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一支弩箭穿透他的肩胛,他卻被劇痛激得仰天嘶吼,抽出最後一柄陌刀劈向湧來的敵軍。
雷恒咬牙拽住雷正綰的戰馬韁繩,馬隊殘部瞬間裂成兩股,半數將士揮刀斷後,刀光在硝煙中織成一道血色屏障。
馬蹄聲炸裂的瞬間,雷恒聽見蘇輪堡最後的吼聲:“衝!吉林的馬,死也要踏出一條生路!”
三十七匹戰馬撞開血霧的刹那,雷恒突然拽緊韁繩。
座下青海驄前蹄騰空,堪堪避過三道繃直的牛皮絆馬索——腐葉下竟埋著傅昊軍特製的三棱鐵蒺藜。
"散!"他嘶吼著揮動蘇輪堡的狼牙項鏈,殘存七騎瞬間裂成三股。
左翼兩騎故意踏進鐵蒺藜陣,馬血噴濺時已用肉身壓垮暗樁。
右翼三騎突然解甲,精鐵劄甲砸地迸出火星,竟引燃地底火油溝。
衝天烈焰中,雷恒和雷正綰縱馬躍過火牆。
背後傳來陳玉成的冷笑,戈壁暗壑裡陡然刺出十二柄鉤鐮槍——正是先前消失的百人親衛隊。
"玄機鐵匣要活口!"陳玉成的刀背磕在雷恒腕骨,狼牙項鏈應聲而飛。
雷恒卻借勢反手抽出鞍側鏈錘,精鋼鎖鏈絞住三柄鉤鐮槍猛拽,硬生生在包圍圈撕開缺口。
雷正綰和雷恒就這樣突圍。
馬正和此時正率"瘸馬陣"與蘇輪堡殘部纏鬥。
他故意露出左肋空門,誘得吉林馬隊最後的驍騎長突刺而來,卻突然從馬鞍夾層抽出雙筒迅雷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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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煙未散,驍騎長的戰馬已撞入本陣,馬屍接連絆倒五匹追兵。
"大帥神機!"哈連升在三百步外手持恩菲爾德步槍,瞄準了雷恒。
弓弦將滿時,一柄斷刀忽然穿透他的右肩——垂死的蘇輪堡竟用陌刀撐地,將全身重量壓在了哈連升背上。
哈連升的瞳孔驟縮,蘇輪堡的陌刀已嵌入他肩胛骨縫。
腐血與鏽鐵交融的腥味在喉間翻湧,這位吉林馬隊的統領卻以刀刃為支點,將整個身軀的重量砸向敵將後背。
戈壁砂礫在骨裂聲中迸濺,哈連升的慘叫被馬正和的銃聲吞沒——雙筒迅雷銃的硝煙尚未散儘,三枚鉛彈已貫穿親衛隊的咽喉。
"蘇輪堡!"陳玉成的怒喝震得火油溝烈焰倒卷,十二柄鉤鐮槍陡然轉向,卻隻見殘破戰甲在砂礫中抽搐。
蘇輪堡聽到陳玉成的聲音是那麼的熟悉。
看向陳玉成,眼神瞪的大大的,指著陳玉成。
那柄陌刀終究沒能完全奪去哈連升的性命,但刀柄上纏著的狼牙項鏈,此刻正浸透兩股截然不同的血。
雷恒的鏈錘在此時絞住最後一柄鉤鐮槍。
青海驄踏過焦土時,他餘光瞥見蘇輪堡被親衛隊的靴底碾入塵埃,卻再不敢回頭——雷正綰的坐騎已撞入暗壑儘頭。
雷正綰和雷恒逃了,但是兩千吉林馬隊永遠的留在了羅敷鎮。
至此第一波入陝的三路大軍兩路全滅,剩下的中路勝保算是半個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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