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既是韓國防備齊國北上的渡口,也是齊國防備韓國南下的渡口。
韓國在北岸設置一位校尉,軍五六千人。一座水寨,擁有戰船。
齊國在南岸設置一位將軍,有精兵一萬有餘,數千民夫。一座水寨大營。
將軍喚田原,乃是田齊宗室。
齊軍大營。
“齊”字旌旗招展,營帳連綿不絕。
齊國士卒皆披堅執銳站崗巡邏,民夫在不斷的加高加固軍營,意圖將其打造成為一座不會陷落的營寨。
北營門上,田原身披重甲,握劍站在營門之上,北望黃河,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他也覺得韓國應該不會對齊國動手,但哪怕如此,他也感覺到了強烈的殺氣,不由心驚。
他內心苦笑道:“韓、楚交戰,韓王嬰散發出來的殺氣,卻讓我這個齊將畏懼三分。我......真是懦弱啊。”
更讓他羞恥的是懦弱的不僅是他,還有整個齊國。田橫侍奉韓王謹慎。
就在這時,一名親兵疾步登上了營門,對田原行禮道:“將軍。我們在河北的探子求見,說是有緊急軍情要報。”
田原驚訝,韓王嬰討伐楚國,怎麼齊國有緊急軍情?莫非?他的內心一動,繼而一震,繼而恐懼,又不敢相信。
莫非韓王嬰發布檄文欺騙了天下人,他的目標真的是齊國?
不會的,不會的。田原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至於失態,甚至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判斷。
如果韓與楚交戰,互相消耗實力。齊國在旁邊看熱鬨那就樂嗬。
如果韓國是攻打齊國.......在旁看熱鬨的遭難......
田原握著劍下了營門,翻身上馬,策馬飛馳回到了大帳內,也見到了探子。
“何事?”田原進入大帳後,不等坐下,直接詢問道。
“將軍。韓王嬰的軍隊忽然轉道向東,直撲齊國。現在距離平原津恐怕已經不足百裡之地。”探子容顏憔悴,精神萎靡不振。眼神中有恐懼、害怕。
“你說什麼?”田原終於呆愣,同時也渾身僵硬。
田齊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韓王嬰.......
他瞬間爆炸了,眼睛血紅,伸手抓住了探子的衣領,質問道:“就算韓王嬰處心積慮的攻打齊國,但怎麼直到這時才來稟報?”
他的內心殺意沸騰,恨不得砍了這個探子。不足百餘裡?今天韓軍前鋒可能就能到達平原渡口,明天就能渡河了。
情報傳達的太慢了。
雖然齊國上下有了防備,但是從平原津渡口傳遞消息到臨淄需要時間,轉告齊國所有郡縣也需要時間。
去楚國求援也需要時間。
越晚收到消息,齊國就越被動。
探子可不想承擔延誤軍情的責任,但卻也不敢掙紮反抗。隻得苦笑道:“將軍。韓國的參讚校尉韓生十分厲害,既往彆國派遣出探子,也在韓國疆域內防備探子。我們在河北的活動原本就十分艱難。不久前,韓嬰下令封鎖黃河。命各地郡守、縣令加強對陌生可疑之人的盤查。小人確實很早接到了消息,但為了渡河耽誤了時間,也幾乎九死一生。”
我有功,我有苦勞,我不該被質疑,我應該重重有賞。探子心中委屈。
田原眼中的凶光消散,稍稍恢複了冷靜,但依舊失魂落魄。他雙手一鬆放開了探子,說道:“你很好,有功。先下去休息,我會重重有賞。”
“是。”探子如蒙大赦,逃也似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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