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功夫再高也禁不住對手是久經沙場的老將,短時間內連續換了三盆水的徐子寧逐漸明白了這一點。
戰場和江湖是不一樣的!他還沒戰至卷刃就明白了!
靠在床上點起煙,進入賢者模式就該聊聊天了。
不能搞得像是純粹的交易,必要的滿足精神需求也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他確實挺好奇地,畢竟就憑這個偽·大公主的本錢和相貌,就算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鮮花入海,那也不應該是在琉球王國這麼個並不繁華的小地方啊?
反正徐子寧感覺自己在瀛洲城那邊吃到的頂配,都和她有著不小的差距。
甚至美智子跟她比都略遜一籌!
如此一朵花中之王,怕不是在帝京都能名動全城?
可若是一直待在琉球,花兒就算再美,恐怕也得默默無聞到老啊!
哪怕這行說出去不好聽,但隻要能在行業內做到最強,那也不失為一種本事。
正如那詩詞中隔江猶唱後庭花的商女,那不也算是在浩如煙海的史冊上留下了屬於自己一抹痕跡?徐子寧小時候還背過這首詩呢!
“簡直是明珠蒙塵啊!”
低頭瞅了瞅懷中的金絲與柔軟,徐子寧不由得感歎。
“嗯?您說什麼?”
“沒什麼......話說回來,你是怎麼大老遠跑到這兒來的?”
“我嗎?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彆的故事。”她似乎很鎮定,也可能是習慣了,仿佛在說著和自己無關的故事:“在我很小的時候,家鄉被朝廷的大軍攻破了。他們把當時還隻有五歲的我給抓了回去,把我作為戰利品送入教坊司接受教育。
教習嬤嬤們對我很好,但我知道她們是看中我能為她們製造的利益。
等我長大了,按照教坊司的規矩,就被分配到這邊了。
店裡的媽媽給我取名叫白素兒,我也懶得再改了。
雖說本來按照我的成績,當年分配的時候應當是可以留在帝京的。
可現在......誰知道呢?也許是得罪了大人物被趕走了吧。”
她柔美一笑,仰起頭輕點徐子寧的下巴,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徐子寧倒是沒什麼反應,因為他在思考。
本來還以為又是什麼老套悲情劇本,結果居然不是?
比如:好賭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妹妹和破碎的她。我不幫她誰幫她!
現在這個倒是換了味道,讓他感覺不太好幫了。
“等等!教坊司還能往外開分公司的?甚至不但包教育,還包分配?”
想著想著他忽然發現了華點。
他記得教坊司那種地方是不能往外輸出資源的吧?
畢竟之前再怎麼說也是披著一層為朝廷服務的皮作為遮掩,說出去也好聽點。
但扭頭就和類似春香樓這種並沒有遮掩的民間同行合作,那豈不是臉都不要了?
“分公司?什麼意思?”
“啊,我的意思是這教坊司還能往外派人的?”
“可以啊,一直都可以,您不知道?”
白素兒很疑惑,因為這種事情應該不是什麼秘密,經常去玩的人都知道。
徐子寧也懶得解釋,得到了確切答案他便繼續思考。
理論上教坊司應該是朝廷的場子,類似春香樓這種俗不可耐的民間企業是完全無法與之相提並論的。
光是渠道就比不了,教坊司裡麵那可都是犯官女眷,曾經的官家小姐!
這種差距可不是從彆的方麵能找補的,在這方麵有需求的隻能也隻會去教坊司。
人家去的那叫附庸風雅,你去那些地方叫自甘墮落。
正所謂:這讀書人的事情,那能叫女票嗎?
所以教坊司派人出去根本就不合理,這就像是一個頂級大企業,居然把自己的費心費力培養出來的高端人才,派到一些小企業去幫彆人打工似的。
哪怕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這樣折騰確實能獲利吧,那為什麼不直接把所有的人才都留在自己的企業?這樣不是還能掙得更多嗎?誰會嫌人才多啊!
更何況,如果全是白素兒這種俘虜出身的倒好說,但要是敢把犯官女眷往外送,那豈不是把滿朝文武的臉麵摁在地上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