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上了步輦,自然是奔著謹身殿去了,還是去看看老爹怎麼樣了,不能真被氣死了吧。
‘不就是又背個褫奪衍聖公爵位,終結一個曆朝曆代尊奉的千年世家的鍋嘛,至於這樣嗎?南京勳貴還沒收拾呢,爹您可得挺住啊。。。’朱慈烺心裡無良的自語著。
朱慈烺來到謹身殿的時候,外麵已經等了一大堆的人了,周氏,張氏,袁氏,還有兩個挺著大肚子的呂氏、範氏,朱媺娖和朱媺婧等等,都焦急的在大殿等候。
眾人見一身紅色絳紗袍禮服的朱慈烺進入大殿,頓時全都全都站好見禮,不要詫異,就連兩位皇後都是頷首禮,其他次一級的都是揖手禮,包括皇貴妃袁氏。
主要是朱慈烺剛下朝,穿著可不是平常黃色或紅色的常服,而是極為正式的禮服,與崇禎穿的禮服也就隻有細微差距。
“兒臣見過母後、皇伯母。”朱慈烺上前一禮,然後直起身道:“起來吧,剛才在前朝已經檢查過了,父皇隻是急火攻心,昏迷過去了,並無大礙,你們都先回去吧。”
“臣妾奴婢)遵旨。”眾人再次行禮,然後退出了大殿,隻剩張氏和周氏以及隨行的近侍。
“娘,你們坐下等吧,我剛才確實看過了,父皇並無大礙,但具體情況,還是等太醫等會出來問問,到底什麼情況。”朱慈烺拉著二人的衣袖,把她們安置坐下,自己也找個椅子坐下等待。
“唉。。。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暈倒了呢,近來這半年,你父皇不再操心朝政,眼見精神頭恢複的不錯了,怎麼突然就倒下了。”周氏麵露愁容。
“興許是父皇操勞過度了呢。。。”朱慈烺小聲的嘀咕道,他可不敢說是被自己氣暈了。
張氏和周氏一愣,隨即臉上閃過不自然的神情,周氏更是直接起身走到朱慈烺身邊,唬的朱慈烺一下站了起來:‘娘。。。’
“你說什麼瘋話呢,那可是你父皇,有你這麼編排人的嘛。”周氏揪著比她高出一頭的朱慈烺的耳朵嗔怪道。
“啊。。。娘,我粗了,我說的是真話啊。。。”朱慈烺配合著痛呼著。
“哼。。。越來越不像話了。”周氏順勢放開手,點了點朱慈烺的頭。
“本來就是嘛,不知道明年要添多少個弟弟妹妹啊。。。”
“你還說。。。”周氏假意要打,朱慈烺自然早已經跳開了老遠。“你啊。。。遲早被你氣死。。。”
“好了,妹妹快坐下,成何體統,春哥兒說的也是實話,也是為了皇帝好,酒色財氣傷人身,你有空了還是要勸勸皇帝,這麼下去可不成,鐵打的身子也吃不消不是。”
“姐姐我住在西宮,都略有耳聞,皇帝這半年來實在和以前大相徑庭,有些過了,以前操勞了十幾年了,落下不少病根,現在是時候好好將養了,可不能再變本加厲,糟蹋自己的身子。”
“你是皇後,你要管起來,我聽說東六宮那邊,這批選的秀女無法無天,借著皇帝的寵幸,囂張跋扈,肆意妄為,你是後宮之主,適當的要調教調教她們,讓她們懂懂宮裡的規矩。”
“據聞還有私自給皇帝膳補的,東西是不是宮裡的,對皇帝身體有沒有害處,這些你都要過問過問,不然真就被她們把皇帝的身子霍霍完了。”
“皇嫂,竟然還有此事?是誰,膽敢如此膽大妄為,我定要她嘗嘗宮裡的家法。”
周氏吃了一驚,她不知道,竟然還有人給陛下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些東西是乾什麼用的,她自然一下子就能聯想到。
“我不知道,也隻是聽下麵人說,有此類傳言,你稍後多留心便是。”
“知道了皇嫂。”
朱慈烺聽的津津有味,嘖嘖,老爹還真是放飛自我了,腎能不夠,補藥來湊,補藥不行,虎狼之藥,你是嫌我大明被春藥吃死的皇帝太少了啊。。。
武宗、穆宗、光宗和熹宗可是在下麵等你彙合呢,你就可勁兒吃,大明的藥,吃一個死一個,你是真不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