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哥,忽然變得如此規律,像是在向某個隱藏在暗處的獵手發出邀請。
茶館裡,他端起茶盞的手依然穩健,臉上看不出絲毫異樣。
隻有貼身的司機知道,大哥外套下,藏著一件沉甸甸的防彈衣。
茶香氤氳中,黃海的目光不時從窗外掃過。
那些看似閒散的茶客,都是他的手下。
兩個便裝的執法隊員,坐在路邊的一輛桑塔納裡。
這份“保護”,每天都要從黃海這裡換來一個鼓囊囊的信封。
但在這個節骨眼上,黃海深知這筆“服務費”花得值當。
……
李光收到消息時,正獨自坐在物流公司辦公室。
一個多星期的精心布局,一場蓄謀已久的暗火,就這樣被黃海澆熄。
那些花在蔡鬆手下身上的錢,仿佛融化的冰塊,隻在地上留下一灘水漬。
鐵牛每天大把撒出去的現金,那些吃喝玩樂,那些裝模作樣的借條,都成了一場空。
他本以為黃海會繼續沉默,卻沒想到對方忽然插手。
李光揉了揉太陽穴,事已至此,也隻能等待下一個機會。
兩點剛過,他帶著幾個手下從辦公樓裡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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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批貨剛到,需要他親自過目。
來到倉庫的時候,老陳正站在不遠處,對著一個司機叫嚷。
這位跟了他多年的車隊長,此刻正揮舞著一張單據,臉漲得通紅。
“老陳,什麼情況?”李光走近。
老陳轉過身,舉著那張皺巴巴的單子:“李哥,這家夥報銷補胎費,一張單子敢開八百!哪裡要得了這麼多?分明是想騙公司的錢。”
李光的目光落在那個司機身上。
三十多歲的年紀,頭上戴著一頂毛線帽,一身工作服上滿是機油的痕跡。
“去哪補的胎?”他走到司機麵前問道。
“省道上。”司機的聲音有些沙啞。
“媽賣批,你是不是瓜皮?”李光的怒氣裡摻雜著幾分輕蔑,“人家要多少你就給多少?價都不會講?”
司機的眼神平靜得出奇:“講過了,人家說一分不得少。那地方就他一家,不補胎沒法走。”
“八百塊!”李光的聲音裡帶著輕蔑,“叫城裡的修理廠開車過去,都要不了這個數!你他媽真是個瓜麻皮,馬上給老子滾蛋!”
“那我的工錢怎麼算?”司機開口問。
李光嗤笑一聲,這種毫無波瀾的語氣反而激起了他的暴戾:“你他媽還敢跟老子要工錢?讓你滾,聽不懂人話?”
鐵牛帶著兩個跟班踱步過來,看到這番陣勢,司機往後退了半步,似乎打算離開。
“站到!”李光厲聲喝道,“老子讓你滾,沒讓你走!你他媽耳朵聾了?”
司機緩緩抬頭,眼神裡閃過一絲寒光。
李光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好,這個眼神讓他更加惱火。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瞥了鐵牛一眼,這個心腹立刻會意。
鐵牛卷起袖子大步上前,拳頭直取司機麵門。
沉悶的擊打聲中,司機重重地摔在地上。
鐵牛正要再補幾腳,空氣中突然響起幾聲輕微的“噗”響,像是誰在遠處打了個噴嚏。
他的動作戛然而止,瞪大的眼睛裡寫滿難以置信。
鐵牛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深色的血跡正在衣服上洇開。他的目光落在司機手中那支裝了消音器的黑星上,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怎麼也想不通,一個貨車司機,為什麼會帶著這樣一件致命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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