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這種部隊,趕來送死嗎?”
他放下望遠鏡,嘴角的笑意愈發冷冽。
身後八千騎兵早已列陣完畢,戰馬鼻息噴湧著白霧,蹄鐵在黃土上刨出細碎的溝壑。
各騎兵團團旗在風中獵獵作響,猩紅的"楊"字大纛居中而立,仿佛一團燃燒的烈火,將將士們的戰意點燃至頂點。
"諸位可看清了?"
楊文治回身掃過麾下將領,聲如洪鐘,"對麵那三萬烏合之眾,半數扛著鏽刀,半數舉著竹矛,連陣型都散如流沙。熙麟這是把各縣的佃戶、賭坊打手都抓來充數了!"
眾將哄然大笑,笑聲中滿是不屑。
楊文彥上前一步,抱拳道:"大哥,末將請率前鋒營直衝中軍,一個時辰便能撕開那爛布陣!"
楊文治卻擺手止住,目光如鷹隼般掃過山巒輪廓:"不急。崆峒山地勢險要,西側峭壁可繞後突襲,東側河穀利於騎兵包抄。熙麟若真無謀,便會硬碰硬來..."
"不過,在我軍的攻城陣型已露出破綻,卻仍按兵不動,毫無急切進擊之意。此人絕非泛泛之輩,定是在暗藏後手,伺機布下更深的殺局。"
楊文治凝視遠處煙塵滾滾的敵營,眉峰緊蹙如刀刻,掌心不自覺地攥緊了虎符。
帳下眾將皆屏息而立,唯有旌旗在朔風中發出獵獵脆響。
"我們能等,他們卻等不得!”
“但是此刻若放任敵軍從容調度,待其補齊破綻,我軍便難啃這個石頭了。"
楊文彥踏前一步,眼底閃過一抹銳光,"大哥,末將請命——"
我特麼想立功啊!
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不必多說。"
楊文治忽地抬手截斷話語,指尖在輿圖上的山川紋路間重重一點。
"文彥,你率第一軍直屬鐵騎即刻出發,繞至敵營西部三十裡處的三關口。那裡是清軍糧道必經之地,定有輜重車隊往返。你部需以迅雷之勢撕開其運輸線,焚毀糧草,截殺押運官兵,務必讓敵軍後方亂作一團!"
"末將領命!"楊文彥抱拳厲喝,嗓音如淬冰的刀鋒。
轉身之際,披風揚起一道淩厲弧線。
帳外候命的騎兵團已整裝待發,黑馬嘶鳴聲此起彼伏,蹄鐵踏地的震顫仿佛大地都在低吼。
他深知此次任務絕非尋常騷擾——切斷糧道,便是掐斷了敵軍的咽喉,但若行動稍有遲滯,陷入重圍的便是自己這支孤軍。
夜色如墨,前路艱險,但騎兵團旌旗上的"疾風"二字,卻在寒風中愈發猩紅奪目。
穆生花聞聽熙麟大軍壓境,險些把胡子揪成毛筆頭。
原想使個"引蛇出洞"的妙計,然後楊文治率領騎兵從側麵殺出。
哪知熙麟穩如老僧坐禪。
他感覺自己和傻子一樣。
破綻露得跟廟會糖人似的——明擺著是請君入甕的局!
穆生花急得在帳中繞圈,腳底生風直奔馬正和營帳:"馬師長啊,圍平涼跟捂炊餅似的,捂久了要餿啊!咱不如趁熙麟那老兒剛紮營、灶火還沒生,直接殺過去給他來個"下馬威"!"
馬正和撚著胡須沉吟:"這...熙麟乃正二品封疆大吏,打贏了能繳獲戰利品無數,打輸了可得損兵折將啊!"
穆生花展開手繪輿圖,唾沫星子亂飛:"您瞧!楊師長已埋伏崆峒山穀,您這四萬步軍若傾巢而出,那陣仗堪比汛期洪水——勢大如潮,清軍也得尿褲子啊!"
“到時候楊文治從側翼殺入清軍陣內,你想想”
“清軍那群團勇如何是近萬鐵騎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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