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否泰相伴_天青之道法自然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77章 否泰相伴(1 / 2)

上回書說到,那宋粲聽得斥候報:廂軍兩都之眾離此五裡。這正沒窟窿犯蛆呢,倒是看見有人送了車藕過來。

且是將那一腔的悲憤化作怒火。口中叫了聲:

“來的好!”

於是乎,一聲令下,便是一個厲兵秣馬。打算衝將出去,殺他個片甲不留,且先出了這口積壓在心中許久的怨氣!

這宋粲怨氣很大麽?不是一般的大,且不看這趟汝州的差遣且是多少的波折在內。

一時間,那親兵便是各個刀出鞘人人皆上馬,將旗大纛舞的一個迎風獵獵。

那誥命夫人見那吹角連營,且是個大驚失色。倒是怕了那欽差製使中那幫地方宵小的圈套,惹下這屠兵害命的糊塗官司。

便急令那李蔚前去阻攔。

那老管倒是個乾脆,一句不合,便自腰間扯出瓷作院的“官憑腰牌”。厲聲高呼:

“吾乃尚方局汝州瓷作院內廷九品院判!奉旨提領汝州瓷作院內一切事務……”

意思就是即便你是致使欽差,武品的宣武將軍,那聖旨上可是寫明了讓你“總領汝州瓷貢事,兼提領督查汝州瓷貢錢糧,專一報發禦前汝州瓷貢文字”可沒說你這欽差能插手這汝州瓷作院之事。

讓你管的是瓷貢專事,且不是越俎代庖,連著瓷作院一並兼管了!

儘管那郎中殉爐,但是,這汝州瓷作院的人還沒都死完呢!還有我這院判在!

這話說的硬氣,便是那見官大一品的製使欽差擱我這也不行!

那宋粲也是個傻眼,怎的傻眼,沒辦法不傻眼,人說的句句在理。儘管這眼前的院判以前睜一眼閉一眼的也沒乾過啥事。但是,這泥菩薩今天倒是開口說話了。

於是乎,一句惡勸便是弄的一個兩下的僵持。

卻在此時,見那龜厭抱著白綾裹了的檀木盒子走到那宋粲麵前,伸手摘了他的麵甲,神情呆滯的望他道:

“與我車駕,好讓我師叔免些路上奔波。”

說罷便自顧蹲下手撫那木盒呐呐自語,細聽確是些數黃道黑之言。那碎碎念的抱怨此時聽來卻是聽得人心肺俱裂。

宋粲見此,那滿腔的怒火又重新化作了悲傷,隻因與這郎中再見之時,已是墓槨兩隔。

管家李蔚瞅了這機會,趕緊的望那郎中骨骸拜了四拜,回首再拜宋粲。

禮罷抬頭見宋粲無言,回身就拉過宋粲的馬,一個翻身且是一路絕塵而去。

咦?這老貨跑的如此的快?

不快沒辦法啊,挨到這宋粲傷心勁過去了,且不知又要作出什麼妖來!

汝州州衙,知州的常隨一路狂奔,噔噔的上樓,踏的那樓梯亦是一個搖搖晃晃。

剛上得樓台,便被知州一把抓住,疾問道:

“可出兵?”

那常隨喘息了道:

“兩都之數!說是今早卯時出營!”

那知州聽了這消息頓時麵露興奮之色擊掌,口中叫了一句:

“中!”

遂轉了圈的口中念叨了:

“廂軍兩都……卯時……”卻又猛回頭問那常隨:

“現在幾時?”且不等那常隨答來,便慌忙去看那樓腳滴漏箭刻。

那常隨看自家這知州如此興奮,倒是有些個愕然。且是想不通這整日鬱悶的知州今天是怎的了。

他卻參不透這汝州地方派這廂軍出城是何奧義。

一旦出兵,便是說明此番已經沒有任何商量調和的餘地了。地方定是無法阻止那天爐出貢,才冒了風險出兵。

此為下策,雙刃劍也。與那宋粲是本糊塗賬,然,對於這汝州地方亦是一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

一旦出兵,這汝州地方官員且是要丟車保帥,斷掉幾人的前程去。

咦?這事能丟官?

丟官?你想的有點少了。

未經過三衙調兵?即便是親王,遇匪患、兵民之變才能先調兵鎮撫,再寫了呈子上報三衙。三衙上呈了樞密院派員來喚下你。

你這州官調兵?而且在宋朝?再糊塗的官司也是所屬文職官員丟官去職,流放了去,嶺南或沙洲你倒是可以任選其一。

武職麽?估計能保住你不被“棄市”,已經是朝中朋黨們儘心儘力了。人緣不好的會被扣上一個謀反的罪名,三族都跟著你倒黴。

如是,毀貢,便是保住地方每次皇貢的萬貫的財帛,有得這萬貫的財帛上交,那朝中的朋黨才能保住地方這一任在位。此乃相輔相成。一頓飽和頓頓飽,這地方再傻也能分的很清楚。

如是,此番這“天青貢”必須的毀掉,最起碼也不能讓那宋粲按時送到京城。

汝州瓷貢自始便是這地方與那朝中元佑黨人的錢袋子,且是不容他人染指。如讓那宋粲功成,供奉句勢必按此做了例子,而形成慣例。這汝州地方便是妥妥的變成了一個清水衙門,再無財帛入京。

這人麽,一旦沒了什麼利用價值,那也就是一個昨日的黃花。任憑你這花開的時候多麼的燦爛,多麼的招人喜歡,多麼的驚世駭俗,一旦零落晨泥便也擺不脫被碾作塵,彆人倒是一眼都不會多看。還香如故?哈哈,你想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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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這知州自兵部任上來在這汝州亦有捅開這個元佑黨的錢袋子的目的。

勇氣是可嘉,但是這個地方已經被元佑黨人經營的一個固若金湯,沒地方讓他犯蛆。於是乎,來在這汝州便被那地方官員給架空了了賬。不去算計了他的性命,且是給他死去的爹和哥哥一個麵子。

於是乎,隻能足不出戶,呆在這州衙之內,從虎嘯堂到望嵩樓,無所事事臨摹了碑帖保命。

此事無奈,隻能怨了朝中沒人,家族無勢也。

即便是這“五歲朝天”的神童,再聰慧過人,於此地也是一個束手無策。

然,宋粲與他不同,此人且是有個好爹!正平者,禦太醫也,其言必達天聽。也就是說話皇上能聽得見,還不用人中間傳嘴的。而且此人無黨,又恩澤朝中眾人,再搭上天下醫者皆是為帥,倒是不敢對那宋粲下了狠手去。

再者,皇權再不行,也會有依附皇權而生的人,也彆小看那幫人,且也能於朝堂中與那兩黨四派分庭抗禮。

若是元佑黨人發難,至少有元豐黨與皇權一派會從中做梗,他們的鬥爭方向就是對方要做的事,肯定得霍霍的讓他做不成。

更不用說那元佑黨又分“洛、蜀、朔”三派,他們之間的鬥爭方式比元豐黨隻能是更殘忍,更難纏。

如此,就這宋粲的一任督窯本身就是一個導火索,也是個捅馬蜂窩的棍子。

對他這任製使欽差,宋正平的要求很簡單,人不死就行,彆人死不死我管不著。

然,對於他這知州來說也是如此。且也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有了宋粲這般的擋風牆分散了那地方宵小的注意力。至少是吸引了傷害,讓他能喘上口氣來。

而且,這天青貢之事一旦成事,且能讓這地方挨上一波損傷,讓他也有些個可乘之機。弄不好還能重新奪回這汝州的實際控製權,豈不是個樂其所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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