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杜鵑不解地問劉向紅,“為什麼又不讓我取名了?”
乾媽明明之前還站在她這一邊,說什麼名字好不好聽都是讓人叫的。
“長耳朵不好聽嗎?我覺得挺好聽的呀。”
楊建設一個勁的擺手,“姐,你先彆堅持,我覺得你還是聽我媽的比較好。”
“好吧,乾媽你說取個什麼名比較好?”白杜鵑問。
劉向紅想了想,“那頭驢背毛黃棕色的一道……要不就叫月亮吧。”
楊建設用力點頭,“就叫月亮吧,總比長耳朵強。”
白杜鵑似乎不太滿意,“建設,你也取個,我聽一聽。”
“我取的話……你說那頭驢性格倔強還咬人,不聽話……不如就叫歪歪吧。”楊建設笑道。
白杜鵑眼睛一亮,“這名字好,叫起來響亮。”
楊建設見白杜鵑誇他名取的好也高興起來,“真的好聽嗎?笨笨的名字就是我取的。”
白杜鵑點頭,“好聽,我喜歡。”
坐在一旁的劉向紅扶額歎息。
行吧,叫歪歪也行,一聽就是她兒子的風格。
這姐弟倆取名,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怎麼樣。
以後建設要是有了孩子,可千萬不能讓他們取名。
不然孩子這輩子可毀了。
…………
白杜鵑白天到河邊放驢,大白隨時隨地跟在後頭。
有了自己名字的驢子歪歪很快融入了狗子的大家庭。
白杜鵑原本準備的馴驢計劃也泡湯了。
因為這頭驢……似乎跟大隊其他牲口都不太一樣。
它非常痛恨牲口棚,每次帶它經過彆人家的牲口棚,它都會氣憤地跺腳。
它在河邊吃完草就跟著薩摩耶躺在河邊打滾。
白杜鵑覺得自己是買了一條狗回來。
什麼驢?
沒有驢,哪來的驢?
驢子吃著草,對著因乾旱快要乾枯的河道啊~啊~地叫。
薩摩耶也學著驢子的模樣啃著草,對著天空嗷嗷地嚎。
白杜鵑躺在河岸邊嘴裡叼著根草根,悠閒地望著天。
“大姐……”
身後傳來一個弱弱的女聲。
白杜鵑仰頭看到白香挑著土筐站在大路上。
“有事?”白杜鵑躺著沒動。
白香又黑又瘦,衣裳穿在身上就像套著個袋子,被風一吹直晃蕩。
白香畏畏縮縮地開口道,“奶奶為了咱媽的事攛掇大妮姐找你借錢……”
白杜鵑麵無表情,“知道了。”
姐妹間多餘的話,一句都沒有。
她不用問也知道白香和白梅這對姐妹在老莫家過的怎麼樣。
路是她們自己選的,她尊重且祝福。
她也不擔心莫老太太找她鬨事。
如今莫老太太已經蹦躂不起來了。
金鳳和莫征程因為林場那一千塊錢的公款,全都進去了。
雖然案子還沒判下來,但是她從這件事裡看出了銀鎖的重要性。
重要到莫征程寧可自己進去,也不肯把真相說出來。
金鳳也沒有被放回來,證明她也沒有把銀鎖的事情說出來。
這兩口子也真是夠執著的,寧願去坐大牢,也不肯說出銀鎖的事。
金鳳和莫征程都不在,大隊裡唯一可能知道銀鎖秘密的人隻剩下了莫大妮。
白杜鵑不覺得莫老太太知道銀鎖的秘密,因為這個老太太嘴太鬆,根本藏不住秘密。
她咬著草根,微笑著望著湛藍的天空。
得找個機會好好的跟莫大妮談談心。
傍晚時分,下工的社員們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家走。
白杜鵑牽著驢子和大白慢悠悠走在鄉間小路上。
經過她身邊的社員都找她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