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呢?你不想給也不行啊,你當旁邊那個大家夥是擺設啊?
本就是遼夏兩國商量好的。你不給?那就彆怪我們兩個打你一個!
給!給還不成嗎?
不過,這歲貢不是應該從朝廷每年稅收的國帑裡出嗎?怎的輪到你這皇帝犯愁?
稅收?國帑?還朝廷?那點錢還不夠那幫當官自己霍霍呢。問了就是沒錢,你自己看著辦!
於是乎,這皇帝的愁便是那童貫的愁,饒是引得那童貫一番苦思冥想。
不過,這貨想也是白想。
就童貫那腦子?都說是絞儘腦汁,但是,絞儘腦汁的前提是,你腦子裡得有那玩意才能絞一下。
萬般不得其宗之時,便又想起他那曾經的合作夥伴——正在宋邸認真打雜蔡京來。
於是乎,那官家剛解了他的圈禁,便馬不停蹄的隻身直奔那宋邸而來。
馬停英招下,便見一個眼前的破敗。想那正平在時,自家也是個每年都來。這才不過一年,竟然是個物是人非。門前寥落如荒廟,羅雀都見不得一隻。
上前叩門,也是隻聽了門環撞門的空空,便再也無有其他的聲響。
索性,便自家費了把力氣,推得門開,就著門縫閃身入內。
入眼,便又是一望的蕭條,那前院饒是一個冷冷清清。
咦?宋邸的人都去哪了?
還去哪了?唐昀、龜厭,帶了程鶴、子平去汝州了。伯亮得了差遣,代替子平看守水鐘閣。
偌大個宋邸,就隻剩下一個瘋子老頭丙乙先生和那悶罐子一般的怡和道長。
再有就是這忙裡忙外打雜的蔡京了。
卻在童貫站在門口愣愣之時,卻見一人匆忙了跑來。
見是童貫,便上前拱手,叫了一聲:
“童帥!”
這人卻是個麵生,這聲“童帥”也叫的一個蹊蹺。
這人誰啊?
也不是旁人,便是晉康郡王留下的管家趙祥是也。
童貫自是不曉得其中緣由,狐疑了望那趙祥驚問:
“爾是何人?”
且等那趙祥拱手報名之時,卻見那蔡京擦了手從那廚房奔來,叫了一聲:
“道夫?”
說罷,便上前拉了他手驚道:
“你怎來此?”
這話倒是問的童貫一個驚訝。心道:你能死皮賴臉的躲在這裡享清閒,我就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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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回懟的話還未出口,便被那蔡京拉了進到廚院之內。
再問那趙祥何人,卻被那蔡京一句:
“新聘的管家”輕巧了帶過。
小院內,一番寒暄過後,那手裡摘了菜蔡京聽了這童貫的訴求,也是一個不藏拙。
翻眼看了那童貫一眼。
無奈的一口長氣,其中之不屑饒是個溢於言表。
意思就是,你這貨現在咋成這樣了?
見童貫瞠目望他,便又奮力的搓了那蘿卜上的泥,雲淡風輕的道:
“有何難?奏請聖上,重開宋夏榷場便是!”
童貫聽了也是個奇怪,又歪了頭,目光炯炯的湊近了瞪了眼看他。
意思就是:你這老貨,掉到錢眼裡出不來了是吧!說正事呢!跟開“宋夏榷場”有什麼關係?跟他們做生意?幾同資敵!
然,蔡京後麵的話,卻又讓這童貫又將眼睛給瞪大了一些。
便聽這老廝又是一個風輕雲淡道:
“榷場一開,左不過兩年便可將夏國兵去其五……”
此話一出,饒是讓那童貫驚的趕緊托了下巴!
令其不解的是,開榷場之意乃減少邊境威脅,是為“以通有無,非以利計”。
然,與這蔡京口中“夏兵去其五”有何關聯?
且在心下不解之時,卻又撞見那蔡京關懷智障的眼神過來。
看了那瞠目結舌,流了口水的童貫,便將洗乾淨的蘿卜,一掰兩半,一半遞給了童貫。
於是乎,不大的廚房小院內,便傳來一陣吭吭哢哢。
見那蔡京啃了蘿卜,耐心的與他道:
“榷場重開,便是一個自由互市,自是商賈自相往來,官牙人之職可免之……”
一句話,又聽的那童貫一個愣愣的無語。
遂叫道:
“關這“官牙人”何事?”
這“官牙人”倒是雙方商賈之間的溝通橋梁。
亦有定商品價格,檢驗貨品質量之責。有著官牙人,便省去了兩邊商家言語不通。
然,又想來,這“官牙人”於其中關聯,這蔡京並非不知。
怎的此番,這貨卻單單看那“官牙人”不爽?
再說了,這官牙人的“牙錢”倒也不值幾個大錢,文字腿上的肉,你也不放過麽?
心下如此想來,卻也不知蔡京這九曲十八彎的腦子裡到底是想些個什麼來。
心下想罷,便又瞄眼看那蔡京。
倒見這廝啃完了手中的半個蘿卜,又是摘菜涮洗,那勤快的且是一個眼裡有活。看他忙碌,那童貫也不想再問他。
心下轉念一想:若這榷場一開,隻這稅收也不是一筆小的財富也。
屆時,也是能行一個雁過拔毛,扣下個大錢擴養軍士,招兵買馬。
再不濟,也能拿錢哄了地方的“都作院”造些個堪用的兵器,且不用看那三司嘴臉。
也免去了殿上朝臣一番的指桑罵槐。
那嘴臉,若是惹了官家心煩。這口黑鍋到最後還得自家背!
說來也是個一舉兩得的事來。
但是,僅此就能讓那“夏國兵去十去其五”倒是個紮紮實實的無稽之談。
這兩件事本就不挨著好吧?風馬牛不相及!
蔡京見這童貫半天不言語,比啊你抬頭看他,卻迎麵撞了童貫麵色,且又是一愣。
遂又敲了自家腦殼一下,口中“哦”了一聲,道:
“要令夏兵十去其五,還尚缺一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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