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站在新築的城樓箭垛後,法則紋路在瞳孔中解析著遠方揚起的煙塵。斥候回報黑石寨三百土匪已兵臨城下,為首的獨眼龍寨主扛著鑲滿銅釘的狼牙棒,揚言要把褐土城的“神仙食物”全喂給胯下的戰狼。
城牆主防禦主要是來自四米高的混凝土城牆內側挖出射孔,士兵們將環首刀插在射孔邊緣,形成鋸齒狀障礙;
胖胖根據資料模擬出“懸門”結構,用絞盤控製的混凝土閘門可瞬間落下,甕城內預埋著裝滿生石灰的陶罐;
林楓改良的“床子弩”用混凝土基座固定,弩臂由汽車彈簧虛擬維度具現)改造,可射出三米長的鐵箭。
老陶工燒製的陶罐裝滿生石灰,罐口用瀝青密封,投擲時破裂能形成煙霧彈;城垛後堆積著五公斤以上的碎石,每塊都經過打磨,邊緣鋒利如刀;每個士兵的腰間都掛著兩袋方便麵,林楓下令:“擊退土匪,每人加兩隻鹽焗雞腿!”
獨眼龍寨主策馬衝到城下,狼牙棒重重砸在城牆底部,迸出一串火星。他舔了舔嘴唇上的刀疤:“龜孫子們!快把神仙麵交出來,不然爺爺拆了你們的破石頭牆!”
城樓上,林楓用望遠鏡虛擬維度具現)觀察著匪群:“注意他們的攻城梯,底部包著鐵皮,頂端有抓鉤。”他轉向為首的士兵,“按計劃行事,先敲掉他們的士氣。”
士兵們突然舉起方便麵袋,在城樓上搖晃。一個識字的土匪念出包裝袋上的“紅燒牛肉”,匪群頓時騷動——他們中有不少人曾聽說褐土城有“吃一口能頂一天”的神食。
獨眼龍暴怒,揮棒砸落一名喊話的士兵。但那士兵躲在混凝土垛口後,隻被碎石擦傷手臂:“寨主!這牆比俺們寨子裡的石頭還硬!”
土匪們抬著攻城梯衝鋒,箭矢從城牆上呼嘯而下。林楓改良的弩機射出鐵箭,竟將整架雲梯釘在地上。一個土匪試圖拔箭,手指剛碰到箭頭就被燙傷——胖胖在箭簇表麵塗了易燃的磷粉。
當土匪湧入甕城,林楓下令拉起懸門。數十個石灰陶罐從城樓拋下,破裂的瞬間白煙彌漫。土匪們睜不開眼,咳嗽著互相踩踏,有兩人失足掉進預先挖好的糞坑——這是老石匠出的“缺德主意”。
城樓上的士兵們推下碎石礌石,混凝土的堅硬讓石頭滾落時保持棱角,砸在土匪的皮甲上發出令人牙酸的悶響。一個土匪頭子的腦殼被碎石劈開,紅白之物濺在城牆上,卻隻留下一小塊汙漬——混凝土表麵的致密結構讓血漬無法滲入。
獨眼龍見硬攻不下,下令收集柴火火攻。土匪們將豬油塗在攻城梯上,點燃後推向城牆。火苗舔舐著混凝土牆麵,卻隻留下一層黑煙——胖胖在混凝土配比中加入了阻燃劑,牆麵溫度始終不超過200c。
一個士兵急中生智,將剩下的方便麵包裝袋揉成團,浸上豬油點燃拋下樓。速食包裝的聚乙烯材料燃燒時產生劇毒黑煙,比生石灰更嗆人。土匪們以為是“神仙的毒煙”,嚇得調頭就跑。
林楓抓住機會,下令發射床子弩。改造後的弩箭帶著尖嘯穿透獨眼龍的盾牌,將他釘在遠處的枯樹上。匪群見寨主斃命,頓時作鳥獸散,丟下的雲梯和兵器堆滿了護城河。
獨眼龍的屍體被吊在城門口三天,烏鴉啄食他的眼睛時,百姓們才敢靠近。林楓下令將屍體安葬,墓碑上刻著“死於貪心”——這是他給褐土城上的第一堂“法律課”。
七十多名被俘的土匪跪在城隍廟前,林楓讓他們選擇:“想活,就幫我們乾活。每天兩袋方便麵,治好傷就可以走。”一個斷了胳膊的土匪磕頭如搗蒜:“俺想活著吃神仙麵……”
被釋放的土匪回到山寨,逢人便說褐土城的牆“比鐵還硬”,麵“比龍肉還香”。隔壁縣的縣令聽說後,派來兩名師爺打探,卻被士兵用混凝土碎塊砸斷了轎子——這意外成了褐土城的“技術威懾”。
士兵們發現乾吃方便麵更適合行軍,林楓下令建立“速食作坊”,用本地小麥仿製麵餅,雖然口感差些,但能長期保存;
鐵匠從混凝土的骨料配比中得到啟發,將廢鐵和碎石一起鍛打,竟打出了硬度更高的“雜燴鋼”;
某天清晨,城門口出現一具屍體,身上搜出半張畫著混凝土城牆的草圖,死者鞋底沾著不屬於褐土城的紅黏土——這是大凜國斥候的標誌。
夜深人靜時,林楓在床子弩的望山上刻下新的瞄準刻度。胖胖的數據流在弩機弦上形成微光:“林楓大人,大凜國的探馬已確認我們的存在,下一步可能會派正規軍來襲。”
“正好,”林楓擦拭著弩箭上的磷粉,“讓他們試試混凝土的滋味。”他望著城外新修的道路,月光下,路麵上的車轍印清晰可見——那是百姓用獨輪車運送石料留下的。
虛擬維度的星圖上,褐土城的光點旁多了幾個閃爍的紅點,像狼群的眼睛。但林楓知道,當第一支正規軍兵臨城下時,他們麵對的將不再隻是一座混凝土城堡,而是一群吃過速食、住過新房、懂得“秩序值得守護”的百姓。而他手中的弩機,也不再僅僅是殺人的武器,更是丈量亂世規則的標尺——刻度的每一分,都刻著“以戰止戰”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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