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麵對洪秀全的糾纏,她內心深處隻有無儘的厭惡和反感。
每次見到洪秀全,她都會感到一陣強烈的惡心,仿佛看到了一個令人作嘔的怪物。
傅昊轉身時,恰撞上她怔忡的視線,眉峰一挑,聲音裹著硝煙般的沉啞:“洪姐姐,此事關乎十萬兄弟性命,半分遲疑不得。”
他步步逼近,袍袖拂過她案角未熄的燭芯,火苗猛地躥高,映得他眼底殺意與欲念交織如淬火的刀鋒。
洪宣嬌下意識後退,脊背抵上雕花木窗,檀香混著他身上鐵血的氣息撲鼻而來,她忽覺雙腿發軟,喉間溢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喘:“你……你怎知郜永寬定會反?”
傅昊嗤笑一聲,俯身湊近她耳畔,熱氣噴在她耳廓:“人心?不過是權衡利弊的算盤珠。郜永寬若忠於天國,早該與譚紹光共死大腳橋,而非縮在蘇州城內爭權!”
他話音落處,指尖忽地按住她攥緊的手腕,力道不輕不重,卻讓她渾身僵如冰封。
她抬眼望去,正撞進他眸中翻湧的暗潮——那裡頭有對局勢的狠厲,亦有對她此刻反應的灼灼審視。
洪宣嬌心頭猛地一跳,一股羞惱與渴望交織的躁熱直衝腦門。
她忽地抽回手,強作鎮定地拂了拂鬢邊亂發,袖口卻蹭過他胸膛,觸感堅實如壁壘。
這細微碰觸讓她喉間泛起腥甜,仿佛嘗到了久違的、男人身上的硝煙與汗水的鹹澀。
她猛地彆過頭,不敢再看那能將她魂魄灼穿的目光,隻啞聲道:“我即刻傳信蘇州,按你說的辦!”
語畢,她幾乎是逃也似地衝向門外,裙裾掃過門檻時踉蹌了一下,卻再不敢回頭——唯恐他看出自己眼底那抹,連蕭朝貴死後便再未燃起過的、灼燙的貪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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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昊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洪宣嬌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滿臉羞紅地飛奔而去,隻留下他一個人在原地發愣,嘴裡喃喃自語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剛剛還哭得稀裡嘩啦的韓寶英,突然間看到洪宣嬌好像遭受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驚慌失措地從房間裡衝出來,然後奪門而逃。
這一幕讓韓寶英的心情瞬間變得更加沉重起來,她不禁覺得自己的鼻子一陣發酸,眼眶也開始濕潤了。
韓寶英心裡暗自思忖著:“難道我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還比不上一個寡婦嗎?”
話音未落,卻聽院外忽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是傅昊去而複返。
她心下一驚,忙將淚眼胡亂抹了抹,轉身欲躲,卻不防傅昊已大步跨入門內,手中竟捧著一匣子棗子,紅彤彤的果兒映得他眉目生輝。
他見韓寶英鬢發散亂、眼眶微紅,怔了一瞬,旋即笑道:“寶英,這棗子方才托人捎來,說是給你嘗鮮的,怎的還躲起來生悶氣?”
韓寶英聞言,喉頭一哽,方才的醋意與委屈竟如潮水般翻湧而上,她猛地將匣子推開,棗子滾落一地,顫聲道:“你少拿這玩意兒糊弄人!方才與洪宣嬌阿姨卿卿我我,如今又惺惺作態,陳扶昊,你當我韓寶英是三歲孩童麼!”
傅昊聞言,麵色驟變,眉間蹙起,正欲開口,卻見韓寶英忽地轉身背對他,肩頭微微顫動,似在強忍哽咽。
他心頭一緊,大步上前,將她攬入懷中,掌心撫上她發燙的鬢角:“傻丫頭,你誤會了。洪姐姐此次前來,是帶了東部天國天京和蘇州的緊要情報,我急著與她商議,方才撞上她,不過是怕誤了軍機大事。若說‘卿卿我我’,我這心裡,唯有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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