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被這話逗樂了,“你給人做媒上癮啊?”
“就說說嘛,那你跟我說說你咋想的?”靳敏看了眼小滿,小姑娘已經在她媽媽身邊睡著了。
睡得正香。
靳敏還是放低了聲音,“人總是要往前看的對不對?你之前不也沒拒絕餘九蘭嘛。”
雖說那會子有點巧合,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湊在了一起。
但沈穗要是堅定信念不找,餘九蘭也沒辦法撬開她的嘴讓她應下。
“你想要找個啥樣的?我幫你物色。”
沈穗聽得直笑,但笑著笑著,臉上神色也苦澀起來,“其實我也不知道。”
靳敏一時愕然,好一會兒才問道:“你是不是還念著小滿爸爸?”
沈穗一怔。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耳垂。
當初被撕裂的耳垂,血肉模糊的傷口,經曆了時間已然愈合。
剛開始疼得厲害,後來癢癢麻麻的難受,到現在隻剩下淺淺的一道痕跡。
就像是林建業的死帶給她的傷痛。
再多的難捱,都給了上輩子。
如今留在心中的,隻是一些遺憾。
“我跟林建業的緣分已經儘了。”
上輩子就儘了。
“想找什麼樣的我也不清楚,可能接觸的少?”沈穗自嘲了一句,“他那會兒像蓋世英雄似的出現在我晦暗的人生,我想可能很難有人超過他了。”
其實沈穗也知道,拿人作比較不合適。
林建業或許並沒有那麼出色。
可他拯救了那時的沈穗,對沈穗而言,就是那麼光芒萬丈、無人能及。
靳敏恍然,“我懂了!你有英雄救美情結!將來等什麼時候遇到麻煩事,有個年輕小夥從天而降,告訴你‘沈穗,我來了’,你的姻緣就到了。”
沈穗被她的話逗樂,“胡說什麼呢。這麼巴不得我好啊?”
“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刮去。”靳敏不要臉的冒充小孩,“我瞎說的,老天爺沒聽到沒聽到。”
她怎麼可能盼著沈穗不好?
這輩子都順順利利發大財才是最好的。
靳敏總結陳詞,“緣分不到那就彆強求,晏城才多大點地方,李喬都是青年才俊。”
雖然這麼說不禮貌,但靳敏就覺得,歪瓜裂棗太多了,以至於一個勉強還行的都成了搶手的熱餑餑。
“反正師範學院那邊沒課了,往後周末也有時間,回頭我幫你帶小滿,你四處出去走走看看,說不定就遇到看對眼的了。”
看著衝自己眨眼的人,沈穗把東西收拾起來,“我的活乾完了,你自己努力吧,不陪你了。”
她把小滿抱起來,去睡覺。
原本還熱鬨的東屋一下子就自己一個人了。
看著才下筆的設計稿,靳敏懊惱的抓了抓頭發。
行吧,繼續乾!
……
沈穗的周末略有些忙,她先去師範學院一趟,把畢業證領了。
至於拍照留念這事……
原本是班級大合照,結果因為很多人沒來,就成了個人拿著畢業證的紀念照。
等過些天,拿著條子去照相館領照片就是。
嗯,到時候還得帶著錢。
學校才不給出這個錢呢。
另外還得出力,幫忙把畢業證給其他同學送過去。
這也是結交關係的時候,比如計委朱秘書的畢業證,幾個同學搶著給送。
沈穗這邊除了捎著孟東梅的,還有就是餘九蘭和另外兩人的。
畢業證不著急送。
等娘倆先釣魚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