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馬的!這魔王怕不是腦子有坑吧?!
軟的不行,硬的也不吃,自己連那套壓箱底的“感化”說辭都搬出來了,唾沫星子橫飛地講了半天大道理,結果呢?人家愣了一下就完了,反手還賞了自己好幾巴掌,把腦袋都快拍懵了。
林軒躺在地上,腦子裡亂成一鍋粥,嗡嗡直響。
他憤憤地想:這都什麼事兒啊!自己那套理論,平時哄騙一些二傻子都百試百靈,怎麼到這魔王這兒就徹底失靈了?連點水花都濺不起來?
可惡……這家夥到底是用什麼做的?油鹽不進,刀槍……哦不對,連自己爆發那下都扛得住,現在該怎麼辦?
他忍不住暗自腹誹:說是什麼最強殺手鐧,其實也就是情急之下瞎貓碰死耗子,能想到這招已經算他急中生智了。
可問題是,連這招都宣告失敗,他是真的沒轍了。
身體被踩得越來越疼,魔王那雙血紅的眼睛還在頭頂盯著,林軒隻覺得一陣絕望——難不成今天真要交代在這兒,被做成傀儡?那也太憋屈了吧!
魔王嗤笑一聲,那笑聲裡淬著冰碴,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
他最後拍了一下林軒的腦袋,力道不輕不重,卻像在拍一件無關緊要的物件。
隨即,他抬起另一隻手,指尖再度凝聚起濃鬱的黑霧,那黑霧翻滾著,散發出令人窒息的死亡氣息,顯然是打算徹底了結林軒的性命。
林軒渾身被黑氣緊緊裹著,像被無形的鎖鏈捆住,彆說掙紮,連動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體內的魔力像是被凍結了一般,無論他怎麼催動,都紋絲不動。
他唯一能指望的精神攻擊,之前試過幾次,打在魔王身上如同石沉大海,連讓對方分神半秒都做不到。
完了……他今天難道就要交代在這了嗎?
林軒的心臟沉到了穀底,眼睜睜看著那團黑霧離自己越來越近,死亡的陰影鋪天蓋地壓了下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眼角的餘光似乎瞥見不遠處的空中,一道白色的身影疾馳而來,帶著熟悉的風場波動。
是弈白?!
林軒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用儘全身力氣,朝著那個方向猛地大叫起來:“弈白——!!!”
聲音嘶啞,卻帶著破釜沉舟的急切,在空曠的祭壇上回蕩。
他甚至顧不上思考那道身影是不是真的弈白,此刻這兩個字,是他能發出的唯一求救信號,也是他對抗死亡的最後一絲希望。
魔王凝聚黑霧的手微微一頓,下意識地朝林軒呼喊的方向瞥了一眼,血紅的瞳孔裡閃過一絲不耐。
弈白剛破開迷霧,正懸在半空搜尋蹤跡,林軒那聲嘶啞的呼喊便像驚雷般炸進他耳中。他猛地轉頭望向聲源處,這一眼望去,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衝上頭頂——整個獸都炸開了。
隻見祭壇中央,魔王正單腳踏在林軒胸口,那隻凝聚著黑霧的手離林軒的脖頸隻有寸許,而林軒滿臉痛苦與絕望,一雙眼睛正死死地望著他,裡麵盛滿了求救的信號。
“吼——!”
一聲壓抑到極致的怒嘯從弈白喉嚨裡迸發出來。他眼中驟然爆發出刺目的金光,瞳孔裡太陽形狀的圖騰瘋狂旋轉,散發出焚儘一切的灼熱氣息。周遭的空氣瞬間升溫,連迷霧都被這股怒火灼燒得扭曲起來。
下一秒,空間仿佛被折疊。
林軒隻覺眼前一花,身體驟然失重又瞬間落地,再睜眼時,自己已站在數米之外,而原本壓著他的位置,弈白的身影已然取代。
魔王甚至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隻覺得眼前的獵物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裹挾著無儘怒火的白色身影。
“嗤啦——!”
弈白手中的聖劍早已出鞘,帶著熾烈的金光,快得隻留下一道殘影。劍光劃破空氣,精準地斬在魔王身上。
沒有驚天動地的碰撞,隻有一聲輕響。
魔王的身體被整齊地斬成兩半,他低頭看著自己分開的身體,血紅的瞳孔裡寫滿了難以置信——他到死都沒明白,為什麼前一秒還勝券在握,下一秒就迎來了終結。
片刻後,兩半身體化作濃鬱的黑煙,在聖劍殘留的金光灼燒下,掙紮著扭曲了幾下,最終徹底消散在空氣中,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
弈白握著聖劍,胸膛劇烈起伏,周身的金光仍在翻湧,眼底的怒火尚未平息。他轉頭看向林軒,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微微發顫:“你怎麼樣?”
林軒隻覺得天旋地轉,一股強烈的失重感猛地攫住了他——上一秒還貼著冰冷的青石板,下一秒雙腳就踩了空,整個人懸在了半空中。
還沒等他看清周遭的景象,身體便像被無形的力量狠狠往下一拽,“砰”的一聲巨響,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
那劇烈的震感從屁股底下炸開,順著脊椎一路竄到天靈蓋,仿佛全身的骨頭都在這一摔中錯位了。
林軒疼得眼前發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喉嚨裡不受控製地爆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屁股!!”
他捂著屁股在地上滾了兩圈,疼得齜牙咧嘴,眼淚都快飆出來了:“又骨折了啊!!上次的地方還沒好利索呢!!這破屁股是跟大地有仇嗎?!痛死我了啊啊啊——!!”
剛才被魔王壓製的恐懼還沒完全散去,這會兒又被這鑽心的疼痛徹底淹沒。
他一邊哀嚎,一邊忍不住瞪向不遠處的弈白——救是救了,可這交換位置的方式也太粗暴了吧!簡直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窩物理意義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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