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以太尉之尊,老臣之體,出來迎接王使。
昭勳心中很彆扭,卻又不敢失禮。在這一刻,他代表君王親臨。
昭勳道明來意。張良恭敬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才問道:“敢問王使。我等之前才在宮中麵見大王,為何大王又要來見我?”
昭勳隻是個信使,還真不知道。便老老實實的答了一句。“我也不知。”
張良點了點頭,送昭勳回去了。然後他下令太尉府的官吏暫停工作,準備迎接大王蒞臨。
太尉府的官吏也都很振奮。作為太尉,又常隨軍。張良可以經常見到韓嬰。
但他們這些官吏想見韓嬰一麵,簡直難如登天。倒沒有彆的心思,隻是激動。
然後他們也開始猜測韓嬰的來意。
“自遷都晉陽之後,大王有事召見三公九卿入宮。從沒有離開王宮蒞臨三公府。這是頭一次,恐怕有大事。”
“什麼大事能勞動大王大駕光臨?”
無論如何猜測,他們都不敢說出來,保持安靜。不久後,馬蹄聲響起。
又過了片刻,衛尉兵、郎中等作為護衛隨從,進來接管太尉府的防備。
等一切妥當之後。韓嬰才在眾人的簇擁下,進入了太尉府。
“大王。”張良率領屬官在前院迎接,見到韓嬰之後立刻行禮。
再膽大的官吏,都不敢抬頭看向韓王。
韓嬰依舊穿著剛才的常服,聲音洪亮道:“諸卿免禮。”
“謝大王。”張良等人這才直起腰,但卻還是不敢直視韓王。
張良的目光也隻看到韓嬰的下半張臉,不敢與韓嬰對視。
韓嬰說道:“孤聽聞太尉府上下人等儘忠職守,特來慰勞。”
“謝大王。”官吏們知道韓嬰不是為了他們而來,但聽了韓嬰的話之後還是熱血沸騰,齊齊拜謝道。
彆管是什麼原因,能顧及到我們就是心裡有我們啊。
快活,快活。
大王真禮賢下士,寬厚之主也。
韓嬰含笑點頭,又撫慰了官吏一番後,這才打發他們去工作了。
官吏們仿佛打了雞血一般,渾身充滿了乾勁。覺得自己一個人能當兩個人用。就算今天累死在官職上,也沒有遺憾了。
韓嬰與張良、昭勳、韓懿、韓談等少數人進入堂屋坐下。
韓談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的盒子,站在韓嬰的身旁。
張良若有所思。
韓嬰單刀直入道:“太尉。王後言,太子長大。是該進學了。孤的意思是再等兩年。但王後再請選太傅。孤沒有猶豫,馬不停蹄的取了白璧來聘請太尉。不知太尉意下如何?”
韓談很是機敏,端著盒子走到了張良的麵前,彎腰遞了過去。
張良的眼眶瞬間紅了,深呼吸了一口氣後,又平靜下來。雙手恭敬的接過了盒子,說道:“乃老臣生平之願也。”
家門“五世相韓”,他的命運本來就是要做韓國棟梁的。但是韓國滅亡了.......
如今韓國再起,且無比強盛。做個太尉官職,隨軍征討,出出主意。他已經很滿足了。
但太傅啊......負責教養太子。
太子也,乃國本。
這個意義......以張良的性格,仍激動壞了。
韓嬰笑了,也很欣慰感慨。感情是不騙人的。沒錯,曆史上是漢高祖劉邦得到了張良。張良也傅漢惠帝劉盈了。
現在張良傅韓氏太子。
職能雖然相同,但是熱情、用心定然不同。
而且現在的張良比曆史上的張良身體更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