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的聚會結束後,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孩子來找陳保柱玩。
被拐的小塔爾罕也在。
“他說要請我去玩叉草球。”陳保柱替小塔爾罕翻譯,“你要去嗎?”
“去看看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白杜鵑算了下時間,她和陳保柱就算現在離開恰喀拉人的部落,等回到熊皮溝大隊這年也過完了。
還不如留在恰喀拉人這裡先過完年再回去。
玩“叉草球”遊戲的都是男孩子。
他們模仿叉魚動作,將草紮成球拋向空中,眾人用魚叉投擲,誰叉中為勝。
陳保柱拋了幾次,叉的還挺準。
孩子們都在為他歡呼。
白杜鵑站在旁邊看著,替陳保柱喝彩。
“汪汪汪!”遠處傳來韃子狗的叫聲。
白杜鵑轉頭循聲望去。
隻聽叫聲就知道那不是她的狗,但她還是會習慣性地關注。
在一間“卓”的後麵,有一個獵手在訓練他的韃子狗。
小狗看身形大約六個月的樣子。
小狗身邊有一隻大狗。
獵手呼喚小狗的名字,並用食物作為獎勵。
這種訓練方法跟白杜鵑的差不多,不過她注意到小狗身邊的那隻大狗也在跟著訓練。
獵人對大狗發出指令:
“呶!”走、前進)
“謔!”停、站住)
大狗按照指令做出反應。
小狗開始十分的茫然,但是漸漸的它開始模仿大狗的動作。
獵手還在小狗的身上套了小號的雪橇的套具,項圈。
讓它適應,不產生排斥感。
白杜鵑在旁邊看的入了迷,就連陳保柱走到她身邊都沒反應。
獵人馴完狗注意到白杜鵑在邊上,對她說了句什麼。
陳保柱幫著翻譯,“他問你是不是也會馴狗?”
白杜鵑笑著衝那個獵手點了點頭。
陳保柱:“他說中午會帶小狗去山上訓練,你要想去可以一起。”
白杜鵑自然是不會拒絕。
她對恰喀拉人的馴狗方式很感興趣。
中午,她套好雪橇,把正和恰喀拉姑娘打的火熱的陳保柱拽走,“翻譯,出發了。”
陳保柱:“不是……我又不學馴狗,你彆總拉我一起啊。”
“你不來我聽不懂恰喀拉語。”
陳保柱坐在雪橇上,生無可戀,“你不能這樣,我剛認識了那位恰喀拉姑娘,她還答應會送我一件恰喀拉男人穿的袍子。”
“你想娶人家嗎?”白杜鵑問。
“怎麼可能……”
陳保柱話沒說完,就被白杜鵑捶了一拳頭。
“哎呦,老妹兒,你怎麼打人?”
“凡是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陳保柱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我也沒跟她談戀愛,就是說幾句話。”
白杜鵑瞪他。
陳保柱:“真的,我是不可能娶一個恰喀拉姑娘的。”
“為什麼不能娶?”
“我就是個要飯的,跟我有什麼好?”陳保柱自嘲地笑。
白杜鵑沒想到陳保柱會這麼說,“你又不是真的要飯,你不是在林場工作嗎?”
“我們林場和你們這邊的不一樣,掙的多,但是死的也快,我可不想心愛的姑娘為我守寡。”
“什麼玩意兒?”白杜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掙的多她能理解,死的快是什麼鬼?
“我們那邊運木材除了牛車外,大部分都要走水路,很危險。”陳保柱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