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帕爾城外,明軍圍城部隊指揮部。
“立正!”
阿忠一喊,在場的高級軍官全部都起身立正站好,一堆將星和勳章甚是晃眼。
有資格讓這幫人立正的,肯定不能是阿忠這個跟班小廝了。
徐子寧走進來,擺擺手讓大家坐下說話,自己直接走到主位上坐好。
待眾人坐定,隨左衛主力趕到的孟養軍總參謀長,見徐子寧點頭了,便沉聲道:“北司的計劃已經圓滿完成,接下來就輪到我們行動了。”
“根據情報,至少一個師的敵方支援部隊,最晚將在明日中午前抵達攻擊位置。”
“參謀部的意思是,在此之前儘可能地消耗城中敵人的資源和力量。”
“暫定由左衛、中衛各出動兩個千戶所,進攻敵西和西南方向的主陣地,奪取以嚶帕爾機場為核心的周邊區域,將敵方外圍部隊儘可能的逼入城內。”
“另外,由戴將軍所部從東線發動牽製性進攻,額外目標是奪取1號橋梁。”
“以上部署徐將軍均已經同意,各位對此是否還有其他意見?”
環顧一圈,很安靜,沒人說話。
這就算是沒意見了,參謀長便拍拍手,讓人把詳細的計劃分發下去。
左衛和中衛的高級軍官們在長桌兩邊相對而坐,看著計劃書各自思考、討論著。
徐子寧坐在主位上,顯得有些百無聊賴,但又不能走,隻能繼續賴著。
原本部隊隻有一個滿員的中衛,左衛的一個千戶所隻負責配合作戰。所以還不需要統籌指揮開作戰會議,讓中衛的人自己開小會討論就可以了。
但現在左衛也全員到齊了,徐子寧想當甩手掌櫃都不行,哪怕是當個擺設坐那兒,他也必須參加會議。
畢竟他這個都指揮使就是需要展示存在,確保大家都聽話的那尊“大佛”。
不然總不能讓兩撥人自己決定任務目標吧?那彆說配合了,能不在炮擊的時候誤傷友軍都算謝天謝地。
“大帥,咱們就這樣小打小鬨?”
“是啊是啊,要我說不如在敵人的援軍到之前,把餡兒給吃下去!”
“你們是不是喝多了,現在吃下去,誰來誘敵,你們去嗎?”
左衛的人大部分都是新來的,立功心切,都想整把大的。
繼任的中衛指揮使倒是謹慎了很多,當場斥責了這幫家夥的大胃口。
眼瞅著就要吵起來,徐子寧的花瓶也當不下去了,隻能開口怒道:“閉嘴!按照參謀部的計劃執行!誰要是敢節外生枝,那就滾去監軍那裡喝茶!”
“還有什麼事沒?沒了就回去準備!散會!”
他是真的不爽,這幫人剛剛問有沒有意見的時候還不吭聲,現在又要鬨,不知道是遲鈍還是故意的。
一幫人還想胡扯幾句,被大帥這樣一懟,也隻能縮縮脖子各自起身行禮離開。
明軍之中各種不同的稱呼也是一種彆樣的混亂,比如新來的左衛指揮使就會非常複古的稱呼徐子寧為大帥。
而中衛的人又會叫他長官或者將軍,總之就是沒有個明確的標準,搞得好像大家都不是很嚴肅的樣子。
就比如現在,都說了散會了,居然還有個人留在帳篷門口站著。
“你擋我路了!”
想出去的徐子寧還認識這個人,並感到愈發不爽。
原因無他,因為這貨居然是個瀛洲人!
比徐子寧還高一個頭,看上去完全不像瀛洲土著的大島正賓,行禮道:“閣下,我請求率部擔任主攻。”
“你倒是敢求到我頭上啊,是想戴罪立功嗎?”
徐子寧有心答應,不過嫌棄的態度還是得擺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