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工作人員真的很賊呀。
就說他們怎麼不搜身上,原來是因為早就知道沒有網絡。
付淮無比後悔自己竟然會答應來參加什麼《改形計》,這絕對是他做過最錯誤的決定。
頭上的瓦片中間還有蜘蛛網,空氣中若有似無散著一股黴味兒。
這破地方,怎麼看都不像是現在這個社會還存在的。
付爸付媽為了折磨他,費了不少心思才找到這種窮鄉僻壤吧?
看他回去怎麼跟他們吵架。
在堂屋內,爺爺把草藥膏裝在瓦罐裡,放到旁邊,明天付淮起床就能看到。
顏玉歪著腦袋,“爺爺爺爺快吃飯吧,好餓。”
爺爺摸了摸小玉的腦袋,“小玉餓了是不是啊?我們吃飯吧,給哥哥留一點。”
“好。”
那盤臘肉,他倒了一大半起來。
小玉乖乖點頭,嘴巴張得大大的,一口吃掉冷了的紅薯稀飯。
夾上土豆絲,往嘴巴裡送。
明明是非常簡陋的一餐,她卻吃得津津有味。
付淮嗤之以鼻的臘肉,顏玉吃著像吃到什麼人間美味一樣。
她高興地眯起眼,吃肉肉,好好吃的肉肉~
顏玉吃著吃著,竟然往袖子裡藏了一塊,這是她留給顏卓哥哥的。
哥哥出遠門,沒有吃到肉肉,等他回家,顏玉給他吃。
晚上顏玉睡到小床,今晚實在太晚了,早就超過了她的生物鐘時間。
幾乎是一沾到床,顏玉就睡著了。
而旁邊無聊透頂的付淮,睜著眼睛,格外精神。
他掏出沒用的手機,打開一看十一點。
好早。
一般這個時間他還在和好兄弟們玩三角洲。
等一點過玩完,他們還會去外麵吃一頓燒烤。
有的時候三四點才會回家,回家洗漱再玩會兒手機,就是五六點了。
現在十一點,對於付淮來說確實非常早。
好煎熬。
沒有手機,就像有蟲子在身上爬一樣,精神世界空虛得可怕。
付淮和顏玉的床是並排挨著的,中間就一塊很矮的木板隔著,幾乎是一翻身就能越過。
平時,顏玉都是跟哥哥一起睡。
今晚她一個睡,有些不踏實。
直接一個翻滾,滾到了付淮背後。
感覺到熱源,顏玉拱過去。
好暖和,是哥哥。
顏玉睡熟。
付淮:?
鼻涕蟲在他背後蹭什麼?!
付淮越躲,鼻涕蟲越逼得近。
這小孩怎麼這麼自來熟呢?
咱倆認識嗎?貼這麼近不禮貌了哈。
付淮推開顏玉,她又滾過來。
推開,又滾過來。
翻來覆去幾次,顏玉甚至還發脾氣了。
小腿砰砰砰砸床,力道大得驚人。
付淮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反正就是一直在跟顏玉做鬥爭。
等早上醒了。
床上隻有他一個人。
他打了個哈欠起床,腳後跟還有前掌部分果然都被磨出泡。
付淮忍著疼,將水泡挑破。
痛楚襲來,酸爽讓他忍不住吸一口氣。
一瘸一拐出門,正好看到門口瓦罐裡綠油油的草藥,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這玩意能有用?
他撇了撇嘴,堅決不塗。
昨晚跟他爭床的顏玉從外麵回來,肩膀上背了重重一捆柴。
這小孩?
才三四歲吧?
背這麼重的東西能長高嗎?
腦海中思緒僅僅是閃過一瞬,付淮又搖了搖頭,關他什麼事?又不是他親妹。
“喂,小孩,有什麼吃的?”
他餓了。
昨天吃工作人員的三明治,早就消化一空。
他現在餓得難受。
顏玉看了看他,指了指旁邊的灶房。
“鍋裡有菜。”
掀開鍋蓋,這不就是昨天的剩飯麼?
“你爺爺不是說要買菜,人呢?”
“爺爺天不亮就走了,應該下午會回來。”
等她爺回來,付淮直接餓死算了。
看不上這點吃的,付淮直接進廚房翻東西。
大米?
沒有。
隻有還沒去皮的穀子。
肉?
更沒有了。
家裡除了青菜彆的啥也沒。
連冰箱也沒有。
不敢想象他們是怎麼吃的。
整個廚房最值錢的東西,可能就是那盤臘肉。
顏玉跟著付淮一起進了灶房,“你要吃嗎?爺爺給你留著的。”
說著說著,甚至她還吸溜了一口,顯然很饞。
昨天吃剩的臘肉,今天吃?
付淮受不了。
“我不吃。”
下麵他的肚子卻剛好響了起來。
氣氛有些尷尬。
付淮太高了,顏玉需要仰著頭才能看到他的臉。
“你的肚子都叫了。確定不吃嗎?很好吃的。”
付淮:……
他轉身從灶房出去。
到了中午12點,出去趕集的爺爺還沒回來。
顏玉說,趕集至少要下午兩點才能回來,他們需要自己解決中午飯。
五歲的顏玉玩完泥巴主動去了灶房。
生火,下麵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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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麵條,其實更像是碎成一截一截的刀削麵。
沒一會兒,她就熟練地煮好麵條,裝了兩碗。
一碗她的。
一碗付淮的。
“你吃嗎?”
麵條就放了最簡單的醬油鹽,看起來寡淡無味。
這種東西,給他家的狗都不吃。
但這會的付淮很餓,進食的本能讓他聞到麵香味時,分泌大量的唾液和胃酸。
再不吃東西,他的胃真的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