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達開與王應元對視一眼,二人眉梢一挑,嘴角同時勾起一抹狡笑。
當機立斷。
石達開道:“來的正好,我們將計就計。”
隨即下令:“速備宴席,以禮相待諸位清廷官員!”
此時,清軍營外旌旗蔽日,數千兵馬列陣而來。
為首者正是四川提督胡中和,身後跟隨川東鎮總兵唐友耕、參將楊應剛、周啟源,遊擊牛樹梅、王鬆林,副將張三川,雅州知府蔡步忠等一眾能征善戰的將領。
彼等皆欲親眼目睹石達開這位威震起義軍中的梟雄風采。
石達開在起義諸軍中影響力本已名列前茅,此次清廷上下深知其非同尋常,故而胡中和親率精銳而來。
原本胡中和無需親臨,隻因唐友耕與楊應剛素來不和——楊應剛隸屬四川總督駱秉章麾下,唐友耕則效命於四川巡撫劉蓉。
上下博弈,下層執行,押解石達開之功關乎權柄歸屬,二人暗爭不休。
為免內耗,清廷隻得命胡中和親押,以定紛爭。
王應元見清軍列陣,從容出營,命麾下將士大開營門,設宴於轅門之外。
胡中和身後川東鎮總兵唐友耕、參將楊應剛等人鞍馬未卸,已各自摩拳擦掌。
——倒不是為擒敵,卻是為爭那“頭功”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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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友耕鼻孔朝天,譏諷道:“楊參將莫不是怕了?這押解要犯的差事,某家自當一馬當先!”
楊應剛冷笑回擊:“唐總兵莫非忘了上月圍剿流寇時,你那‘神機箭’射中自家糧車的‘威風’?”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唾沫星子濺得胡中和馬靴上全是泥點。
胡中和頭疼欲裂,高喝一聲:“爾等休吵!石達開乃何等人物?豈是爾等爭嘴便能擒得的?”
話音方落,忽見營門大開,王應元竟親率數名長老迎出,手中托著酒壇,身後扛著整豬整羊,笑如春風拂麵。
“諸位大人遠來辛苦了!王某素聞朝廷將官豪氣乾雲,特備薄酒接風,且看這筵席排場——比那成都府尹壽宴如何?”
眾清將麵麵相覷:鴻門宴,還是?
唐友耕嘀咕:“莫非酒中有毒?”
楊應剛嗤笑:“怕甚?若有毒,先毒死你這莽夫!”
“再說了,嶺承恩可是殺掉了石達開手下的第一大將賴欲新啊!他怎麼可能會和石達開聯手呢?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哈哈,你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啊!”
“依我看,你還是回到你的主子藍大順那裡去吧,說不定他還能給你口飯吃呢!”
“哦,對了,我還聽說藍大順好像投靠了陳扶昊呢。這樣一來,你成為奸細的可能性可比王應元大多了啊!”
這一連串的話語如同一套淩厲的組合拳,狠狠地打在了唐友耕的身上,讓他瞬間陷入了懵逼的狀態。
唐友耕被懟得滿臉漲紅,剛要發作,胡中和再次大喝:“都住口!成何體統!”
他轉頭看向王應元,“王將軍,好意心領,隻是這押解石達開之事要緊,不便久留。”
王應元依舊笑容滿麵,“大人,這酒您可一定要喝,就當是預祝各位旗開得勝,順利押解石達開回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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