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詩雲:
勸君切莫向他求,
似鶴飛來暗箭投。
若去采薪蛇在草,
恐遭毒口也堪憂。
因是因來果是果,
緣份來去皆有由。
稍安撇下心頭怒,
業障自有天來收。
話說那“曉鏡先生”留下那“我醉欲眠卿可去”之言欲走,卻遭那呂家小娘相持淚眼相望。饒是讓那“曉鏡先生”下不去個狠心離去。
呂帛得了聽南自然喜不自勝的顧不得其他。
於是乎,便是吩咐下人叫了京中名店酒菜,小攤的名吃,不拘了多少,一並送到這私宅之內。
一番忙碌,也是個上上下下的酒足飯飽。
下人丫鬟也是經得這一番忙碌,連困帶乏的睜不開眼來。酒肉過後,便自顧自的尋了地方睡去。倒是留的個清淨與家主姐弟。
聽南便使出千般手段,將那呂帛饞了個七葷八素,且又不得近身。
這杯撩撥的近在咫尺,卻又是個遠在天涯的吃不著,饒是讓那呂帛百爪撓心的不得一個自在。
那邊的正房內,“曉鏡先生”與那呂家小娘倒是相敬如賓,詩酒佳話。
但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且不是這“琴棋書畫詩酒花”所能打發的。這男女於情倒是個不同。女子一旦真動了情,倒是個難纏。莫說這清白的身子,就連這心也能扒了去給那情郎哥看。然,那“曉鏡先生”且是坐懷不亂,任那小娘怎的貼身嬌喘也是個不為所動。
那聽南此時也是個犯嘀咕,這都進去大半天了,怎的沒個動靜來?
心下埋怨了陸寅,趕緊了事跑路才是個正道。怎的還玩上尼瑪此時無聲的戲碼來了?
便佯裝了好奇,央告那呂帛且去偷聽二人說話。
呂帛聽了此言瞠目,隨即卻嬉笑了刮了那聽南的鼻子,戲謔道:
“原也是個下流胚子!倒是聽他們說話去?”
見這呂帛不這不解風情,那聽南便撅了嘴,做出格厭煩相來,推了那呂帛一把,嬌嗔了道:
“本就是個下流胚子,倒是配不上你這相府的衙內……”
說罷,便要起身,整了衣欲走。這下子可是真真的要了那呂帛的名去!心下艾艾了道:活不過了!這小模樣騷的就這樣的欲蓋彌彰的麽?
這他媽就是我心中的白蓮花啊!
於是乎,便一把拖了那聽那的衣袖,口中苦苦了道:
“卿卿哪裡去?”
聽南見他這可憐相,且打了那呂帛的手,嬌嗔道:
“便去陪了姐姐睡去,也好過你來煎熬與我。”
這話饒是讓那呂帛一個又喜又怕。心道:我費了那麼大勁,屎都不知道吃了多少!這會子你要去陪我姐姐睡?姥姥!
這漫漫長夜,本就是個無聊,卻還要我和你那缺心眼的哥哥對眼?這事,乾不了!
然那句“煎熬與我”自聽南櫻口說出,饒是一個可可的燒心撓肺。
於是乎,便是一拍大腿,叫了一聲:
“死便死了吧!莫要出聲!”。
說這對不知道啥叫害臊狗男女,一路小心翼翼的得到的那牆根窗戶下。且做了一個忍氣息聲了,貼了窗戶聽那長兄、家姐的私房話去。
不過,也是聽了個索然無味來。
房間內的兩人悶人,真真是個一句話不說。
掃興之餘,便也是蹲不得那牆角,扶不得那牆根。便拉了那聽南欲走。
卻見聽南在身後掩了嘴偷笑。轉身,卻見一壺酒塞到他的手裡。那呂帛接了酒也是一個迷茫。然,又見那聽那指了指房內,且又是一個瞠目結舌!
遂搖頭與她,表明這事我可乾不了!也沒你這樣人不說話,便灌醉了“偷”聽的!
然,見那聽南蹙眉叉腰的望了他,便又是一個驚異的瞪眼。隨即便歎氣一聲,道:
“怎的來得你這個活妖來?著實的活不過也!”
遂,抱了那小酒壇子,清了嗓子,舉手叩門,道:
“哥哥可安寢?”
聞聲不久,便見那“曉鏡先生”開門,倒是不見剛才的那般憤恨,饒是一個慈眉善目,低頭拱手且是一個長兄之態,恭謹了道:
“兄台屋內說話。”
呂帛聽罷倒是有些個急眼。將那眼睛驚了個溜圓,心下驚呼了:彆介!跟你屋內敘話?都這個節骨眼了,還有閒心跟你扯閒篇?你這飽漢子豈是不知道我這餓漢子饑啊!你是得手了!我這可還被你這妖精妹子吊得一個唧唧歪歪!
這心下這般想來,嘴裡倒不敢如此說出,隻將那酒壇子往那“曉鏡先生”懷裡一塞,道:
“天色已晚,還是不便叨擾了吧。先生,早生安歇。”
話音剛落,便聽得自家的姐姐在房間門道:
“沒你,早安歇了去!倒是大半夜的謝了你的有心!”
說話間,便見自家的姐姐臉上慍怒了看他。
得了長姐的訓斥,剛想回了嘴去,那手臂便被那聽南抱了,頓覺馨香入懷不能自抑,饒是一個心有千千結,舌頭也打結,愣是傻笑了一句話都說不得也。
此時,便聽那“曉鏡先生”沉吟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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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不大,且驚得那呂家的大小姐一個收聲,慌忙接了小酒壇子,羞澀了躬身在他身後。然那表情卻也不是什麼羞澀,倒是一臉被人管的幸福,似乎要蕩漾了出來。
這般的模樣倒是那呂帛不曾見過的,遂,便又是一個瞠目結舌,望了他那平時作威作福,抬手便打的姐姐去。
正在愣神,卻見那“曉鏡先生”躬身,正色道:
“嗯,天色已晚,早生安歇了吧。”
遂,見那先生轉身,隨之,便是他那姐姐甩手一個關門。這下看的那呂帛且是一個摳嘴撓頭的不解。心下驚呼一聲:道長神通!這妖便這樣的收了去麽?
此時卻聽那聽南學了自家兄長的話,望了那緊閉的房門,正色道:
“天色已晚,早生安歇了吧。”
呂帛這會子便再也沒有什麼耐性,反手一把,將那聽南抱將起來,一路蹣跚了,急急奔入廂房。
兩人進的房內,那呂帛便急急的關了房門。轉身,卻那聽南喘息了靠了那炕桌,眼神迷離的望了他來。
隻這一眼,便是一個攝魂奪魄!這心智便再也由不得自家這肉身。口中叫了一聲“卿卿”便將身撲了上去。
這一下看似個勇猛,然卻撲了個空。
抬眼,又見那聽南,一個探手將那桌上的酒壺抄在手裡,且望了他,喝了一個暢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