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關孔暢的事,可小姑娘覺得自己害得小夥伴搬家。
自己是罪魁禍首。
就像明明是劉母他們做錯了,卻覺得是沈穗不通情理、不顧多年鄰裡情誼,黑心錢賺多了壞了良心,隻看錢不講情誼。
一樣米養百樣人。
周末上午,沈穗又去了趟大槐樹胡同。
鄭林跟劉冬梅已經搬走了。
房間都打掃乾淨,東西都歸置到了原處。
“他前天就搬走了,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信封裡是幾張票子,其實房租沒多少,多數都是用來賠償沈穗的。
畢竟好些東西,都被不告而用。
“知道他們搬到哪裡去了嗎?”
許慧還真知道,胡同裡哪有什麼稀罕事啊。
其他院的鄰居們都打聽清楚了。
“錢賠給我了,這些就當他們買下了,勞煩你有時間跟他們說聲,把這些東西拿走。”
沈穗倒也不是什麼潔癖。
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用了這些東西。
她也不想再要。
至於鄭林他們賠給自己的錢,沈穗沒有拒絕。
多了少了就這些,她也不想再跟兩口子打交道。
隻是沈穗沒想到,下午就有人來鬨事。
劉冬梅的兄弟和弟媳婦,一人拎了一桶糞水,往服裝店這邊來。
隔壁服裝店裡,鐘薛高正在吃午飯,忽然間聞到一股臭味,覺得不太對。
“公廁炸了?”
萬代雲也不知道啊,“我出去看看。”
她還沒還沒出門就聽到尖銳的罵聲,“沈穗你個不要臉的,把我娘還給我。”
“你今天不讓人把我媽放出來,我就天天來你店裡潑大糞!”
瞧著要潑糞水的男人,萬代雲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生怕被濺到身上。
還沒反應過來,餘光掃到一道影子。
是鐘薛高出了去,一把搶過了男人手裡木桶。
像是拎小雞似的,把人拖了幾米遠,然後把那腦袋塞到了桶裡。
動作乾脆利落,看得萬代雲目瞪口呆。
不是,你還怪穩了,一滴都沒濺出來。
哦,這也不是關心這細枝末節的時候。
你反應那麼快做什麼呀?
鐘薛高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天大的事坐下來談,動不動潑糞水算什麼回事?
這不是要砸人家的生意嗎?
不是喜歡潑糞水嗎?
行,讓你吃個夠。
他本來被媳婦使喚了大半天,就又累又餓。
好不容易坐下吃口東西,愣是被人打擾了。
這會兒火氣大著呢。
抓起來,摁下去。
幾個來回後,這才覺得火氣消了點,“去報警。”
楊春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連忙去派出所那邊。
等著馬所長帶人趕過來時,就看到古怪的一幕。
男人一腦袋屎黃的坐在地上,臭味熏天。
不遠處站著個捏著鼻子的小婦人,滿嘴都在哭喊又沒掉下一顆眼淚。
就……
很離譜。
更離譜的是,人家這是來找沈穗的麻煩的。
結果呢?
沈穗還沒露麵,鐘薛高就出手灌了劉家寶一肚子的黃湯。
周末的下午,武裝部的劉武軍、軍區的何政委先後接到中山路派出所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