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和黑虎聽見遠處的犬吠聲也都停止了進食,仰頭跟著叫起來。
兩隻小狗也跟著叫,隻不過它們叫的奶聲奶氣。
沒一會黑暗中飛奔來一個矯健的身影。
“嗚嗚嗚……”兩隻小狗馬上向著那個身影跑去。
火堆照亮了那個身影:是一隻黑白配色的田園犬。
是饞狗。
白誌勇放下獵刀,彎腰捧了把雪,搓去手上沾著的豬血。
饞狗不斷嗅聞著兩隻小狗。
小狗親昵地舔著它的嘴。
“你怎麼過來了?”白誌勇走到饞狗麵前。
饞狗馬上撇開了小狗,衝著白誌勇哼唧哼唧的叫。
白杜鵑也走過來,“它脖子上好像係著個東西。”
白誌勇蹲下摟住狗脖子,從它脖子的項圈上取下一個樹皮卷。
展開後裡麵裹著一張紙。
是封信!
白杜鵑立即從火堆上抽出一根火把,湊到白誌勇身邊。
借著照明的機會,她也很想看看蘇毅安的信上寫著什麼。
她覺得蘇毅安很可能在耍什麼花招。
也許他想來個調虎離山,把爺爺支開,然後來殺她。
她緊緊盯著信紙,生怕錯過每一個字。
蘇毅安字寫的很工整,甚至有些好了看。
儘管她不想承認,但那字的確是寫的比她好。
白誌勇很快看完了信,把紙丟進了火裡。
白杜鵑急了,“哎……我還沒看完……”
“我都記住了。”白誌勇這話是對饞狗說的,“你回去吧。”
饞狗對著他叫了兩聲,不肯走,眼睛盯著火堆旁的野豬肉。
白誌勇問:“你想吃肉?”
饞狗口水嘩嘩的流,就跟瀑布似的。
“真沒出息。”白誌勇嘴上罵著,手上卻給饞狗割了一塊野豬肉。
“吃吧,吃完快點回去。”白誌勇道。
饞狗低頭剛要吃,兩隻小狗嗷嗷地撲在那塊肉上,又撕又咬。
饞狗不住的舔嘴,但是卻沒跟它的兩個崽子搶食,它後退兩步,把肉讓了出來。
白杜鵑挺意外,“它那麼饞居然不護食。”
“哼,老豹子留下的狗怎麼可能護食。”白誌勇一臉驕傲,“饞狗和二郎當初也是我訓出來的。”
“老豹子就是收留蘇毅安的那個老獵人?”白杜鵑回憶著前兩世,她都沒有聽說過老豹子這個名字。
“他姓吳,我們都不知道他叫什麼,他年輕的時候曾經徒手殺過一隻豹子,所以大家都叫他吳豹子,他九十七的時候沒的,白毛小子把他埋了。”白誌勇又割了塊肉丟給饞狗。
饞狗生怕這次肉又被兩個崽子搶去,叼起肉轉頭退到遠一些的地方,大口吞咽。
沒幾口就把肉全吞下了肚。
白杜鵑看的目瞪口呆,“它不嚼的嗎?”
四眼和黑虎吃生肉也很猛,但是它們至少還會把肉撕咬成幾塊吞下肚。
饞狗是整塊直接生吞。
白誌勇無奈,“它的吃相是天生的,小時跟同窩的狗搶食,吃的慢了就得挨餓,所以它吃的急。隻要有口吃的它就能拚命,彆看它平時狡猾偷懶,真遇到事它就變的一點也不虎了,它一肚子的主意,遇到打不過的獵物從來不會正麵硬上。”
“二郎是什麼性格?”白杜鵑問,她想通過饞狗和二郎大致了解這兩隻小狗會是什麼性格。
“二郎鬼主意沒饞狗多,彆看它是母犬,它口特重,咬住就不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