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杜鵑牽著小玉慢悠悠走在山路上。
一路上小玉發現了不少獵物的蹤跡,它發出叫聲提醒白杜鵑,可是白杜鵑都沒有停下來。
她今天就不是為了打獵才來的。
她走一會就停下來休息。
等她走到蘇毅安地倉子附近時已經是三個小時後的事了。
她沒有接近蘇毅安的地倉子,而是繞路拐向蘇毅安地倉子附近的一處懸崖。
她雖然隻來了一次,但是經常在山裡打獵,她的方向感十分強。
再加上小玉是二郎和饞狗的孩子,自它出生就是生活在這附近,對周圍也是十分的熟悉。
小玉時不時回頭望向白杜鵑身後,發出低沉的嗚嗚聲。
白杜鵑摸了摸它的頭,“沒事,咱們繼續走。”
她知道小玉發現了跟蹤在她身後的曹鐵軍。
她這一路故意放慢腳步就是為了等曹鐵軍跟上來。
以她現在的腳力,要是走的快了曹鐵軍根本追不上她。
為了不讓他放棄這次“複仇”的機會,她故意在等他。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她現在終於等到了一個合適的機會除掉這個“麻煩”。
來到懸崖附近,她把小玉拴在一棵樹上。
她故意把鏈子拴很鬆,隻要小玉用力一掙就能掙脫開。
做完這些她坐下來休息,獵槍就放在她的身邊。
十幾分鐘後,不遠處的灌木叢發出沙沙的聲響。
小玉嗚嗚低吼警告。
白杜鵑站起來,手裡沒拿槍,“誰在那?”
雜亂的灌木後曹鐵軍冒出頭,看見白杜鵑的瞬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呀,這麼巧,你也在這?”
白杜鵑:嗬嗬,真是太巧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
曹鐵軍見白杜鵑沒有罵他,也沒有像在大隊裡見到他時那麼厭惡,緊繃的心弦鬆了鬆,“我上山本想打點獵物,沒想到迷了路,幸虧遇到了你。”
白杜鵑瞥了他一眼,重新坐下去。
曹鐵軍看到放在她腿邊的獵槍。
隻要她手裡沒槍,就不會是他的對手。
她一個女的怎麼可能鬥得過他。
想到這裡曹鐵軍慢慢往前靠,小玉汪汪叫。
曹鐵軍轉頭去看小玉,見它被拴的鬆了口氣,“那天你說賣銀鎖的事我轉告了莫大妮,你猜她怎麼說?”
白杜鵑抬頭望向她,“她怎麼說?”
“她說你的銀鎖肯定已經賣掉了,她覺得你肯定是在騙她。”
白杜鵑唇角露出一絲微笑,“這個你讓她不用擔心,銀鎖一直都戴在我身上。”
曹鐵軍眼睛一亮,“能讓我看看嗎?我回去告訴她,她一定信我的。”
“可以。”白杜鵑從衣裳領子裡拉出一塊銀鎖。
曹鐵軍兩眼緊緊盯著銀鎖,笑著搓手,“原來還在啊,這就好……不過一千塊錢的確是太貴了些,她雖然喜歡但還是買不起。”
“買不起就彆惦記。”
曹鐵軍臉色一僵,“你和她好歹也是姐妹一場,我想做個中間人,你能不能再便宜些?”
他一邊和說著央求的話,另一隻手慢慢伸向腰後。
在他腰上彆著把鐮刀。
小玉看見了曹鐵軍的動作後反而不叫了。
它突然變的安靜倒讓曹鐵軍有點不適應,他轉頭去看小玉。
小玉盯著他,尾巴停在半空,一動不動。
曹鐵軍知道小玉看見了他後腰的鐮刀,但他覺得一條狗不可能理解這意味著什麼。
他繼續跟白杜鵑說話,“你看我們好歹也是從小一塊長大的……”
就在他準備抽出後腰處的鐮刀時,小玉掙脫了鏈子撲到了他的背上,張口咬住了他握著鐮刀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