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子想要咬人,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白杜鵑表情嚴肅,“這頭驢脾氣不好,他們才轉手賣給了我,它不聽話還咬人,把牲口棚裡彆的牲口都放跑了……你們彆離太近,不然被踢了彆怪我。”
眾人一聽,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全都往後退了幾步。
白杜鵑故意這麼說也是為了打消有些人生出想要借驢乾活的心思。
這年頭誰家要是有了牲口,其他家都會來借。
不借顯得不夠團結群眾,借了吧……驢要是給人家咬了踢了,搞不好他們還得要她賠錢。
她索性把驢的凶名傳出去,免得有些人打驢的主意。
把驢帶回院子的時候,所有的狗就跟炸鍋了一樣,汪汪地叫個不停。
特彆是小玉,它經常參與狩獵,對於獵物的氣味十分敏感。
大嘴沒有經過訓練,但它會模仿小玉。
大白並沒有拿驢當獵物,它隻是單純的覺得有意思:突然來了個大個的家夥,能一塊玩嗎?
白杜鵑生怕驢會被這陣仗嚇的驚了。
結果……驢進了院後站定,抬前蹄跺地。
“咚!咚!咚!”
它向狗子們發出了警告信號。
狗子們受到了挑釁,這還得了?
叫的更凶了。
驢也不甘示弱,張開大嘴:“啊~啊~啊~”
這邊:汪汪汪!
那邊:啊~啊~啊~
白杜鵑:吵的耳朵快聾了。
隔壁劉向紅聽見這邊的動靜跑過來瞧熱鬨,“嗬!這驢個頭也太大了吧?”
“脾氣不太好,乾媽你小心點,彆靠的太近。”白杜鵑提醒道。
劉向紅笑著答應,卻沒有往後躲,“我以前當姑娘的時候,娘家也有馬車,我小時候還騎馬玩呢。”
白杜鵑知道劉向紅娘家以前條件很好,不然她也不會因為成份問題嫁給楊鐵牛。
“乾媽你懂養牲口嗎?”白杜鵑問。
“算不上懂,但是怎麼喂還是知道的……山上有草的時候還好伺候,但是冬天要弄些秸稈或豆粕麩皮做飼料,或是你上山采些鬆針、牧草曬乾了混著吃,前年冬天沒有糧的時候大隊還從林場買過木村加工剩餘的邊角料,木屑樹皮混著少量的穀物應急。”
沒糧食的時候,就連豆粕都是好東西,人都吃不飽,彆說是牲口了。
白杜鵑全都記在心裡。
她現在手裡有錢,準備等過幾天跟蘇毅安進城賣人參的時候順便問問豆粕和麩皮的價。
院裡狗子和驢僵持著,誰也沒有主動出擊。
不是小玉不想打頭陣,而是白杜鵑不允許。
她好不容易買回來的驢可不能讓狗給咬了。
白杜鵑嚴肅地警告小玉,“這是我們家的,不能咬。”
小玉聽得懂,知道這是自家的牲口後,它就沒有再把驢當成獵物。
大嘴見小玉不再叫了,自己一個嗷嗷叫著也沒什麼意思,於是也學著不吭聲。
隻有大白,還在一個勁的汪汪汪。
晚上喂狗的時候,楊建設特意過來了一趟,他也是專程為了來看驢的。
“個頭不小,就是太瘦了。”楊建設伸手去擼驢子的腦袋。
白杜鵑本想提醒驢子咬手,沒想到楊建設手擼上去的時候,驢子貌似還挺享受的。
楊建設摸了半天驢,向白杜鵑吐槽,“它的毛不如狗的順滑,好糙的感覺。”
白杜鵑從屋裡拿出個刷子,刷著驢子身上的毛。
驢子一動不動地任她刷毛。
楊建設奇怪道,“我媽說它脾氣不好,可我覺得它脾氣挺好的呀。”
白杜鵑:“……”
不知為什麼,她覺得這頭驢子狗裡狗氣的。
狗子吃完了食兒,白杜鵑把它們放開在院裡活動。
因為院裡沒有蓋牲口棚,驢暫時拴在院子的角落裡。
大白和大嘴好奇地湊近驢子。
驢動了動長耳朵,轉頭看向它們。
大白直接翻肚躺在地上,四爪朝天的蛄蛹著身體。
白杜鵑在和楊建設商量著要不要蓋牲口棚,轉頭看見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