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懵逼,我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陳得才卻暗地裡用眼角餘光瞥向賴文光抽搐的嘴角,心底暗笑:這老狐狸的醋勁兒,倒比那日頭還嗆人幾分!
他轉身背對賴文光,忽地仰天大笑,笑聲震得戰馬嘶鳴。
這笑聲裡三分是自嘲,七分是野心,驚得樹梢鴉雀撲棱棱飛散。
"遵王若真想瞧熱鬨,不妨隨俺去青石嶺紮營!"
他甩袖指向西北。
"俺那逆子陳扶昊若真得了天命,你我這把老骨頭,倒該學學那牆頭草——風往哪兒吹,咱就往哪兒倒!"
賴文光麵色青白,攥緊的馬鞭柄在掌心勒出紅痕。
他本欲譏諷,卻見陳得才眼底那團火——這老東西分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天國的氣數早儘了。
"陳扶王豪氣!"他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
"隻是那龍椅燙屁股,坐不穩可要摔個粉身碎骨。本王願效犬馬之勞,為扶王父子鋪條穩當的墊褥!"
話音未落,隻見西北方向塵煙衝天而起,騎兵如黑雲壓城般席卷而來。
馬背上高懸的紅色革命軍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
最顯眼的莫過於那麵繡金“陳”字大旗旗角綴著銅鈴,聲響如戰鼓催命。
陳得才眯眼眺望,手中頭盔“咚”地砸落在地。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這陣仗比他當年隨天王攻南京時還要駭人——革命軍的旗幟竟與自家“陳”字旗並列?
藍大順在城樓上差點咬斷舌頭,望遠鏡險些墜地。
他慌忙扯下腰間的將令旗,胡亂揮舞:“開城門!快開城門!傅大帥親軍到了!”
藍大順親自出城迎接傅昊時,烈日已將黃土大道烤得酥軟。
他踩著滾燙的青石板疾步而下,官靴底沾了層黏糊糊的塵泥,每一步都像踩在烙鐵上。
身後跟著十餘名親兵,皆舉著革命軍的紅色旗幟,旗麵繡黃色斧鋤,在風中抖出錚錚的肅殺聲。
城門吱呀敞開,鉸鏈聲驚飛了簷角麻雀。
藍大順撩起袍襟,躬身疾行,額間汗珠滾落,在陽光下折射出碎金般的光。
遠遠望見騎兵陣列如黑潮湧來,最前頭那匹白馬鬃毛飛揚,為首將領身披紅色披風,肩膀上兩顆星星,腰間佩著寶劍,劍穗垂落如流火。
“末將藍大順,恭迎傅大帥親臨!”
藍大順抱拳,嗓音尖亮如刀鋒劃過寂靜。
塵土在他膝前騰起,嗆得他喉頭發緊,卻不敢抬手擦拭。
抬眼時,正見為首大將勒馬停駐,靴尖輕點馬鐙,居高臨下俯瞰。
那眉目間既有陳得才的粗獷輪廓,又淬著革命軍淬煉出的冷峻鋒芒,仿佛熔了鐵與冰於一爐。
為首大將未即刻下馬,隻將九龍劍柄在掌心輕轉。
身後騎兵陣列靜如磐石,唯有馬鼻噴出的白霧在日光中織成薄紗。
忽聞陣中傳來陳得才的吼聲:“逆子!你爹的涼茶可備好了?曬了這半晌,老骨頭都要散架了!”
喜歡太平天國之幼扶王兵起西北鬨革命請大家收藏:()太平天國之幼扶王兵起西北鬨革命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