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達開站在紫打地,望著四麵清兵如鐵桶圍困,掐指一算,前路隻剩兩條“妙計”
——第一條路:打道回府,原路殺回去!
這招嘛,倒像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南岸原路儘是黎族人的“螞蝗窩”,先前送禮人家當咱是肥羊宰,如今再走一趟,怕是要被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更糟心的是,後頭追兵如餓狼攆兔子,兩三天腳程就能咬上屁股。
石達開摸著自己鋥亮的胡子冷笑:“回?咱這太平軍豈是縮頭烏龜?若硬闖,倒要看看是咱的刀快,還是清兵的箭利!”
可這話聽著豪邁,底下將士們嘀咕:“王爺,那黎族人專挑糧車下黑手,咱的褲腰帶都要勒進骨頭了...”
石達開白眼一翻:“怕甚?本王爺胸中有百萬兵,倒要教他們知道啥叫‘以退為進,進如閃電’!”
——說得倒是威風,實則這路走起來,怕是比吞黃連還苦!
第二條路:趁河對岸的唐友耕還沒喘上氣,強渡大渡河!
石達開盯著河水,眼裡放光,活似瞧見元寶堆成山!
這大渡河此刻靜得像老龍王打瞌睡,正是老天爺遞來的“過河梯子”。
他拍大腿狂笑:“天時地利人和,全在咱這邊!唐友耕那老小子還得兩日才到,咱若插上翅膀...哦不,插上竹筏,頃刻就能殺到對岸!”
眾將忙點頭哈腰:“王爺英明!這河如今溫順如小娘子,連浪花都羞答答的...”
可石達開哪知,老天爺正憋著壞——這河水靜,隻因暴風雨前悶得慌!
他自信爆棚,揮劍指著天:“縱有清兵圍成圈,咱也能殺出一條血路,直取成都做‘川霸王’!”
話音未落,忽聞遠處山雀撲棱棱亂飛
——仿佛連鳥兒都在笑他:“美夢做得早,棺材訂得遲!”石達開的“險境妙算”:
他自以為算盤打得精,實則頭頂已罩“倒黴雲”
——紫打地這孤島,多留一刻便多一分險,可偏有人勸他:“王爺,速渡河方為上策!”
石達開叉腰狂傲:“怕啥?本王爺打過的‘甕中捉鱉’仗,比你們吃過的鹽還多!前次被困,咱不是照樣化險為夷?”
——這話倒不假,隻是...老天爺這次懶得給他遞梯子,倒想看他如何“插翅難飛”!
河對岸唐友耕的兵馬雖兩日才到,可兩岸清軍早如漁網收緊,就等他這“大魚”往網裡蹦。
石達開啊石達開,你當是“鯉魚躍龍門”,實則怕是“蛤蟆跳糞坑”——跳得越高,摔得越臭!
石達開在紫打地愁眉苦算兩條“絕路”之際,忽見親兵滿頭大汗闖營。
抱拳高呼:“啟稟王爺!”
“大喜!”
“劉王娘生了!”
“母子平安!”
石達開一聽,驚得手中劍“當啷”落地,活似被雷劈中——這困局之中竟冒出這等喜事,直叫他喜得跟撿到金元寶似的!
當下捋須大笑:“好!好!好!此乃天賜祥兆!咱太平軍要添丁,這大渡河也得給咱讓道!”
說罷,也不管眼前危局,跺腳下令:“傳令!殺雞宰馬,慶賀三天!全軍飲酒,連馬兒都得啃上兩根蔥!”
霎時間,軍營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