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毅安晚上在楊建設家蹭了一頓飯,把他製作的兩盒擦手油給了劉向紅。
劉向紅笑著道謝,然後分了一盒給兒媳婦喬春娣。
喬春娣也很喜歡,摟著劉向紅的腰,娘倆說說笑笑。
白杜鵑帶著蘇毅安去了狗場。
蘇毅安幫她看了看兩隻羊,“感覺是懷上了,我雖然會點中醫可我不是獸醫,我治過的最多的動物就是狗了,羊的話你還是得找個靠譜的獸醫問問。”
“咱們大隊沒有懂這個的。”白杜鵑惆悵道,“你知道哪個大隊有懂行的獸醫?”
“方駝子大隊就有一個,不過挺大年紀了。”蘇毅安道,“喬叔認識那人,你要是想找那個獸醫就直接找喬叔就行,帶隻野雞去就能把人請來。”
“那我明天上山下幾個套子,看看能不能逮幾隻野雞。”白杜鵑道。
蘇毅安看了她一眼,“你最近小心點,大隊新來了不少麻煩的人。”
白杜鵑知道他指的是那些知青,她前兩世都見過她們,對他們的每一個都很了解。
李秀珍這次能鬨出舉報的事情來,她一點也不意外。
前兩世李秀珍也沒消停過,同樣舉報了大隊的人,隻不過這一世她的目標放在了蘇毅安身上。
“你也得小心,不然被哪個女知青看上了,來個落水英雄救美,你就隻能吃啞巴虧了。”白杜鵑提醒道。
蘇毅安搖頭,“不可能,我這身體不會輕易下水,頂多我會幫著喊人。”
救人是不可能的。
他這小身板,下河救人十有八九先把自己淹死。
“李秀珍不會就這麼算了,據我所知她家裡有人是中醫,她很可能想要你現在的工作。”白杜鵑道。
“她想要給她就是了。”蘇毅安滿不在乎,“我在家也一樣能給人看病。”
他在衛生所的工作是公社對他的照顧,知道他的身體不能下地乾活。
就算他把工作讓給李秀珍,他也不可能下地乾重活,他還是會待在家裡製點藥,給人看看病什麼的。
至於說衛生所的那點工資,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
他在山裡生活了好幾年,錢對於他來說挖幾棵人參就有了。
他和白杜鵑一樣,是屬於暗暗發財的那一種。
白杜鵑第二天要上山下套子,到了出發的時間,楊建設沒來,喬春娣帶著笨笨和鐵豹跑來了,“姐,建設今天有事不能來,我跟你一起去。”
“鐵豹能聽你的話嗎?”白杜鵑問喬春娣。
“這不是有姐在嗎,沒問題。”喬春娣挺不好意思。
鐵豹雖然是馴出來了,但它目前隻聽白杜鵑和楊建設的話。
劉向紅和喬春娣日常喂食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上山打獵要看的是獵人與獵狗之間的配合。
喬春娣和鐵豹之間,基本沒有配合。
隻有笨笨會給喬春娣點麵子,但笨笨原本就跟主人沒啥配合。
和野獸周旋時,笨笨向來是猥瑣發育。
隊友頂上去,它伺機而動。
隊友頂不動,它也不動。
它能不能支棱起來,全看隊友發揮。
白杜鵑和喬春娣背著獵槍,牽著狗子們出了門。
經過田邊時有社員和喬春娣搭話,“春娣,今兒怎麼是你跟杜鵑上山打獵了?”
“建設今天有事要進趟縣城,隻能我陪杜鵑姐一塊去啦。”
“你們兩個姑娘家的,要注意安全啊。”
“放心吧嬸子,有我姐在。”喬春娣一邊說著話,一邊習慣性地伸手去摟白杜鵑的胳膊。
白杜鵑最害怕喬春娣這個摟胳膊的舉動。
好好的走路不行嗎,為啥非要摟著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