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額覺得額們也應該要換種戰術打法了,這批清妖淮軍和洋人常勝軍)的火力遠比那群湖南人湘軍)強”
“額有個新式打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一道聲音突然插入議事廳的寂靜,帶著陝西關中特有的渾厚腔調,字字如夯土砸地。
他立於桌旁,三十出頭的年紀,眉骨高聳,雙目如鷹隼盯獵物,渾身散發著屍山血海中淬煉出的悍戾。
旁人隻見他袍袖下雙手緊握,指節泛白,仿佛正將千鈞謀略捏於掌心。
李秀成看向此人,此人乃一個月前從西北那邊過來的。
叫什麼名字他記得不太清楚。
而此人不是彆人,正是那個玩了一手真假陳玉成,成功救出陳玉成,並且還策反了苗沛霖的赫青選!
他赫青選本來就是革命軍情報部門的人,此次來到蘇州,其目的便是在這裡充當間諜,挖掘人才。
甚至如果有可能的話可以將李秀成集團拉攏到革命軍那邊去。
李秀成凝視著他,仔細打量了許久,心中暗自思忖著。
他隱約覺得此人似乎來自西北,而西北人,自然就是革命軍那邊的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滇回大理政權蘇丹國杜文秀那邊的人。
雖然之前兩人曾有過幾次照麵,但李秀成對他的了解也僅限於此,甚至連他的名字都叫不上來。
不過話說回來,如今的革命軍大帥陳扶昊,可是太平軍的靖天軍師王啊!
如此一來,這革命軍豈不也算是太平軍的作戰序列了?
此時此刻,李秀成已經被逼到了絕境,退無可退。
正當他感到一籌莫展之際,突然有人站出來提出意見,這無疑讓他喜出望外。
他滿懷期待地看著眼前的赫青選,急切地說道:
“身為天國之臣,無論官職高低,皆可為天國進獻良策”
“若計策精妙,或可獲晉升之機”
對於李秀成來說,革命軍能在西北,西南打的各路清軍損兵折將,肯定是有自己的一套戰術的。
繼而李秀成恭請赫青選入席。
“閣下速言.......若計策可行,本王便拜閣下為軍師”。
當然,這不過是李秀成的一句客套話罷了。
要知道,李秀成此人情商極高,擅長與人交際,常常能把人哄得暈頭轉向、心花怒放。
就在此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堂堂的忠王李秀成竟然親自起身,為赫青選賜座!
這一舉動讓赫青選驚愕不已,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受到如此禮遇,一時間有些受寵若驚。
他赫青選如今見過革命軍最大的官才是任武和陳玉成,至於傳說中的陳扶昊陳大帥他沒見過。
而李秀成則是太平天國這邊僅次於洪秀全的大官啊!
不緊張是假的。
赫青選定了定神,連忙向李秀成參拜行禮,口中說道:“謝……忠王殿下!”
然而,他的話語卻因為太過緊張而略微有些結巴。
李秀成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他擺了擺手,和顏悅色地對赫青選說道:“行禮這些繁文縟節,能免就免了吧。”
接著,他的目光落在了赫青選身上,流露出對他的期待,繼續說道:“本王可是迫不及待地等著聽你的作戰方案呢!”。
赫青選聽後,心中猛地一緊,立刻收起了之前的散漫態度,變得嚴肅而認真起來。
他眉頭微皺,開始快速地思考著。僅僅過了三秒鐘,各種念頭就在他腦海中飛速閃過。
“我們革命軍的那套戰術,在任何情況下都應該能夠發揮作用吧!”他暗自琢磨道。
“窮則戰術穿插,利用靈活的機動性和巧妙的戰術布局,以弱勝強;富則火力覆蓋,憑借強大的火力壓製敵人,取得決定性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