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秦越知道孟東梅在跟人鬥酒,有點擔心,“沒事吧?”
這麼混著喝,很容易醉倒的。
“孟姐當初跑雲南那邊跟人弄煙草,就是靠這好酒量拿下的第一單。”
其實第一頓酒喝得自己也很懵。
回到招待所,吐了個天昏地暗的。
可用孟東梅的話來說,“我不喝,他們哪肯給我煙,不給我我豈不是白跑了,還要被他們小瞧。”
孟東梅在此之前沒喝過酒。
第一次跟人鬥酒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難受了一陣子,但掙來的錢足以讓她忽略所有的不舒服。
回家後鍛煉酒力。
到底把自己練出師了。
秦越聞言沉默片刻,“她也不容易。”
是啊。
好不容易跑出來的路子,被人搶走也沒半點法子。
孟東梅若是安於現狀也就罷了。
可她還是不甘心。
“那回頭就麻煩秦團長,幫孟姐的孩子安排下學校。”
孟東梅搬家過來,孩子讀書還是個事。
插班生,能插到什麼班,還不好說呢。
秦越捏了捏她的手指,“不麻煩,我來弄這事。”
沈穗莞爾,她明明坐在那裡,又懶懶的倚在他身上,抓著他的手,遠遠的看著那邊的熱鬨。
婚宴上,沈穗沒怎麼沾酒。
她的親友團不說都十分能喝,但還真不差。
一個孟東梅,再加上一個耿為光。
幫著沈穗攔下了幾乎所有的酒水。
有一杯沒能替喝,那是交杯酒。
秦越這邊隻請了鐘薛高一人,早早就倒下不中用了。
末了還是何政委老將出馬,刷新了沈穗對政委的認識。
“其實政委的脾氣一般不怎麼好的,做政工的嘛,什麼樣的戰士都能遇到,脾氣太溫和反倒是壓不住人。”
“他這次原本不太想來的,之前我父母因為我的事沒少找他麻煩。後來我說讓他做咱們的證婚人,他這才過來的。”
“我真的很感謝他,沒有他,我怎麼可能遇到你呢?”
秦越的眼睛亮晶晶的,但沈穗知道,他醉了。
何政委沒能擋住最後幾杯酒。
秦越接連被灌,離開酒店時,腳下雖然還穩穩當當的。
但人已經醉了七分。
尤其是上車後,腦袋枕在沈穗小腹上,說個沒完沒了。
便是到了家,被沈穗塞到浴室裡,被花灑灌了一嘴水,也說個不停。
沈穗還是頭一次看到他醉酒模樣。
多少覺得有點新鮮。
她把噴頭對著秦越的臉,胡亂的往他臉上灑水。
結果就是看著他像是個淋了雨的小狗似的亂抖。
沈穗剛換好的睡衣就變成了貼身的衣物,勾勒出了曼妙的曲線。
“故意的吧?”沈穗瞪了一眼,“去刷牙。”
秦越悻悻地收回視線,穩穩的把牙膏擠好,先遞給沈穗,“那我刷了牙能不能親你?”
他其實酒量還好。
那點酒,倒也放不倒他。
隻不過借著酒勁,跟沈穗說說話。
第一次做新郎,他沒什麼經驗。
反倒是覺得不如之前相處時坦然。
或許是因為身份的轉變?
秦越還沒適應這個新身份,哪怕是這些天,他已經把他們的結婚證看了不下百遍。
恨不得盤出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