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心沂起身,提裙屈膝,用嚶語輕笑道:“公爵閣下,您也還是一位高貴優雅的紳士。”
肻特也彎腰回禮表示謙虛。
一旁的金儘忠適時走上去拉開椅子,請肻特坐下。
雙方都安坐之後,肻特笑道:“出行前我母親讓我替她向您轉達問候,她一直都記得您彈的古琴,非常好聽。”
肻特的母親,也就是現任嚶王的母親,帶嚶的王太後。
多年以前,朱心沂年紀尚小的時候去過泰西遊曆訪問,參加過許多舞會和宴會。
那時候的她真的是字麵意思上的小公主,但卻讓整個泰西多年無法忘記她的風采。
她會彈鋼琴,也會彈古箏。會跳宮廷舞,也會舞劍。會書法,也會畫畫。
幾乎是什麼都會的她,就此驚豔了整個泰西,讓自身的美麗都成了技藝的陪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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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正是因為這份年少成才的聰穎,讓她一直走到了今天這個位置,走到了大明這個龐然大物的塔尖上。
而麵對著一國王子兼公爵的誇讚,朱心沂隻是謙虛道:“也請您代我向王太後轉達敬意和感謝,當年她對我的深切關懷,令我至今仍然銘記”
兩人就這樣寒暄著慢慢打開話題,或者說這種溝通方式就是貴族的常用套路。
嚴格來說,是泰西貴族很喜歡這樣,畢竟它們之間通婚太多太頻繁了,真的可以說到處都是親戚。連“我的兄弟”和“我的姐妹”這種稱呼方式,都能變成各國貴族通用,也是有其原因在裡麵的。
而朱心沂是很擅長學習的人,她也許不喜歡,但可以學得會。
“公爵閣下,我必須向您再次強調,這場戰爭不是大明挑起的,而大明已經取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
“但大明還沒有把貴國視為戰敗者,這已經非常有誠意了。”
“所以我希望,您也能拿出屬於您的誠意。”
當交談步入正題,肻特提出了自己的部分訴求後,立刻就遭到了朱心沂的壓製。
或者說,她也不需要主動去壓製,而隻是在陳述事實。
冰冷的事實讓肻特難以應付,在心中怒罵了胡亂惹事還打不贏的罪魁禍首,明麵上還是保持著儀態說道:“我也想向您強調一點,我們並沒有戰敗,局部失利並不能代表整場戰爭的失敗。”
“我們在白象還擁有著大量軍隊可以投入戰鬥。”
“但我想大明也不希望繼續擴大戰事?”
說到這兒,他看向朱心沂。
朱心沂沒有說話,笑著點了點頭。
大明確實不希望再擴大戰事了,畢竟大喪期間動武本就不吉,禮部那些老古板們天天都跟遭了災似的嚷嚷。
真是大寫的煩!不知道的還以為前線明軍全軍覆沒了,他們正在哭喪呢!
軍方也是類似的意見,畢竟不像嚶軍這種有點預謀,再怎麼說也是有準備的。
雖然準備了貌似也沒啥大用吧......但大明是真的沒有做好準備就倉促應戰,現在後勤上已經出問題了。而且參戰的還隻有一個孟養軍,兵力上也是嚴重不足。
文武雙方都不讚成打下去,而朱心沂覺得徐子寧的功勞應該撈夠了,差不多也該調回來驗收成果了。
所以大明和帶嚶一樣,現在也需要停戰,隻不過大明是作為勝利方的停戰。
“既然如此,我們就可以好好談談了。”
肻特笑了,但卻是藏著苦澀的假笑。
他隨後他開始一點點擠牙膏似的讓利。
核心目的就是儘量保住帶嚶的顏麵,至少彆輸的太難看。
畢竟這場談判本就是不公平的,作為失敗者的帶嚶,隻能為顏麵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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