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最後一周,耿為光帶著幾個經驗老道的工人趕赴上海。
參與設備的安裝調試工作。
他對上海還是蠻喜歡的。
畢竟對岸的那幾座高樓是真好看。
隔著一條黃浦江,仿佛隔著一個世界。
當然,耿為光知道香港、美國的高樓大廈更為好看。
他們國家到底是窮了些。
不過慢慢來嘛,他小時候還吃不飽飯呢。
現在家裡頭都小有積蓄了。
當然,耿為光知道,自己這並非國內的普遍情況。
但這樣的個例多了,不也就成了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嗎?
隻是國家需要時間來發展。
時間。
這可真是最重要的東西了。
“你們什麼時候過去?”
耿為光問的是杜小風去首都的時間。
“我跟朱琳姐買的二號的機票,等四號上午就回來。”
原本杜小風還想著要不要去幫忙,畢竟婚禮前要忙碌的事是真的多。
還全都雞零狗碎的。
倒是朱琳說,這些閒散的事情自然有人操持。
她們把工廠這邊的事都弄好,才是對沈穗最大的幫助。
何揚也是這麼說的。
杜小風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沒必要撿芝麻丟西瓜。
她這人很是聽勸,就把機票定在了二號。
二號到首都,下午和晚上幫忙做一些閒雜的事情。
三號婚禮,四號上午他們就返回上海,畢竟工廠這邊實在離不開人。
她也不放心。
這個工廠,就像是她的孩子。
雖然杜小風還沒有孩子,但已經先一步體會到做母親的感覺。
耿為光豎起大拇指,“難怪沈穗這麼放心,有你們在,她倒是逍遙。”
工廠竣工也沒來看,調試設備的事情全都交給了他。
沈穗現在不親力親為了,她更多的時候是統籌大局,遙控指揮。
當真有幾分“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的統帥氣質。
“沈穗姐也忙得很,再說了結婚是人生大事,她還要招待那麼多人,也很辛苦的。”
得,這是沈穗的死忠粉。
怕不是沈穗放個屁,杜小風也能閉眼誇那是香的。
耿為光調侃兩句,又忙活起來。
他的時間相對寬綽。
明天的機票飛首都,在首都待幾天再回去。
反正廠裡的事情已經安排下去,他這個廠長不在也沒什麼關係。
不過杜小風有件事說的倒是沒錯。
沈穗要招待很多人。
其實她的朋友並不算特彆多。
來到首都後,沈穗雖然交際多了些,但真正意義上的朋友也就一個展紅旗。
薑教授如果算的話,那也可以再增加一個。
沈穗對此十分看得開。
她又不是幼兒園的小朋友,計較自己的朋友是不是比彆的小朋友少。
利益朋友多多益善,畢竟她對自己創造利益這件事還是很有信心的。
至於知心好友,有那麼二三就夠了。
當然,婚禮是對外的儀式,邀請的客人從來不是幾個至親好友。
雖說結婚倉促了點,但請柬什麼的沈穗還是發了出去。
彆人來不來是一回事,她該有的禮節不能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