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敏沒吭聲,擠出剃須膏來抹在鄧瑞民臉上。
等了一會兒這才拿起剃須刀。
胡須被軟化後,很容易就刮了下來。
靳敏很是小心,沒在鄧瑞民臉上弄出傷口什麼的。
溫水浸泡過的毛巾擦去男人臉上的殘留泡沫。
靳敏瞧著這張短短幾天內清瘦了不少的臉,伸手摸了下,“老鄧,放我走吧。”
她曾經那麼死心塌地的愛過這個男人。
旁人都覺得她是愛鄧瑞民的錢。
可鄧瑞民是第一個偏愛她的人啊。
從小到大,靳敏沒感受到過家庭的溫暖。
少有的和顏悅色,也不過是為了哄她把她賣掉。
鄧瑞民是大買家,可他願意哄著她慣著她。
哪怕男人比自己大十多歲,靳敏也不在乎。
隻要自己過得好,又何必在乎彆人的閒話呢?
過去這五年,靳敏過得很舒坦。
當然也有煩惱,她始終沒能懷上孩子。
隻是誰能想到,這原因真的不在自己。
好吧,跟她也有關係的。
誰讓她有個糟心的娘家,而過去那幾年她又一門心思貼補娘家呢。
好在人總有清醒的時候,過去她跟吸血的娘家斷了往來。
現在,就跟那個沉迷在幻想中的自己做個了斷。
“哭什麼,你是副局長,拿出點領導的樣子來。你多好的條件啊,想找什麼樣的美女找不到?”
“可我……”
靳敏的手指貼在男人的嘴上,“好聚好散老鄧,彆影響你的前程,為了我不值當的。”
孟東梅其實也沒聽太清楚衛生間裡兩人說了些什麼。
衛生間的水龍頭一直開著,嘩啦啦的水聲把說話聲都掩去了七八分。
不過沒吵架就好。
這時候彆吵,吵紅了臉隻會把男人逼上絕路,反倒是不好談條件。
就得溫溫柔柔的,讓他心裡頭愧疚才是。
最好哭一下。
女人的眼淚在這時候挺好用的。
至於離開這裡回到沈穗家,你炕上撒歡都沒事。
這會兒就得演。
靳敏演得挺好,超出孟東梅的預期。
大概這就是成長吧,一瞬間的事兒。
沒多大會兒兩人從衛生間出來。
靳敏看起來還好,倒是鄧瑞民雖說臉上收拾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