徐峰一群人去車站那邊了。
陳厲晚上經過周炮家中的時候,向裡麵瞅了一眼,見裡麵沒人,這才把消息告訴了刀疤哥。
刀疤哥聽完後,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了。
敢去獵戶家偷東西,要是被人逮住或者是瞅見了,等著遭報複吧。
獵戶是什麼?在山裡麵過著舔血的生活,掙的每一分錢都不容易,而且獵戶手上有槍,他們這些二流子,混混們,最不能招惹的人就是獵戶。
真把獵戶惹急眼了,晚上過走路時,背後放黑槍,他們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也是為啥,當時徐峰成為獵戶,成為周炮的徒弟後,刀疤哥和陳厲會那麼害怕。
“刀哥,乾不乾?”
“你手上都沒錢了,剛剛打牌都輸光了,就這一條路了。”
陳厲現在手上沒錢,刀哥前幾個小時不敢乾,是因為他手上有點錢,沒有必要為了一點錢,去惹一個大麻煩。
但現在他手上已經沒有錢了,打牌輸光了。
聽到這句話,刀疤哥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就你話多。”
“行!”
“咱們就乾這一票!”
“我跟你說啊,千萬彆讓其他人看見,或者是讓其他人知道。”
“要是讓彆人知道了咱們打周炮家的主意,到時候沒咱們的好果子吃。”
“刀疤哥,你放心好了,現在都淩晨一點多了,能有情況啊?”
陳厲看著自己手腕上帶著的上海牌的手表,他手上沒錢,是因為前些天被徐峰敲詐了一筆錢,另外就是,他買了一個上海牌的手表,兜裡的錢早就被他花乾淨了。
“行。”
刀疤哥點點頭,說:“咱們去周炮家瞅瞅。”
“望望風,看等會咋進去。”
“刀哥,走,我帶路,我帶路。”
說完,倆人便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周炮家附近,刀疤哥,陳厲倆人在周家門口駐足一會,瞧了瞧,大門緊閉著。
其實他倆人壓根都沒有看見,大門口的陰影角落裡麵還有一個人,這人正是徐成仁,徐成仁被倆人吵醒後,沒有動彈,他害怕打草驚蛇,萬一誤會這倆人咋辦?
但隨後聲音傳來,徐成仁便發現自己沒有誤會對方。
“刀哥,我說的沒錯吧,沒人!”
“你瞅這大門還緊緊關閉著呐。”
“刀哥,走北邊,北邊的牆矮一點,咱們跳進去。”
刀疤哥不放心的往四周瞅了瞅,沒有一個人影,這才安心的說:“行,陳厲,你小子辦事,我放心!”
“走。”
倆人偷摸的來到北邊,剛想翻牆進到院子裡麵,刀哥便喊道:“你小子拽我腿乾啥?”
“啊?”
陳厲愣了一下:“刀哥,我沒拽你腿啊?”
“我現在也在牆上呐,咋拽你的腿。”
“我靠!”
“刀哥,有人拽我的衣服,扯到我的蛋了……”
牆下麵的徐成仁,左手拽著刀哥的腿,右手拽著陳厲的衣服。
牆上的倆人還以為遇到了鬼魂,剛想大喊一聲,下麵便傳來徐成仁的聲音。
“下來吧你倆!”
徐成仁往後麵一拽,把倆人從牆上拽了下來,倆人摔了一個狗啃泥。
等倆人反應過來後,看到有人後,便立馬想跑,還沒跑幾步,後麵的徐成仁一個飛腳踹,把刀疤哥踹在地上,又吃了一個狗啃泥。
後麵的陳厲揮舞著拳頭,朝著徐成仁的後腦勺砸去,還未落下,徐成仁身子往左邊一撇,腳下一伸,陳厲下盤不穩,摔了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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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狗日的東西,不學好!”
“什麼事不乾!淨乾一些偷雞摸狗的事!”
倆人看著徐成仁,刀疤哥腦海飛轉,立馬喊道:“看,身後有飛碟!”
“你當老子是三歲小孩啊!”
徐成仁捏了捏拳頭,他今天有點慶幸自己來了,要是沒來,這倆人進到周家,指不定會乾些什麼事呐。
陳厲立馬喊道:“徐……徐峰,你……你怎麼來了?”
聽到這裡,徐成仁往後看了一眼,就這一眼,地上的刀疤哥和陳厲倆人起身就跑,就這一眨眼的功夫,倆人跑出去了五米。
“靠!”
“坑老子!”
反應過來的徐成仁立馬去追,追了一會,抓住了刀疤哥的上衣。
徐成仁用力猛地一扯,一聲衣服撕扯斷裂的聲音響起。
刺啦——
刀疤哥的上衣被撕下來了,沒了衣服的刀疤哥嗷嗷跑,看倆人一直跑,徐成仁猛地停下腳步,不追了。
自己的體力咋比得過倆年輕小夥子,反正手上的證據已經到了,等明天周炮回來,把手上的證據給對方就行。
隨後,徐成仁便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往角落裡麵一窩,披著軍大衣,手上攥著衣服,呼呼大睡。
…
另外一邊。
“刀哥,彆跑了,彆跑了,人沒追過來,沒追過來……”
“呼呼——”
“他娘的,真能追啊——”
“呼呼——”
跑了兩裡地的刀疤哥和陳厲停下腳步。
刀疤哥一身的肉,跑這兩步差點沒把他累死。
“刀哥,咱們剛剛被人看見了,明天咋辦啊?”
“你問我?我問誰?!”
刀疤哥一巴掌扇在陳厲的腦門上:“你不是說,沒人嘛?沒人嘛?”
“現在那人是誰啊?!”
“你小子眼瞎了吧!”
“彆打了,彆打了……”
“刀哥,這事……我……我也不知道的……”
“這下徹底完蛋了,剛剛那人是徐峰他爹徐成仁,等周炮回來,咱倆等死吧!”
“那……刀哥,咱倆要不現在去躲躲?”
“躲躲?去哪裡躲?”刀疤哥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神色:“咱倆一分錢都沒了,還躲個屁啊!”
“可……可是不躲的話,小命要沒了啊。”
聽到小命兩字,刀疤哥渾身一顫,仰頭看著漆黑如墨的星空,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