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隻是稍微模仿了大哥的一點細節。”
江遠一出手腦海就閃現剛才韓止的一擊,嘗試之後竟然立竿見影。
這太驚人了!
“大哥你告訴我,要是我能全程看完,現在能達到怎樣的水準?”
江遠神情沉重,過往挨打的記憶不斷閃現。
僅僅學了一招就仿佛變了一個人,若是全部掌握,又能強到什麼地步?
“若都能掌握透徹,普通七境之人應當奈何不了你。”
韓澈微微沉吟,他出手時不過是從刹那劍勢中簡化了動作,根本沒有真正施展完整招式。
“七……七境!”
江遠深吸一口氣,默默蹲到一旁,用樹枝在地上畫來畫去,嘴裡還低聲念叨:“隨風,這輩子彆想再沾一滴酒了!”
不多久,雨停了。
天邊浮現出絢麗的七色彩虹。
再前行不過百步,便望見一座恢弘的城池聳立在前——文華城。
這是一座滿溢書卷氣息的城鎮,大門上“墨文城”三個字蒼勁剛勁。
他們入城後的第一反應,總是先奔向人聲鼎沸的飯莊。
街麵上隨處可見身著儒衫的文士,有人吟誦詩句,也有人議論風流韻事。一人笑道:
“這位先生風度翩翩!”
“可與當年的大才媲美!”
幾句寒暄使幾人停下腳步,徐辰安卻並未繼續前行,而是將目光落在不遠處一陣喧鬨聲中。
人群圍聚一方,幾個衣著講究的讀書人正對一位落魄書生拳腳相加。
“賊子也敢覬覦三少爺的手書?”
“真是敗壞了文人的名聲!”
拳腳不斷落下,那書生命若懸絲,卻仍緊緊護住胸前一疊殘舊書冊。毆人者喘息片刻,命仆從將一本破書拾起,說笑而去。
紙頁散落塵埃,被打之人彎腰拾起,一一整理,神情悲傷。
半晌,徐辰安問道:“你叫何名?”
“辛去疾。”
對方抬起頭,眼神疲倦,依舊小心翼翼捧著手中的書頁。
“我請你吃飯。”
“感激不儘!我隻想回家修補這些。”
他低身拾起每一張殘頁,仿佛在搶救珍寶般小心。
“這也不是難事。”
話音甫落,微風輕拂,地麵上淩亂的紙頁紛紛揚起,如新生般乾淨整齊。辛去疾驚愕地低頭看看自己手中的書籍,又抬眼看向徐辰安,神色複雜。
“隨我一起去滿香樓用餐。”
“大哥,城中最貴的酒樓?”
“正有此舉之意。”
不久,徐辰安身旁又聚集了幾人。
一人打趣道:“東街的飯館很受歡迎,不妨一試?”
“今日我請這位兄台,當然要去氣派些的。”
“你這不是要命!那裡吃一頓花銷過百,太破費了!”
“一百金,尋常日子也攢不起啊。”華文小聲埋怨。
“能請未來文章宗師同坐,哪有委屈待客之禮。”
陳子安笑而一指樓上最豪華的飯莊,“我們上醉鴻居吧。”
那是城裡最講究的一家,名傳四方。踏入大門,飯菜的香味早已引人垂涎。
進門後,隨招待引領他們至樓中的臨窗雅座。
“在下韓雲卿,不過一介書生。”
“顧清遠,一名劍客。”
“魏無鋒,將來定是當世拳法第一,眼下戰力位列榜眼!”
“白羽,未來天下劍術榜上排行榜眼,戰鬥力探花!”
“張老,伺候各位豪傑榜首、榜眼、探花的家仆。”
諸人彼此相視,旋即開懷大笑。
“兄弟,我二哥說你他日能成筆仙,那你必可如願。”
魏無鋒笑著搭上韓雲卿的肩膀,想結識這位將來或可名動天下的文道人物。
“無鋒此言謬矣。”
韓雲卿淡然一笑,“不是因他說我可為筆仙我才成就筆仙。是我本就誌在筆仙之境。”
魏無鋒一時語塞,心中敬佩更盛。轉頭看著顧清遠,誰料一位傳說中人物竟真能偶遇於此?恍惚間仿佛有書頁翻飛,氣勢如雲。
“心懷高遠,正合我魏無鋒脾氣,極願與兄台結識!”
“我也願與此等英雄交心。”
醉仙樓宴席豐美,酒足飯飽不過片刻之間。
飯罷結賬,眾人離席而出。
臨街送彆之時,眾人與韓雲卿拱手道彆,約定日後再聚。
“大哥二哥,那書生也沒什麼特彆之處嘛。”
白羽看不出半點才子風骨,也未見正氣凜然之貌,隻覺得談吐有度,除此之外平平無奇。
“又不是讓你來認他的。”
顧清遠輕笑道。
“二哥……”
魏無鋒略有所悟,卻還想聽聽高見。
“一個貧寒之士若誌堅不移、信念不動,即便尚無聲名,也是值得尊敬之人。”
顧清遠語氣淡然:“他自己確信必將位列筆仙,並非靠彆人鼓吹。”
“你啊,自己都說自己拳法最強,我看你平時也沒見得多勤奮啊。”
“我懂了,二哥。”
未及開口,拳風陡然撲來,宛如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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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