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著瘦了一大圈似的。
兩人再度落座,跟過去黏黏糊糊坐一塊不一樣,這會兒靳敏坐在孟東梅身邊。
她不是那隔開牛郎織女的銀河,倒像是個礙眼的肉.球。
起碼在鄧瑞民眼中,自己是這般形象。
孟東梅正要開口,就聽到鄧瑞民說,“不離婚,你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去,我不攔著你,我隻有一個條件,不離婚。”
孟東梅聽到這話倒吸了一口氣。
不是靳敏,你剛才跟他談了啥?
咋還一夜回到解放前了呢?
但眼下不是興師問罪的時候,孟東梅深呼吸一口氣,“鄧瑞民你這還讓人怎麼談?啥叫不離婚?不離婚那不就是還有一根繩子捆著靳敏。她就算飛的再高再遠,不都還是你手裡的風箏?”
“離了婚自由身,不離婚連再找對象都不行。她哪天想跟人上床睡個覺紓解欲望都隻能回來找你,你……覺得這有意思嗎?”
“還是說你隻要不離婚這個名分,靳敏在外麵找男人甚至跟彆人生孩子,你也無所謂?”
孟東梅話越說越直白,猶如利刃一般,直直刺向鄧瑞民的心頭。
男人嘴唇翕動,眼神黏在靳敏臉上。
孟東梅見狀沒好氣。
你現在深情如許有個屁用?
孩子死了你現在有奶了,扯犢子的玩意兒。
壓下心頭那點火氣,孟東梅再度開口,“你也知道,我之前是站你這邊的,昨個兒我去沈……串門,知道你倆離婚都嚇著了。可靳敏當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這個外人看著都心疼。”
“你瞧不上靳家沒問題,我也瞧不上,靳敏也知道咱們都瞧不上她娘家,可你辦事得敞亮,她那會兒那麼難,你提出什麼條件她不答應?明明白白把事情說了,兩口子有商有量這壓根不是事。可你偏不,你瞞著靳敏卻又跟你那前妻商量,啥意思啊?你跟那個潘蘭還是兩口子咋的,靳敏是外人啊?”
孟東梅的話說到了靳敏心坎裡。
她曾經全身心依賴的人,和他前妻一夥隱瞞著自己。
這是她崩潰的緣由。
“她為了給你生孩子,吃藥調理還找我討教生娃的竅門,我不信這些你不知道。你看著她在那裡白做工你一聲不吭,靳敏說你把她當小醜難道還冤枉你了?”
“你有孩子有血脈不想再生無所謂,可你也看到了,你那倆孩子是怎麼對靳敏的。你有想過她老了之後連個撐腰的人都沒有,晚年怎麼過嗎?”
“孩子養歪了你倒是又想著再生個,你要是暑假那會兒跟靳敏實話實說,何至於現在這樣?”
“咱不說彆的,那倆孩子啥時候寒假的時候來過晏城?他倆可不就是特意來羞辱靳敏的?”
“彆說靳敏覺得自己被你們一家子羞辱覺得丟人不想活了,我想想都替她難受。她當年要是嫁給那傻子,或許男人給不了她體麵,可起碼婆家會護著她,不像是現在娘家隻想從她身上扒拉好處,連你這個丈夫都瞧不起她。”
孟東梅說著眼眶都紅了起來。
“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就算離過兩次婚,也不愁找不到漂亮媳婦。看在靳敏把她最好的五年青春給了你,你就念在往日的夫妻恩情上,彆為難她了成嗎?”
鄧瑞民看著默默流淚的人,隻覺得那淚水滾燙,將他這人翻來覆去的蒸煮。
怎麼就那麼難受呢。
“孟姐你彆說了,我答應他就是。”靳敏哽咽著開口,“你彆為難沈穗和孟姐,其餘的我什麼都不要。”
孟東梅一愣,她有點分不清靳敏這是在以退為進,還是真就這麼妥協了?
隻一個遲疑,就聽到鄧瑞民那沙啞的嗓音,“一年,再給我、給我們一年時間,這一年時間我對你不做其他要求,你可以做任何事。如果明年春節你還堅持跟我離婚,我保證不阻攔你。”
鄧瑞民不敢看靳敏的眼睛。
這樣的確無恥,但他已經竭力克製自己。
“答應我,我保證不為難沈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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