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再看上官家,也已經被風影衛給控製住了。
可上官季此刻人卻是懵的,呆愣愣看著江離消失的房間。
就算是身旁有仆從低聲提醒,他都沒有一絲理會和反應。
彆人認不出是江離,他身為上官家的家主還能認不出來嗎?
再聽樓內的議論聲,合著江離就是那窮書生?
如果是江離跟自己女兒共度良宵,他還來此做什麼?就多餘走這一趟。
“窮書生?!我兒……不!涼王妃,我兒他隻是與這窮書生有些私人恩怨。這都是他年輕氣盛,一時糊塗犯下大錯,並無意傷害公主殿下。”
李急成的求饒聲再度響起,沒有人願意幫他李家,他隻能自己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救子心切,他竟是頂著威壓緩慢爬行,來到柳如煙腳前不停磕頭。
“我李家就這麼一個兒子,求涼王妃還有公主殿下饒我兒一命。我李家……我李家什麼都可以做,隻求留我兒一命。”
求饒話音落下,他是磕頭如搗蒜,一刻都不停。
看在旁人眼中,他那模樣著實是淒慘。
可在李急成看來,自己兒子唯一的大錯——
那就是當著柳如煙和菱公主的麵行凶,而且還險些傷到了菱公主。
但這事並未造成嚴重後果,如果他李家願意付出代價,很可能求來柳如煙跟菱公主的寬恕。
可他終歸是心急了,亂了心神。
在場的年輕公子小姐,也太過年輕了。
隻有其餘家族的長者跟上官家看得清楚,控製他們的是風影衛。
而風影衛是涼王親衛,隻從涼王令!也就是如今的帝君——江離!
一個可怕的猜想在一部分人腦海中浮現,那就是壓根就沒有什麼窮書生。
或者說,一直以來,被一眾小輩們稱之為窮書生的人就是江離。
刺殺帝君江離,這等罪名他們扛不起。
甚至他們都不該出現在此,江離今日若是真在這出了點什麼事,那他們所有人肯定都要陪葬。
雅間內。
“夫君~你這是……!?夫君你受傷了!快點包紮一下!”
上官悅璃雪剛支撐起虛弱的身子,就瞧見江離抱著菱公主走了進來。
可再一入眼,她就是瞧見了江離身上的血跡,頓時瞪大了眸子。
“你繼續睡!勿言!勿視!”
江離在床前止住腳步,瞥了一眼床上的上官悅璃雪。
對上江離那可怕的眼神,上官悅璃雪心中頓時一個咯噔。
她立刻噤聲,縮回錦被中,卻仍忍不住偷眼望著江離懷中的菱公主。
隻見那嬌小的身軀仍在微微發抖,被江離的衣袍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張蒼白的小臉。
江離小心翼翼地將菱公主放在軟榻上,動作輕柔。
他單膝跪地,從侍女手中接過金瘡藥,卻先為菱公主攏了攏散亂的鬢發。
"還怕嗎?"
菱公主搖搖頭,突然抓住江離染血的衣袖,聲音細若蚊呐。
"師父的手..."
"小傷。"
江離輕笑,任由她捧起自己的手掌。
菱公主的指尖冰涼,顫抖著觸碰那道猙獰的傷口,眼淚又湧了出來。
那傷是江離為救自己而留,這就仿佛是在她心頭割上了千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