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念珠和於欣語見了麵就都掉著眼淚,說了學校的事,又說了一堆不幸和鼓勵的話。
彭妍插話問:“聽說你媽媽也病的很重,現在怎麼樣了?”
趙念珠還紅著眼圈,說:“做化療嘛,頭發都脫光了。”
“唉!”彭妍歎了口氣,說:“現在是水源、食品、蔬菜、空氣都汙染,都得這些不好的病。”
趙念珠臉上還掛著淚痕,說:“不光我媽媽,我表姐也得那樣得病。不過我表姐已經快好了,中醫的醫生說她再吃五六個月的中藥就好了。”
彭妍稀奇的說:“那個病還能好?”
趙念珠不置可否的說:“我也說不清楚,反正西醫的醫生說我表姐活不過半年,這都半年多了,反而好多了。我表姐又推薦我媽媽看了那個中醫醫生,我媽媽現在也在吃中藥了。”
彭妍一聽更好奇的問:“什麼中醫醫生那麼厲害?”
趙念珠說:“聽說是寶安縣一個鎮衛生院的,當地可有名呢,都叫他小神醫。”
彭妍動心的還往趙念珠跟前湊了湊,說:“那你托你表姐問一問,我們語語這個病能治嗎?”
“好的。”趙念珠也沒有猶豫,接著就撥通了伍佩霞的電話,還摁了免提,電話一通,她便問:“姐,我一個同學得了尿毒症,想托你問一問那個小神醫能不能治啊?”
電話那頭傳來伍佩霞的聲音,說:“給你說了,不要瞎傳,你怎麼就不聽呢?”
趙念珠懇求說:“姐,她是我好姐妹,求求你,拜托了!”
伍佩霞問:“她家是哪的?乾什麼的?”
趙念珠說:“她家是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伯父是副院長。”
伍佩霞說:“好吧,我給你問一問。”
電話扣了,彭妍不解的問:“怎麼還不讓瞎傳是什麼意思?”
趙念珠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表姐神神秘秘的。”
彭妍又追問:“你表姐和小神醫什麼關係?”
趙念珠說:“小神醫是她同學的對象。”
“哦”彭妍自然是要了解“小神醫”的情況,判斷“小神醫”的可信度。隻是趙念珠知道的情況不多,她也沒再多問。
她們正拉著話,伍佩霞的電話回過來了,趙念珠還是摁了免提,先喊了一聲:“姐。”
伍佩霞說:“我問了,能治,隻是要吃兩年三個月的中藥。”
彭妍一下緊皺眉頭,心頭疑慮重重的,卻又興致勃勃的說:“就吃藥嗎?還怎麼給治?”
伍佩霞自然能聽到她的話,說:“看中醫嘛,要先號脈,開方子,吃藥。”
彭妍急切的問:“那小神醫在哪裡?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看?”
伍佩霞說:“小神醫現在不在寶安縣了,他辭職了。讓我伯父把他弄到省醫科大學附屬醫院,我們看病就都方便了。”
彭妍看向坐在沙發上刷手機的男人,說:“於生強,你聽見了嗎?”
於生強依然在刷著手機,顯然還在工作狀態,說:“這你都信。”表麵上他沒關注她們的對話,顯然她們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彭妍對他的態度很不滿,“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急眼道:“我憑啥不信?你說,我憑啥不信啊?”誠然,“病急亂投醫”絕非僅僅是一句告誡。
她女兒的病情隻能依靠透析延續生命,前途和未來已然渺茫無望,就連基本的生活質量也不複存在了,關鍵是這孩子還能存活幾年啊?她的內心滿是絕望,隻要有一絲希望,她怎麼可能不想緊緊抓住?即使她也不大相信,可她還是想嘗試,不然,又能將女兒置於何地呢?
於生強自然要理性的多,他知道國際國內臨床醫學的現狀,根本不相信有人能治這病,可又吃不住妻子的逼問,習慣於人際和官場關係,安撫說:“行行行,你告訴他,隻要能看好語語的病,我馬上給他辦。”
趙念珠對著手機說:“姐,你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