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還沒回來?”
萬代雲再度看到耿為光時,沒由來的有些想吐。
他們一時間都失去了沈穗的下落。
就連學校那邊的靳敏和孟東梅都不知道。
她人呢?
難道卷款跑路了?
萬代雲忍不住胡思亂想。
耿為光也不知道沈穗的下落,星期一的時候還接到了沈穗的電話。
然後這人就像是魚入大海沒了蹤跡。
應該不會出事吧?
耿為光擔心,又沒有太好的辦法,隻能勸說自己沈穗在忙,興許等那邊忙完,就能聯係自己了。
一定是這樣的,沒錯。
而再度得到否定回答的萬代雲,隻覺得胸口憋悶的難受。
這下是真的乾嘔了起來。
耿為光:“……”不是,你看見我就吐這啥意思啊?
他又不是瞎子,剛才就有留意到,萬代雲臉色不好。
也不知道是沒睡好還是吃壞了肚子。
不過想到沈穗下落不明,這也情有可原吧。
他到底還是禮貌的,“你沒事吧?你也彆著急,我等下打電話問問,看省城那邊什麼情況。”
陳良材一直在盯著這件事,耿為光這幾天一直跟他保持聯絡。
“那你現在問。”
耿為光:“……”你這樣真的很不討人待見。
他又不是犯人。
但瞧著萬代雲又想要吐的模樣,耿為光麻溜的打了電話。
已經星期四了,三個工作日之約到期。
陳良材打量了下辦公室周圍,小聲道:“聽說那兩個南邊來的,今天一大早的火車回廣州,我有個朋友在省政府大院上班,問了他這事,好像是的確還回去了。”
好像、的確。
這些詞你說著不覺得彆扭嗎?
耿為光覺得還是沈穗消息靈通。
如果沈穗在的話,那她就能直接從廣州那邊得到確切消息。
不會用“好像”、“的確”這類自相矛盾的詞。
沈穗的確更清楚一些。
星期三上午,她打電話給何錦秋詢問情況。
何錦秋還真有留意,“昨天下午我看到一棉廠那邊的人,那趟火車還真就是從上海那邊過來的。”
她還親眼看到了布料從車廂卸貨到了倉庫。
至於這會不會又被還回去……
“我尋思著孫中壘肯定會打這批布料的主意。”畢竟這才剛進入十二月。
距離元旦還有三十天呢。
而距離過年足足有七十天。
程嘉敏她們還沒回來,何錦秋能打著看老葉的名義回一棉廠,但這個時間又太惹眼。
她選擇了個笨法子。
守株待兔。
就安排人在廠門口等著,留意孫中壘的神色。
要是極為亢奮,那肯定就是能如願。
如果臉色不怎麼好看,大概就能得出結論——
這批布料不能動。
起碼短期內不能動。
這法子雖然笨,但的確有用。
孫中壘跟死了親爹似的垮著一張臉。
“我又打電話給老葉,問了下這批布料的事。”
不能直接去打聽,但幫沈穗打聽總行吧?
葉科長笑嗬嗬的打太極,讓再等等。
“這倆人都這麼個態度,我尋思著這批布料現在是真不能動,你猜的沒錯,應該過陣子就要還給上海那邊。”
但高聿明承諾的事情,也的確辦到了。
四百萬的貨款,他自己湊了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