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
徐州城下。
“不知帝君駕臨,末將有失遠迎!"
城守慌忙登上城樓,望著眼下這黑壓壓的大軍,額頭滲出冷汗。
"隻是...末將未接到任何通知,也沒有朝廷調兵文書,不知帝君如此陣仗是要...”
江離端坐馬上,玄色王袍獵獵作響。
"本王做事,還要親自來向你通知嗎?"
守城的一眾將士都是一愣,顯然沒料到江離會如此粗暴直接。
他們都是城防小兵,平常人最多時也就是十幾人的巡邏小隊,何時見識過數萬大軍壓境?
那黑壓壓的一片,光是看上一眼就雙腿發抖。
"這...這小人不敢..."
城守也是後背發涼,直打哆嗦。
此時此刻,或許就是他一輩子的高光時刻了。
"不敢?既然不敢,還不打開城門放行?"
江離冷笑,大軍隨著他揮手向前猛踏出一步。
“是是是,小的這就開城門!”
城守心中是一萬頭馬奔騰而過,卻絲毫不敢有任何違抗。
現在哪怕是江離要造反,也不是他這小小幾千人能阻擋的。
不阻擋還好,阻擋了全家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就當西涼軍已經做好入城準備時。
“等等!”
一名縣令服飾的人突然出現在城樓之上,厲聲製止了城守。
“帝君如此重兵進入徐州,怎會沒有朝廷調兵文書?還請恕我等暫不能放行!容下官向上請奏。”
"放肆!"
劉大彪當即一夾馬腹上前,厲喝出聲。
"帝君駕前,豈容你質疑?"
江離也是勒停了馬匹,右手已然握上佩劍劍柄。
“本王承天命,受封帝君,統禦萬方。然今有奸佞亂政,致令朝綱廢弛。故——本王今日發兵,奉天靖難!凡本王靖難之師所至——順者生!逆者亡!”
他的話語鏗鏘,聽進城守等人耳中是個個汗毛倒豎。
“順者生!逆者亡!”
西涼軍將士齊聲高呼,縱隔百丈依舊振聾發聵,令人下意識雙腿發軟。
就當城樓上眾人惴惴不安,期待著自家縣令可以儘快認清現實時。
“帝君!雍州急報!”
影三不知何時出現在江離身旁,遞上了情報。
“雍州城內一切反抗力量皆已伏誅,現已切斷了雍州所有要道,進行全麵封鎖。另外,小夫人遭十指穿針,好在有風影衛潛伏守護,現已無礙。但是……”
江離不語,隻靜靜地看著手中情報。
可他此時的沉默,比任何時候都要可怕。
“帝君!”
劉大彪跟玄舞也湊上前來,好奇打量著江離手中的情報。
“我副殿主何在?”
江離聲音冰冷,不帶絲毫感情。
“在!”
慕容雲詩幾人身形如同鬼魅,不知何時出現在江離身後。
“本王不要活口!”
江離話落,拔出佩劍,對準了城樓上的一眾守衛。
“鐵騎開道!”
誰也沒有想到,江離會如此不管不顧,選擇強攻。
但江離卻明白,這時候把握先機有多重要。
這類型不長眼的人隻會多不會少,真要歸順的,城門早就打開迎接了。
“帝君且慢,千萬彆衝動,末將這就替帝君打開城門。”
那城守這會都嚇傻了,他也顧不上什麼縣令不縣令的了。
這縣令也真是的,自己想死也彆拉上他啊!
“晚了!”
也不知道這聲音從何處傳來,讓城樓上一眾人都瞳孔猛縮,後背發涼。
劍光閃過,血濺城樓。
驚慌聲中,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