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驛馬之惑_天青之道法自然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60章 驛馬之惑(1 / 2)

聽到唐韻道長的一句:

“此間有法陣,我不識它……”

那龜厭聽罷一震,便又拿眼慌忙看了四周。

倒是一片平靜祥和,並沒感到甚陣法的氣息,無來由的!

口中驚呼了一聲:

“有陣我卻不知?”

不過,剛才發生的事實在是一個怪異,卻由不得人不信。且是撓了頭,生出些個不自信來。心下不甘,又趕緊拿眼四下又看。

然,入眼的,卻又是個依舊的祥和,寧靜,乾淨的一塵不染。晃晃間,又見那星雲霞霧猶自的遊蕩於那白砂黑石。細尋之,倒又是一個不見。

心道:此地彆說不詳了,這靈氣充沛的,不打坐一番修煉一下龍虎倒是有些辜負了去。

即便是有陣法,也感覺不出有何不祥。然,這等的祥和平靜的如同禪寂一般,且是任何陣法都做不來的。

然,心下“打坐”二字一出,這心便是放了下來。

心道:彆人便是無礙,偏偏你這唐大法師於此打坐就德一個大不祥?且不說見沒見那龍虎,倒是差點被“邪物”賺了去!

想罷,便瞄眼看了他這師兄一眼,心道:本是你打坐修為狼犺,卻找了這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擋臉麽?

唐昀見他瞠目結舌,表情怪異的望了自己,便埋怨了氣道:

“便是揶揄我麽?說出來便罷,何苦做出個嘴臉來與我看。”

龜厭聽罷便是一個放心。心下慶幸了道:這魂便是回來了!

於是乎,趕緊擦了口水,抹了把臉換做一副認真的表情道:

“我亦不識也,怎處?”

唐昀便在他真誠的眼中,倒是看到了滿滿的鄙視。

望那龜厭胸口狠捶了一下,悻悻道:

“你還是做出個嘴臉來罷,如此倒是叫人看了不安生。”

龜厭揉了心口痛處,嬉笑了攙扶那唐昀,道了一句:

“莫頑了,起來走路!”

說罷,便拉了唐韻起身。

然卻也不得讓那唐韻好好的走路。手中攙了自家的小師哥,拿眼四下又看了。又作了一個冷顫抖楞全身,裝作一個慌慌的表情來,緊緊的貼了那唐韻道長,惶恐了戰戰道:

“師哥,保護我!”

說罷,便是一個實在忍俊不住,哈哈的笑出聲來。

看這龜厭依舊是個嘴不饒人,笑的一個囂張,唐韻便做出一個“我並不想理你”的表情來。

不料,這廝卻依舊揶揄那唐昀,口中叨叨了:

“哇!此陣法饒是高深的很,師兄不知,我更是個狼犺,回去問一下五師兄吧!他倒是自幼從師修煉得陣法……”

這意思太明確了,丟人的事也不能我一個人丟,拉你一起來去看那五師兄的嘴臉!

話音未落,便被那唐昀一把掐住胳膊內側的嫩肉,狠狠的擰了一把。

龜厭叫了呼疼,口中卻抱怨道:

“怎的又挨打!”

兩人打鬨間,黃門公才在中金吾的幫助下,從剛才慘痛的回憶中回過神來。

慌忙穩了心神,且不顧的自家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匆匆與那龜厭拱手請辭,跑去暖閣將此事稟報官家。

倒不是想讓那官家知曉個什麼。

這事他媽的太邪門了,跑路先!

暖閣中,那官家讓那宮人服侍了出恭,饒是得了這一月間難得的一個暢快。

那屎拉的,那叫一個劈裡啪啦,酣暢淋漓。

咦?這是吃了瀉藥了麽?

開些個瀉藥也是應該的。這叫瀉下焦。

這肝在五行屬木,木性升散,不受遏鬱,喜條達,惡抑鬱,主疏泄。

這肝膽火旺,濕熱內蘊,也能引起頭暈目赤、脅痛口苦、尿赤澀痛、濕熱帶下。

那官家本就是個肝氣疏泄失常,而致氣機不暢。再加上在外玩了一夜,本就身體疲乏,又經風寒外邪一激,又搭上個手藝不行的庸醫,倒是讓那病氣纏身不去。

清了肝膽實火、瀉了下焦濕熱倒是個對症。

這肝鬱化火的一旦疏泄通暢,這病便是去大半。

咦?吃了丙乙先生的藥,撇了個大條,這病就好了?

這事也不能這樣說,也是多虧了這藥的藥引——龜厭道長。

你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這龜厭還有這般的功效?

話不能這樣說。這是一個心理治療的一種方式。

生病之人病體纏身,心情自然也不會好到哪去。

尤其是這肝鬱之人,脾氣暴躁,易怒易哀,又是一個夢魘纏身,又是一個敏感,情緒波動大,心下不免會多想了些。

好,人都往這抑鬱上發展了,你給弄個滿頭大汗,表情驚慌的與他瞧病?

彆說肝鬱,換個正常人都能嚇出個好歹來!

心眼再大的,也會惶恐的央告了家人,不行的話咱找西醫?看看我這情況能不能再搶救一下?

所以,才有那丙乙先生那句“你去好過我去!”

你當是在汝州,那丙乙先生顯儘瘋癲之狀,費力的表演,是他樂意啊?

倒是看中了這龜厭的身份,和他那遇事不慌,玩世不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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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者醫病,大醫醫心!

首先要給病人一個輕鬆的心理環境。最起碼,你這給人瞧病的自己先不慌。

我們經常說的“急驚風慢郎中”也是這個道理。

心平氣和的與那將死之人說句:本不是大病,安心調養,便是。

扭頭便找個地方,讓他家人趕緊準備後事!或說一句:另請高明。

此乃醫德,不能沒事乾嚇唬人。好多病人不是病死的,是被活活的嚇死的!

那官家原本就是個風寒,左右便不是什麼大病。內裡經脈順暢了,表伏之症也就是一個立解。又加上那龜厭玩世不恭,神仙老虎狗,神神叨叨的一通胡說,又開解了他心下的鬱悶。這病,自然是好了大半去。

官家此時便是感覺大好,一掃幾日的病態。

又聽那龜厭言說,自家還有百十年的陽壽,頓覺神清氣爽,一身的輕鬆,饒是一個重新燃燒了對生命的渴望,且是一個信心滿滿,躊躇滿誌。且有心思去那書案上尋了臣工上書的劄來看。

又聽那宮人稟報,言:

“查驗淨桶,見有黏涕及未化之物。”

這便是連那病根一起行了下來。於是乎,心中便又是一個大喜。

見那黃門公進得暖閣,躬身稟報:

“道爺有言:官家病根已除,無礙。”

官家聽了又是一喜。隨手扔了手裡的“伏請太後垂簾”的劄子,嘴裡誇了:

“仙家道法神奇,由得你說?”

說罷,又問:

“院中大響,且為何事?”

剛才奉華堂前那番的熱鬨,黃門公雖是個親眼目睹,倒是隻顧了自家的委屈悲傷,卻也不太明白其中之奧義。

隻得含糊道:

“道爺作法,震除宮內穢氣,隻是……”

說罷,便一頓。這一聲“隻是”且又讓心情剛剛舒暢的官家又是一怔。那黃門公見了官家麵色驟變,便趕緊惶恐了道:

“隻是累那唐昀道長,有些……不妥……”

官家聽了黃門公含含糊糊的回答,先是驚了一下,然,那麵色倒是緩和了許多。

也不喚那黃門公傳旨,自家叫了宮人道:

“快快了更衣!吾親自去看!”

黃門公慌忙勸道:

“哎呀!爺爺呀!大病初愈,怎的又有去惹那風寒?”

一班宮人忙碌中,官家扭頭望那黃門公斥了句:

“亂講!此事因我,還不頭前帶路?!”

那黃門公聽了便也不敢再言,躬身領了那官家出得暖閣。

見那廊下龜厭攙了那唐昀,遠遠看了,那唐昀臉色卻不是個大好。

便趕緊走了幾步,口中罵了黃門公道:

“你這奴子憊懶,卻說是不好,卻累的師兄讓人攙扶?此番且是不好!”

說罷,迎了上去。

龜厭見聖不拜,但那唐昀卻無有此等恩寵。見那官家急急的來,便慌忙掙脫了那師弟的手,附身就要下拜。

官家趕緊上前虛扶了一下道:

“師兄免了。”

回頭向那黃門公道:

“知會太常寺,賜:師兄紫衣師名,見聖不拜。”

黃門公趕緊躬身道:

“臣,知會。”

官家聽罷,便看向那唐昀麵色,臉上帶了擔心,問那龜厭道:

“師兄無礙?”

龜厭且是看不得這廝的嘴臉,饒是個不想理他。心下想了怎的儘快的脫身,省的再見這廝的麵目。

便隨口敷衍了道:

“氣自坎位而來,積而不散,不得疏解。與主位不利。幸得師兄出手,此間無礙也。”

倒是一句言者無意,卻讓官家與那黃門公聽罷,皆是一驚,且傻傻了兩兩相望。

那龜厭倒是奇了。這倆人什麼毛病?怎的這副表情?

且在奇怪,便見那官家臉上恍惚,若有所思了自言道:

“坎位……”

這聲念叨,讓黃門公一怔,隨即小聲道:

“坎為北……”

說罷,便悄悄的指了了一下,輕聲說了一聲:

“崇恩宮……”

話未說完,便被那官家伸手打住。低了頭心道:這師兄果然是個神仙,適才剛剛看了那“伏請太後垂簾”的劄子,這邊便動手了,且是一個手快!

想罷,便抬頭感激的望那龜厭,又作出了個心疼狀,看了那病歪歪的唐韻道:

“倒是累了師兄……”

說罷,且不等那龜厭回答,又急急的望他問了:

“怎的調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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