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原本擔心母親會因真相崩潰,但現在看來——
她分明早已知情。
“你!你......”
關以柔的瞳孔緊縮。
“怎麼了?”
沈棠逼近一步。
“你知道了什麼?”
關以柔本來就不擅長應對這種局麵,加之不知道沈棠的底,這會兒亂作一團。
“我什麼都不知道,”
沈棠冷笑,“所以才來問你。”
關以柔像被困住的動物般左右張望。
她麵前的女兒早已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乖乖女,而是一頭鎖定獵物的猛獸。
當她試圖起身逃離時,沈棠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來之前我還同情你,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白甜貴婦……”
沈棠的指甲幾乎掐進母親皮膚,“但如果你是知情者,你就不值得同情,你就是幫凶!”
“我沒有!”
關以柔尖叫,“你爸爸也沒有!”
“沒有什麼?”
沈棠厲聲質問,“沒參與厲家山莊彆院那晚的暴行?”
“都是葉明婉!”
關以柔崩潰地揮舞著另一隻手,“她才是凶手!她把最信任她的鐘白露送進了地獄……她和厲方舟......”
“而你的好丈夫就出生在那樣的家庭!是那樣的父母養大的!”
她的眼淚衝花了睫毛膏,“你倒來質問我?懷疑你爸?”
沈棠加大手上的力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天我爸去了,卻什麼都沒做?”
“而是看著他們犯罪不製止?這和殺人有什麼區彆?”
“當然有區彆!”
關以柔歇斯底裡,“你爸他隻是......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